看着得意洋洋的邓心悦。
季酥酥只觉得她目光短浅得可笑。
“你们不用拦着她,让她走,走出这个门,以后和我们赵家再无瓜葛。”
季酥酥冷着脸。
周身笼罩上一层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凌厉气质。
“大小姐?”拦着邓心悦的管家转头看向赵老夫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听酥酥的,让她走。”
说完这话。
赵老夫人坐在了沙发上。
全身已经脱力。
她捂着头。
不愿再多看邓心悦一眼。
当年。
这个儿媳妇。
可是她精挑万选出来的。
以为选了个好儿子。
沾沾自喜多年。
没想到。
却是个祸害。
风风雨雨几十年。
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
没想到最终栽在了自己最看中的儿媳手中。
邓心悦从管家手中扯回自己的爱马仕提包。
得意洋洋的挑眉:“季酥酥,没看出来,你还挺识趣,你就在赵家,好好当你的大小姐,我走了,拜拜!”
“走!”
邓心悦趾高气昂的领着搬家工人。
鱼贯走出赵家。
几十名搬家工人。
才把邓心悦的东西搬完。
爱马仕包包就有几十个。
还有各种珠宝。
奢侈品。
邓心悦在赵家这些年。
为自己置办了不少的好东西。
邓心悦一走。
别墅内又陷入了死寂。
赵老太太悄悄的抹了抹眼泪。
她拉着季酥酥的手说:“酥酥,你外公和大舅,大哥都在书房里,你去看看他们,帮你大舅和大哥说说情。”
“好。”
季酥酥乘电梯上二楼。
书房房门虚掩。
听不到任何声音。
“咚咚。”
她敲了敲门。
赵老爷子暴怒的声音传出:“谁也别来求情,统统给我闭嘴。”
“外公,是我。”
听到季酥酥甜甜的声音。
赵老爷子的怒火瞬间消了不少。
“进来!”
听声音中气十足。
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季酥酥推开门。
就看到大舅和大哥跪在地上。
耷拉着脑袋。
赵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
正在写书法。
以此来让自己心平气和。
赵致威和赵一诺尴尬的和季酥酥打招呼。
“酥酥,你回来了。”
季酥酥细声细气的说:“舅舅,大哥,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我想和外公说说话。”
赵致威和赵一诺齐齐看向赵老爷子。
看到他们两。
赵老爷子就来气。
“出去,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赵致威和赵一诺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神色落寞的走出书房。
季酥酥关上书房的门。
还没开口。
赵老爷子却向她道起歉来:“酥酥,是外公没本事,没让你过一天好日子,小楚不愿意帮我们家,我也不怪他,你别生小楚的气,好好跟他过日子,有小楚照顾你,外公也放心,家里的事,外公会想办法,不要为难小楚,他现在也难,我理解。”
赵老爷子以为楚漠霆没跟季酥酥回来。
是因为他不想帮赵家。
毕竟现在赵家的危机。
不是一两亿就能解决的。
搞不好还会连累刚刚恢复元气的楚氏。
他放下笔。
打开书桌的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木匣。
看木匣上的包浆。
就知道是老物件了。
赵老爷子把木匣放在书桌上。
语重心长的说:“酥酥,家里贵重的东西都要卖了还债,外公也没什么东西留给你了,这盒子里装的是咱们赵家祖上传下来的玉佩,就给你,你好好保存。”
赵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打开木匣。
里面是一个祖母绿的环形玉佩。
玉佩上的雕刻精细。
凤舞九天。
活灵活现。
季酥酥收藏了不少的玉器。
这么通透的祖母绿也是第一次见。
“外公,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季酥酥摇了摇头:“还是给大哥!”
“给他干什么,他那个败家子儿,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骗去了,这可是传家宝,除了你,给谁我都不放心。”
赵老爷子正色道:“外公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了,快拿上,别嫌弃。”
“那好,这个玉佩我先保管。”
季酥酥没再推辞。
把木匣放进了背包。
“外公,你别太担心,公司的事,我来解决。”
看季酥酥信心满满。
赵老爷子仍然不安心:“你想怎么解决?”
不等季酥酥说话。
他叹了口气:“唉……不只是公司的问题,你大舅和大哥都被邓心悦骗了,去搞什么投资,贷款,融资,现在外面欠了很多钱,过几天,再还不了钱,银行就要来家里查封了。”
这几天。
赵老爷子已经委托拍卖行拍卖他手里的古董,还有一些不动产。
虽然能卖些钱。
但和欠的钱比,也只是杯水车薪。
“外公,舅舅和大哥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季酥酥凝眉问。
“唉,两百多亿。”赵老爷子说:“我手里的股票到也值些钱,可是我不能把手里的股票都卖了,让我这么多年的心血落入外人手中,我不甘心啊!”
赵老爷子虽然被架空,在公司内部没有了实权。
但依然是董事长。
他还想留着股票回景盛科技翻盘。
季酥酥能理解赵老爷子的心情。
老人家几十年的心血。
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
季酥酥上走前。
握住赵老爷子的手:“外公,我们一起把景盛夺回来。”
她目光坚定。
胸有成竹。
“酥酥……好……好啊……”
赵老爷子笑中带泪。
点了点头。
季酥酥在书房陪了赵老爷子一个小时。
吃午饭才下楼。
一家老小都回来了。
长长的餐桌坐得满满当当。
赵老爷子看着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外孙女。
眼眶泛红。
这恐怕是最后一次。
在这个家里吃饭了。
过几天。
就要搬出去。
再也回不来。
赵老爷子让管家拿出他珍藏的好酒。
每个人倒上一杯。
赵老爷子举起酒杯。
字正腔圆的说:“我们赵家的人,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绝对不会被打倒,干了!”
赵老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眶越发的红。
小辈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美酒入口。
也苦涩得厉害。
只有季酥酥。
跟没事人似的。
该吃吃。
该喝喝。
凡事别往心里搁。
赵一澜看着没心没肺的季酥酥。
不屑的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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