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人来到了沈元洲的身边。
程欣儿乖巧的喊了一声:“大师兄。”
“嗯。”沈元洲应了一声,问:“昨儿睡得可好?怎么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
说话间,沈元洲微微蹙眉,眼角带着担忧之色。
程欣儿在心里狂叫: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骤然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她能够睡好就有鬼了。
别看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林雪儿吃饭,包括她什么时候来睡觉,她都是知道的。
脑子特别清明的熬了大半宿,程欣儿直到天色将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也是为何她今天会起得那么迟的缘故。
“嗯,睡得很好,我可是睡到刚刚才起来呢。”程欣儿当即道。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道:“咦,我的脸色不好吗?不应该。”
林雪儿看了她一眼,心里好笑。
这丫头,没看出来也是个戏精本精,明明昨天晚上躺在床上一夜没睡,现在倒也能够一本正经的扯谎了。
沈元洲道:“睡好了就成。一会儿就要进去传承之地了,我跟你说些要注意的事情。”
“这通往传承之地的路径共有八条,但是这八条路径是不是都能到达传承之地,谁也不知道,眼下各大势力已经按照排名的先后顺序各自选好了一条道走,原则上是不会有所碰撞。”
林雪儿闻言微微眯了眯眼。
既然说是原则上,那么后续肯定是还有话要说的。
所以她也没着急,耐心的等待着沈元洲接下去的话语。
果然,沈元洲很快就接着道:“但是,这种安排,是基于每一条路都有出口的情况,万一出现有哪个门派所选的那条路是死路,很快就被堵死了的情况,他们肯定是会在第一时间就另谋出路的。”
“所以在进入密道之后,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路,确定这条道是不是能够抵达传承之地。”
“眼下你的修为已经入了筑基,速度想必肯定也不慢,所以到时候由咱们两个先用最快的速度去探路,如果是一条死路的话,也好尽快的换一条路。”
“好,我明白了,我会和姐姐好好跟住大师兄的。”程欣儿一脸认真的开口。
“林姑娘你没问题?”沈元洲并不意外程欣儿的说法,看向林雪儿问道。
“我都可以,没问题。”林雪儿淡淡道。
沈元洲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又拉着程欣儿小声说着话,叮嘱着她进入通道后一定要紧跟着他,不要掉队之类的话语。
心里同时暗暗在想:没想到这林姑娘竟然这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看来林姑娘最起码也是筑基期了。
不过想想也是,若她不是筑基期,哪里有能力帮着欣儿晋级筑基?
虽然对林雪儿的具体实力还是不太了解,可是能够知道林雪儿身处筑基境,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毕竟林雪儿是筑基期,他就可以放心的带上林雪儿,而不用担心林雪儿会拖后腿。
这样一来,他们这边加上他总共就是三个筑基高手。
因为年龄限制的问题,进来的人都是年纪小的小辈。
而五十岁的小辈之中,晋级筑基的人其实是很有限的。
除了昆仑派是超级大派,门内资源众多,弟子的天分也奇高,进而导致他们进入筑基境的人数也比别的门派高。
就好比如今,昆仑派有六名进入筑基期的年轻后辈,可其他的宗门却只有一两名。
有一两名筑基后期的年轻后辈,还是大宗门了,像是先前程欣儿没来之前,天水宗都只有沈元洲一个筑基期的年轻一辈。
而排名第十一的飞虹山庄,更是连一个筑基后期的年轻一辈都没有。
由此可见要在五十岁前晋级筑基期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他们在这里说话的时候,他们的出现也惹得多人频频侧目,往这边看了过来。
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最为强烈的,自然是飞虹山庄的人了。
飞虹山庄和天水宗本来就有宿仇,双方弟子看彼此都不怎么顺眼,但凡私底下碰到,肯定是要发生冲突,打一架是轻的,发生伤亡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些事情一般都发生在私底下,是不会摆在明面上的。
因为双方虽然有宿仇,也有冲突,却还没有撕破脸,所以不好摆在明面上冲突。
哪怕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事情,整个修真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此时的公绮云便站在队伍前方,一脸愤愤的看着天水宗这边。
确切的说,是看着程欣儿咬牙切齿。
她对为首的男人说:“于师兄,就是那个女的,就是她在外面的时候断了我的腿,在秘境里又欺负我,还杀了钱增!师兄,咱们一定要找天水宗讨个公道,要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于龙是飞虹山庄当代弟子之中修为最高的人。
不过他对外公布的修为也就炼气后期大圆满,还未曾破入筑基境。
于龙为人比较冷漠,公绮云如此愤愤不怒的模样控诉着,他却半点都不曾动容,面色冷漠如初。
公绮云说了半天,见于龙都不搭理她,顿时愤愤的一跺脚。
“于师兄,我和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公绮云乃是飞虹山庄大长老最宠爱的孙女,所有飞虹山庄的弟子看在大长老的份上都会对她礼让几分,所以公绮云哪怕修为不高,在众多弟子之中,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
而于龙,大概是唯一一个对她不假辞色的人了。
见公绮云使小性子,于龙垂眸冷眼看她,道:“你要有本事,就不要来找我告状,自己去找对方,打回来,自己找回场子来。”
“如果你没本事,那就不要在我耳边吵闹。”
“你们私底下的事情,那是私事,我若出手帮你,沈元洲也可以出手帮她,我如今的修为,可打不过沈元洲,才不会去自讨没趣。”
于龙的声音冷冷的,说话的时候条理逻辑都很清晰。
便是说起自己打不过沈元洲这样的话时,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感觉。
公绮云瞪大眼睛看他:“可是那个贱人杀了钱增,钱增可是咱们山庄很有天分和前途的弟子,她就这么杀了,对咱们山庄而言可是一个莫大的损失,难道咱们不应该找她讨回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