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方小,也就这样了。”赵西申一脸嫌弃的说。
“昨天我已经把老将军体内的邪恶灵魂之力给抹杀了,剩下的病,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要请专业的医生替老将军治疗。”
“有劳赵先生挂念,我们请好医生了的,只要先生将老爷子恢复正常,立刻就可以动手术的。”习彬炳道。
“那是,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既然来了,肯定是能将老将军给恢复正常的。”赵西申一脸骄傲。
如果不是知道,他爸是林雪儿救的,而不是赵西申,就冲着他这幅高傲的表情,习彬炳觉得,他都快要忍不住相信真的是赵西申救了他爸了。
习彬炳低头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抬头道:“一夜过去,想必赵先生也已经饿了,我带你去吃早餐。”
“好。”赵西申微微点头。
他虽然是修真者,但是并没有到辟谷的状态。
当然,吃早餐的时候,赵西申也是各种的挑刺,说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不如京城这里,不如那里。
亏得习彬炳兄弟两早就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没让习鹏鲸他们一起吃,不然非要影响食欲不可。
影响食欲恐怕还是其次,他们最担心的,还是习鹏鲸一个生气,跟人吵起来,把人给得罪了啊。
等吃完早餐,赵西申也没有提出要再看一眼老爷子,直接就说要离开了。
“赵先生慢走。这次招待不周,待我回京,再请赵先生好好坐下来喝一杯。”习彬炳客气的说。
他在京任职,官职又不低,赵西申虽然自认为自己是修真者,高人一等,但是毕竟还没有超脱凡俗之外,面对习彬炳这种高官,也不好得罪狠了。
于是便道:“习司所客气了,有机会再说,我先走了。”
赵西申说着,便上车离开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习彬炳和习彬朝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
兄弟两人一起转身朝着楼上走。
等到了顶楼,习彬朝才没好气的说:“看看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治好了咱爸呢,小人。”
“好了,昨天雪儿不是交代过了嘛,恭恭敬敬的把人接来,就恭恭敬敬的送走,这会儿人走了,不用做戏了,不是挺好的?”习彬炳说。
习彬朝道:“就觉得他那样子,忒恶心,又没什么本事。”
“没什么本事,人家的本事也比你大,都当上少司所的人了,怎么说话做事还是这么的莽撞?”习彬炳斥责他。
习彬炳和习彬朝是双胞胎,两人一样大的年纪,可是在同样的年纪,习彬炳已经升了中司所,可习彬朝却还是少司所,可见晋升的速度是不一样的。
虽然或多或少也有人为操作的存在,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习彬炳比习彬朝稳重,而习彬朝的冲动往往会给他自己的晋升设置障碍。
习彬朝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抬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好嘛,我不说了就是了嘛。”习彬朝说。
“早啊。”林雪儿这时候正巧朝着两人迎面走来,看到习彬炳正在训斥习彬朝,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只能故作没看到的打了个招呼。
“雪儿早,你刚起来?吃过早饭没有?没有的话,我这就让人准备。”习彬炳赶忙道。
“还没吃,不急,先去看看老爷子。”林雪儿淡淡道。
“好。”习彬炳应了一声。
他冲着习彬朝使了个眼色,习彬朝会意的就走了。
来到老爷子的房里,便见习鹏鲸、薛康宁,还有习彬朝的夫人孩子都在。
看到林雪儿进门,习鹏鲸和薛康宁两个狗腿子当即冲上前。
“雪儿,你昨天累着了是不是?吃早餐了没有?没吃我去给你准备!”薛康宁一脸微笑的说。
“小仙女,你别管他,你要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买。”习鹏鲸想要把薛康宁给挤开,一边挤,一边一脸微笑的说。
林雪儿:“???”
看着两个在她面前较劲的人,林雪儿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俩这是做什么?较什么劲儿呢?”林雪儿问。
“因为怕师傅被抢走。”习鹏鲸下意识的说。
“师傅?”林雪儿略带惊讶的开口。
“是啊,小仙女,我早就说过我要拜你为师的,你忘记了吗?”习鹏鲸一脸可怜兮兮的说。
一副你忘记了我,你是负心汉的样子。
林雪儿无语,道:“我没忘,但是我也没有说要收你这个徒弟啊。”
“所以我这不正在努力么,努力的让你看到我是好,收我为徒啊。”习鹏鲸赶忙道。
“雪儿,你别理他,他年纪小,心性不定,他就是闹呢,过两天就没有了兴致,就打退堂鼓了,你收我为徒,我保证我一定好好的跟你学习医术,把医术发扬光大。”薛康宁赶忙道。
林雪儿:“……”
她忽然就明白了,两人为何像是斗鸡似的在她的面前斗来斗去的了,合着两个人都想拜她为师呢。
有些哭笑不得的林雪儿,开口却是冷漠无情:“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所以你们两个不用争了,谁都不会成为我的徒弟的。”
林雪儿的话让两人齐刷刷的看他。
习鹏鲸道:“为什么啊?你这么厉害,武功厉害,医术厉害,就不希望给自己找个传人,把自己的技艺传承下去吗?”
“对啊对啊,你的医术那么好,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如果就此失传,绝对是医学界的一大损失。”薛康宁也赶忙跟着道。
林雪儿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看我现在多少岁?”
“二十?”
“十八!”
前面是薛康宁说的,后面是习鹏鲸说的。
习鹏鲸寻思着,女人都喜欢人夸她年轻漂亮,往小了说,总归是没错的。
没错是没错,但是架不住林雪儿不吃这一套啊。
林雪儿看着两人,道:“既然你们都还觉得我很年轻,为什么要用一副我快作古的态度来和我说话?”
两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又一个问号。
他们什么时候说她快要作古了?他们分明没有说过好不好!
两人只觉得委屈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