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儿的急切,宛若恨嫁一般。
而沈元洲听她这么说,哪里还能生出拒绝的心思来?
毕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啊。
于是忍不住软了眉眼,柔声道:“好,那咱们这就去找师娘,商议婚礼的事情。”
于是,就在当天,整个天水宗的人都知道了大师兄沈元洲被小师妹程欣儿给用了强,脸上还被咬出了个牙印的事儿。
听说当天小师妹就带着他去找宗主和宗主夫人定下了婚期,两人即将大婚的消息也随之传开。
过了程宏义夫妇这一关之后,两人的婚事便再无波澜和阻拦,婚礼也如期举行,他们广邀修真界所有人,举行了个盛大的婚礼。
昆仑派井鹏鹍和两人几次经历生死,也算是生死之交,婚礼当天也是亲至,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而大婚过后,程欣儿他们和井鹏鹍的关系也变得更好,来往也更密切了。
有什么大消息,都会彼此通信。
回归现实,程欣儿在普华寺大会的前几日收到了井鹏鹍给的信。
“不是过几日就要在普华寺举行的大会上见面了,怎么井师兄会在这个时候送信过来?也不嫌麻烦。”程欣儿一边拆信,一边不解的嘀咕。
沈元洲在她身旁喝茶,闻言道:“那井兄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了。他那个人,泰山崩于前也不见得会眨一眨眼,他既在这关键时刻给你送信,那便说明有要事要同你说,你仔细看看信上说了什么。”
对于井鹏鹍和程欣儿的书信往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好,也不担心井鹏鹍打程欣儿的主意。
毕竟井鹏鹍那人,醉心修炼,对儿女情长可没有什么心思。
再说了,他和程欣儿感情甚好,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井鹏鹍也不会做这种横刀夺爱,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相交了这么久,井鹏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门清,人品那是绝对信得过的,除非他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化事件,彻底的变成另一个人,否则真没什么好防备的。
“嗯,我看看。”程欣儿应了一声,拆开了信。
拆开信之后,程欣儿顿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沈元洲见程欣儿没反应,不由得开口问。
程欣儿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恋也是多年,便是成亲,也是好几年了,沈元洲对程欣儿的了解可谓刻骨,见她如此,便知道信里肯定说了什么刺激她的事情了。
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是反应不过来了,沈元洲便自己起身从她的手中将信给抽走,看了起来。
看到信上‘林雪儿’三个字的时候,沈元洲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当即便明白了程欣儿为什么会如此的失态。
那个失踪了十年却给他们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象之人,每每提起,他们都无比惦念,程欣儿更是心心念念的担忧牵挂着。
这么多年杳无音讯的人,忽然听闻有了她的消息,程欣儿能冷静下来才有鬼了。
沈元洲刚想到这儿,就见程欣儿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欣儿,你干什么去?”沈元洲心里一跳,忙拉住程欣儿,问。
程欣儿扭头看他,眼圈都是红的。
“我要去找姐姐,我要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为什么出来了却不来找我,我……”
程欣儿格外激动。
沈元洲一把将她给抱在怀里,“欣儿,我知道,你在意林姑娘,我知道你很想她, 可是欣儿,再过五天普华寺的大会便要召开了,这个时候,昆仑派的道友肯定已经出发在路上了,咱们这个时候便是去昆仑派找井道友,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的。”
“与其空跑一趟,还不如直接赶去普华寺和他见面。再说了,井道友发的这封信,分明是带着深意的,咱们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啊。”
程欣儿光看到了林雪儿三个字就激动得不行,其他的字眼她还真的是没怎么注意。
所以愣了一下,她问:“什么深意?”
沈元洲对她这反应也不觉得奇怪,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这才将信纸摊开,放在两人中间。
他抬手指了一段字句,道:“你看这里。”
程欣儿顺势看去,就听到沈元洲在耳边说:“你看这个地方,井兄说惊见林姑娘,欢喜之际,却发现事情有变,其中变故甚是复杂,需面谈之,待齐聚普华之日面会。”
“嗯。”程欣儿懵懵的点头。
此时的她,一门心思都挂在林雪儿的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旁的。
沈元洲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便解释给他听:“井兄先是说惊喜,可后来却说事情有变,还说要面谈,这说明有变的不是他,而是林姑娘。”
“林姑娘那样厉害的一个人,十年之前便已经达到了分神的高度,她所生的变故,又岂是咱们所能想象的?”
“情况不明,再加上井兄说的要面谈,我的意思是,等咱们见了井兄,详细了解林姑娘的情况之后再说,莽撞行事,要不得。”
程欣儿也知道沈元洲说的都对。
可是她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是我想姐姐,好想,我想立刻见到她。”
分开的这十年,程欣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林雪儿。
因为林雪儿杳无音讯,她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当初将他们送出来之后,林雪儿在秘境里面遇到了什么困境,被困住了?
又或者,她是不是出事儿了,折损在了秘境?
当然,后面的那个想法,是她绝对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这十年来,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告诉自己,林雪儿没事儿,只是暂时没法联系他们而已。
十年转瞬,她也日渐成长,可是对林雪儿的想念,却是日积月累,半点都没有褪色。
“我知道,欣儿,我都知道。可是欣儿,十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五日的光景了,你说呢?”沈元洲柔声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