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不知道是国家的隐秘部门就只有这个水平,还是故意派了个饭桶来。
但是她本来巧借的,也就是隐秘部门的那么个名头而已,也没指望对方能有什么用。
果然,那人进门之后,给老爷子把脉,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然后道:“老爷子没有受邪念侵扰,也没有修炼界的人对他下手,你们这是多虑了,你们……”
那人说着,忽然两眼发直,然后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
习彬炳和习彬朝见状赶忙伸手把他给托住了。
看到林雪儿从暗中走出来,习彬朝忙道:“雪儿,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人是他们请来的,总要完好无损的把人给送回去才成,否则,他们也没法跟上面交代。
“放心,不会有事儿,就让他先睡一觉而已。”林雪儿淡淡应道。
她要借对方的手遮掩她的存在,怎么可能把对方给弄死呢?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兄弟两这才把人给放在旁边的病床上去了。
习彬炳问:“雪儿,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林雪儿在检查老爷子的情况,嘴里问:“手术室都准备好了?”
这个年代的手术室自然不可能跟后世一样完善,但是至少无菌还是已经做到了的。
她虽然在这病房也能把手术给做了,但是总归老爷子的年纪大了,即便有她护航,真要发生点什么感染,撒手人寰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都准备好了,一应的手术器具,都准备好了。”习彬朝忙道。
“推老爷子去手术室。”林雪儿道。
兄弟两如今对林雪儿的命令那叫一个唯命是从,当即推着老爷子出了病房的门。
在门口的时候,林雪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薛康宁。
“康宁,你跟我来做副手,可以?”林雪儿问他。
“当然可以,我没问题。”薛康宁赶忙站起身来,说。
林雪儿给习老爷子动手术本来就是一件堪称奇迹的事件。
毕竟老爷子病了这么多年,什么医生没有看过?可都不敢给他动手术。
但林雪儿敢,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他想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参与到这样的手术之中去。
但如今天上既然砸了这样的馅饼下来,他肯定是要狠狠的抱住的。
林雪儿见状淡淡颔首:“那就跟上来。”
薛康宁赶忙跟了上去。
很快的,就到了手术室。
因为手术的过程要保密,所以整个楼层除了习彬炳兄弟派来把守的人,并没有医护人员。
林雪儿和薛康宁换上了手术服,然后一起进了手术室。
习彬炳和习彬朝只能等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
“哥,你说老爷子的病,真的能治好吗?”习彬朝有些着急的问。
“嗯,要相信雪儿,如果她都不能治,咱们也没有别的希望了。”习彬炳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说。
“嗯,说得也是。”习彬朝叹了口气,道。
“坐下来等,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习彬炳也紧张,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紧张根本没有用,便道。
兄弟两在门口心急如焚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的手术室里,却显得格外的安静。
林雪儿检查了一下手术要用的东西,血袋,还有其他用具。
确定都没有问题的时候,她问薛康宁:“都记好位置了?还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
“不用,我可以。”薛康宁说。
神童之说,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薛康宁的记忆力堪称过目不忘了。
哪怕这些年他患了草药辨识症,但是这病好像只影响了他对中医的深造,却并没有影响他别的方面的能力。
林雪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颔首:“那就动手。一会儿我让你拿什么,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了?”
“嗯。放心,都交给我。”薛康宁一脸认真的点头。
随后,林雪儿将注意力专注在病床上的老爷子身上。
她先是调用灵魂之力,把对方是灵魂之力给抹去了。
在抹去对方灵魂之力的那个瞬间,林雪儿抬眸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淡然之中带着些许冷意。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修炼邪功的人了。
连骨子里,都透着阴冷和狠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缕魂力的被抹杀,就算没有办法杀了对方,也足以让对方重创了。
毕竟单就论灵魂之力而言,如今的她,可是实打实的渡劫期大佬。
而整个修真界,渡劫期,那就是金字塔最顶尖的人了。
除了那些没有渡过天劫,不得已兵解专修散仙而且还修炼日久的人,谁还能与渡劫期争锋?
要不是她的身体没有办法储存灵力,如今的她,也不用如此畏首畏尾的。
抹去对方的灵魂之后,林雪儿这才给老爷子动手术。
有神识时刻监控着老爷子头颅之内的情况,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薛康宁就守在一旁给她做助手,脑子里就一个词,鬼斧神工不外如是。
……
另一边,在林雪儿抹去对方灵魂之力的时候,某幢别墅之内,有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忽然张嘴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来。
“师傅,您没事?”旁边有人惊呼着问。
“竟然有人能破了我的魂力结界,对方不简单。”那人虚弱的开口说了一句。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然后对着一旁搀扶他起来的人道:“立刻打电话,问问那边是什么情况,谁去给习振国看过病了。”
“是,徒儿这就去。”那徒弟赶忙应了一声。
他将黑衣人扶着在沙发上坐好,这才去打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简单的交谈过后,他对着黑衣人说:“师傅,那边说了,今天来了个道士装扮的人,刚上了医院顶楼没多久,一直也没有离开。”
“果然,出问题了。看来习家人不知道怎么知晓了我对习振国动了手脚,找了修真界的人来帮忙了。”黑衣人声音沙哑的说。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阴郁,听着就让人觉得很是压抑。
他又道:“打个电话给黄家,就说此事到此为止,接下去的事儿咱们不管了。”
“是,徒儿这就去。”那人赶忙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