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见习振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叶梓欢她也接触过,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跟她呆一起,不至于这么可怕?
不过转瞬便又想到了,习家没有女主人,习振国和习彬炳如今都是单身汉,让习振国一把年纪了,招待叶梓欢这个女宾,确实是为难他了。
可人家都上门了,当真不管人家,把人家丢下,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林雪儿想着,便快步上前,看着叶梓欢含笑开口:“夫人您怎么过来了?事先您也不说一声,说一声的话,我也好在家等您啊。”
“是我考虑不周了,怪我。”叶梓欢笑了,应道。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就是觉得您难得等。”林雪儿笑着开口。
“雪儿丫头,那你陪陆夫人说话,峥彦你陪我出门走走去。”习振国冲着林雪儿招手。
“好。”陆峥彦应了一声,上前扶了习振国。
两人一起朝着门外而去。
林雪儿扶着叶梓欢坐下,问她:“夫人感觉怎么样?身子可还会觉得不舒服?”
“不会,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挺精神的。”叶梓欢笑着应了一声。
“那您忽然来找我是?”林雪儿微微挑眉,问。
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来找她,那肯定就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才来找她的。
“你不是答应了做我的模特吗?我这是来讨这个约定的,当初咱们约好的,你可不能耍赖啊。”叶梓欢笑着开口。
“您放心,我不能赖的,不过,您这么急吗?”林雪儿问她。
“是啊,能不急吗?我这身子骨你也知道,健康的日子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我就怕万一那天又发病了,到时候没挺过来走了……”
叶梓欢说着,似乎觉得剩下的话不好听,便笑着道:“我想趁着精神头好的时候,把想做的事都给做了,请你当我的模特,让我画一幅画,可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儿。”
“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林雪儿无比惊讶的开口。
见叶梓欢不解,林雪儿噗嗤一声笑了,说:“您以为我只是把您给抢救回来,就花了三天?那您可就误会了,我这三天,可不单单把您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我还把您的病根给去了。”
“换句话说,您以后都不会发病了,也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就安安心心的活着就是,以后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担心时间来不及。”
“您以后啊,时间还大把的是呢。”
林雪儿含笑的话语让叶梓欢整个的愣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林雪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会给她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她,包括陆元凯他们,都以为林雪儿只是将她给急救回来,让她活过来了而已,或许她有办法能够将她的病给根治了,但总归还需要别的救治才行,却不想,那三天,她不单单把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还将她的病根都给根治了。
或许是以后都不会发病的美好现实太过惊喜,笼罩着叶梓欢,让她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了。
她看着林雪儿,唇瓣轻动,话都说不上来。
林雪儿见状低低的笑了,道:“别愣,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不相信,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保管得到健康的答案。”
叶梓欢唇瓣颤了颤,道:“信,信你,你说是这样,那就是,有什么好怀疑的?”
“雪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我真没想到我的病你已经给治好了,我……我还想着怎么请你帮我治病才能成功,我……”
叶梓欢眼圈发红的哽咽着:“这样的救命大恩,你说都不说一声,却是叫我怎么报答才好。”
林雪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眼泪,柔声说:“您别哭,病好了那是好事儿,您哭什么?不吉利的。”
叶梓欢忍不住抱住林雪儿,闷声道:“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天大的德,这辈子才能误打误撞遇到你啊。”
林雪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微微笑着没回应,心里想的却是,那就感谢自己生了个好儿子,若不是因为陆峥彦,她也不会做这些。
“好了,您的病虽然好了,但也别盲目乐观了。”
林雪儿这话让叶梓欢的心提了起来,不由得松开她,红着眼睛问:“怎么了?是还有什么后遗症吗?是没有全部治好吗?”
“后遗症自然是没有的,只是我担心您的处境而已。”林雪儿说。
“我的处境?”叶梓欢不解。
林雪儿挑眉问她:“陆先生没跟您说过,您的病,并不是因为您自身真的产子后亏空,而是有人对您动了手脚。”
叶梓欢闻言心里顿时一冷,连呼吸都是滞涩的。
“对我动手脚?我?”叶梓欢不可置信。
虽然陆家是大家族,陆元凯是掌权者,可是她素来低调,也不怎么露面,怎么会有人对她动手脚呢?
再者说了,真要想利用她的安危来威胁陆元凯的话,那应该要绑架或者直接下毒药,再找陆元凯换取利益啊,怎么会用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她呢?
要知道她这病,可是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啊!
“是。”林雪儿微微点头,道:“我之前已经跟陆先生说过这事儿了,或许他当时不相信我,没有放在心上。眼下您的病虽然已经根治了,但还是要小心有人再对您动手。”
“所以回去以后,您让陆先生要多留意这事儿,可别放任了。”林雪儿叮嘱道。
“好。”叶梓欢梗着声音应了。
不怪叶梓欢的情绪低落了。
因为陆元石的关系,家里的人员是很少的,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其他的都是跟随多年的老佣人了,便是警卫,也是陆元凯千挑万选的忠诚者。
按照林雪儿所说,真是她的身边有人给她下了这种长期性的毒,让她身体虚弱,时不时的发病,那那个人得藏得多隐秘,才会让他们一无所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这份心机,又该有多么的深沉?
叶梓欢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