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庄主关心,老夫还能受得住。这样的私仇,不该牵扯到宗门里,为宗门蒙羞,这仇我会自己报的。”公庆云冷冷的开口。
在公庆云的心里,公绮云的死就是程欣儿做的,跟程欣儿脱不了关系,他之所以会提议抓程欣儿,不单单是为了秘境的秘密,更多的还是为了要杀了程欣儿给公绮云报仇。
只可惜,他的计划没能完成,竟让程欣儿给逃脱了,这让公庆云的心里满是愤怒之意。
朱丹阳跟他共事多年,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所以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今天的事情,大长老也受累了,既然已经告一段落,大长老便快回去休息。”
“多谢庄主体谅,那老夫就先回去了。”公庆云也没客气,淡淡的说完之后,跟朱丹阳告别,随后转身离开。
朱丹阳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眸色轻闪,并没有说什么。
另一边,韩正奇拦住了天水宗的一行人。
“本长老有些话想和沈少侠说,不知可否移步一叙?”韩正奇淡淡的开口问。
他的目光落在沈元洲的身上,满是认真和打量之色。
程宏义闻言有些惊讶,上次韩正奇就要和沈元洲单独见面,这次又要单独和沈元洲说话,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有何企图。
难道是见沈元洲的天资不错,想要把他挖走?让他加入昆仑派?
应该不会。
昆仑派天资天赋高的弟子比别的门派可多多了,便是沈元洲这一类天资的,年轻一辈中也不止井鹏鹍一个,可不差一个沈元洲,定然不会为了沈元洲而做出有损自己宗门声誉的事情。
毕竟把别派的人利诱拐到自己的宗门之内,这本身在道德上就站不住脚,那是会被所有人抵制诟病的。
要是都这么来,那修真界还不乱套了?
所以,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欣儿背后的高手,而并非沈元洲本身。
程宏义想到这里,便淡淡道:“好的,韩长老自便。”
说着,目光在沈元洲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当先带着人离开,朝着远处而去。
沈元洲被留下,也不在意,而是恭敬的开口道:“韩长老找晚辈有事儿?”
“沈少侠,我想知道,救了程欣儿的前辈高人,到底是谁?”韩正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
修真界中但凡元婴之上数得上名号的人,他都是知道的,并没有什么人能够自留影像,所以救了程欣儿的人,定然是他不认识的刚冒出来的高手。
沈元洲道:“韩长老,请原谅我不能说。我答应过那位前辈,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对方竟如此神秘?连个名字都不愿意透露?”韩正奇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脸奇怪的样子。
按理说,就算再孤僻冷清的性子,也不至于连名字都不乐意透露才是。
“确实如此,她不喜热闹,平素也很安静,和欣儿有所纠缠,也只是因为她看欣儿还算顺眼,对欣儿有些青睐罢了。”
“您也知道,有些前辈高人的癖好特别的奇怪,所以这事儿,晚辈是真的不敢胡乱做主,还望您能够体谅晚辈的难处,不要过于为难晚辈。”
沈元洲的态度恭敬得很,一副他也为难,不想得罪韩正奇的模样。
韩正奇皱了皱眉,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我也不过就是好奇这修真界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高手,感觉有些意思罢了。既然对方不想留名,我也不好强求。”
“只是若是他日,那位愿意叫人知道他的真身时,你可记得告诉我一声。”韩正奇叮嘱了一句。
“会的韩长老,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沈元洲恭敬的开口。
韩正奇微微颔首,直接转身离开了。
既然沈元洲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也就没有必要多做停留了。
应付过去韩正奇,沈元洲朝着天水宗的人追了上去。
他追上程宏义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师傅。”
“跟韩长老说完话了?”程宏义开口问道。
“嗯。韩长老想知道那位前辈的名字。不过那位前辈交代过谁都不能说,所以弟子没说。”沈元洲恭敬的应了。
“嗯,既然那位前辈有所交代,自然是要遵守的。”程宏义见韩正奇的待遇跟他一样,心里顿时平衡了。
他之前还觉得沈元洲摆谱,不想告诉他背后那位高手的真实姓名之类的消息,没想到对方是真的不想让人知道,如此一来他的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
毕竟连昆仑派的大长老韩正奇亲自开口问,沈元洲也没说,那便不存在差别待遇,都是一样的,也就没什么好不舒服的了。
“师傅,今天的事情是我不经过您老人家的同意就擅自做主,贸然请来了那么多的宗门门主前来,还请师傅责罚。”沈元洲知道这事儿在程宏义的心里是过不去的,索性直接开口道。
程宏义看了他一眼,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傅?你若是真有我这个师傅放在心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虽然他开口时很平静,可话语中的讽刺却也十足。
沈元洲闻言当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师傅您莫要这般说气话,徒儿也只是担心欣儿而已。”
“飞虹山庄不是什么好东西,关于欣儿的事儿,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否认,搅乱视线,我也就是怕他们赖账,想着叫来所有的掌门,定会逼得他们就范,是以才会自作主张。”
“弟子也不过是不想欣儿所受的罪白受了而已,还望师傅原谅弟子如此行为。”
沈元洲恭敬的模样让程宏义很是满意。
他本来也就不爽程宏义挑战他的权威,私下里借用他的名义耍手段而已,既然程宏义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再一个,沈元洲此举都是为了程欣儿,而程欣儿是他程宏义的女儿,沈元洲这么护着程欣儿,他心中自是欢喜的,便也没什么好责怪的了。
“好了,本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要你所为都是为了欣儿,为师倒也能宽容一二,起来。”程宏义淡淡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