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安静了瞬间,随后淡淡道:“我关心你做甚?我是担心欣儿的安危。”
毕竟不是自己亲手施救,林雪儿的心中总有些不安,怕程欣儿的伤出问题,有变数。
甚至她现在都在怀疑,自己刚刚怎么就会答应让眼前这个小东西动手救欣儿呢?
而且,她虽对眼前这个小东西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可到底才是第一次见面,再如何的特殊,也上达不了关心的程度。
说是关心,太假了。
听林雪儿这么一说,小囡眼中的光顿时熄灭,更加黯淡了。
嘤嘤嘤,囡囡好委屈,耗尽灵力帮主人救人,还讨不了好,委屈死了都。
看着手里的小人儿一副蔫了唧,被打击得活不下去的样子,林雪儿的心里跳了跳,竟生出了一种安抚的冲动。
林雪儿:“……”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对它那么特殊了?
她明明是那种能看着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不出手救援的人!
林雪儿转移了注意力,问它:“欣儿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身上的蓝光是干什么用的?什么时候会散?”
“蓝光是我的灵力本源,等她吸收了所有的蓝光,她的伤自然就好了,蓝光自然也就没有了。”小囡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看着依旧蔫的。
回答完了之后,小囡又自顾自的委屈巴巴了一小会儿,就彻底的没了精力,随后它浑身忽然颤抖了起来。
那剧烈的样子,便是林雪儿的手都被它带动着不断的轻颤。
“小东西,你怎么了?”林雪儿心里一紧,下意识的问。
小囡这会儿已经没有办法去在意林雪儿的情绪了。
它强撑着最后的精力,小声道:“主人,我……我没事儿,就是……就是消耗太大了,你……你把……把我放去灵泉里泡着……就……就行,我会……会好起来的……”
说着,便彻底的瘫在了林雪儿的手心,不动弹了。
林雪儿心里吃了一惊,忙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喂,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儿?”
小囡此时已经晕了过去,根本没有办法给她回应。
林雪儿蹙了蹙眉,也顾不上去想小囡为何会知道她的空间里有灵泉一事,将它收入空间,放入了灵泉之内。
放进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小囡放在了泉眼之处。
泉眼处的灵力最是浓厚,对伤势也是很有好处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小东西伤没伤着,又是怎么伤的,有多重……
从空间处退出来,林雪儿看着被蓝光包裹的程欣儿,沉默片刻。
寻思着程欣儿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林雪儿便索性在程欣儿的身体之外布置了一个结界作为守护,随后便开始在这府邸之内转悠起来。
这是个三层高的小阁楼,第一层除了大厅,另外还有几个房间,多半放着的都是灵草灵药,林雪儿本身医术极佳,炼丹术也是极好,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自然是移不开眼的。
于是,她很不厚道的将房间里的灵草灵药给打劫一空。
那是真的大街一空啊,一点都没剩下,就跟土匪似的。
对林雪儿来说,如果说是那种天生地长,扎根在土里的好东西,有未成熟的,或者份量很多的,她多半都会留点根,这样也算是能够传承下去,给后人一点机会。
不过这阁楼里的灵草灵药可都是上了年份的,晾晒好的干草,她可就不那么客气了。
将一楼打劫一空之后,林雪儿去看了一眼程欣儿,见她还在昏迷之中,身旁的蓝光依旧,便又上了二楼。
二楼同样也是一个个的房间,只不过布置有些不一样罢了。
有的房间摆满了书籍,有的房间都是法器,有的房间是丹药,还有一个房间是专门的炼丹房。
林雪儿仗着自己的空间大,也没客气,将她能看得上眼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都给扫略了。
当然,能放在这里的,也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所以这一扫荡,真的就跟鬼子进村似的,一点儿都没剩下。
将东西都给扫荡光了之后,林雪儿去了三楼。
三楼就没有那么多的东西了,倒也有房间,不过房间里空荡荡的,大厅的正中盘坐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边上还放着一把剑,一个戒指。
林雪儿看了片刻,最终眸色闪烁,敛了去动那把剑和戒指的冲动。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那把剑和那枚戒指,应该是涉及了传承之力的。
毕竟人都死了,那么只有留下来的东西,带有传承之力。
她上一世跟着的师傅可是被称为修真界第一人的凌云尊者,她跟着他修炼的,也是上好的法门,基本上只要她努力,修炼到得道飞升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对于法门的觊觎,倒是没有那么强烈。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有便宜不占的傻子。
她主要,还是想到了程欣儿。
她跟程欣儿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曾指点过程欣儿的修炼,所以对于程欣儿修炼的功法,也算有些了解。
那功法算不得高深,顶多可以畅通无阻的修炼到元婴期,再往后,就后继无力了,到时候,程欣儿肯定也是要另外找寻功法来修炼,才能够再往后走。
这里既然是一个秘境的传承,这里面又有这么多的好东西,想来这传承的功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留给程欣儿,比她拿了,更有用。
林雪儿想得坦然,转身直接下了楼。
暗中一直窥视着林雪儿的凤追总算是松了口气。
随后他没好气的开口嘟哝道:“这家伙总算是没对这传承之力下手,否则等她觉醒了,我非得笑她个几天几夜不可!”
“也真是够了,就跟没见过好东西的乡下人似的,什么废物东西都一扫而空,打劫了个干净,等日后她知道这些东西本就是自己弃于此处不要的,如今却当成了宝,不知会不会无地自容?”
想到这样的场景,凤追不由得有些恶劣的狂笑了几声,那笑声,特别的欠扁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