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川这话一出,陆燕舞俏脸微微一变。
毕竟陆家有多牛逼,她作为陆家女儿,也有自知之明。
无论中南堂,元帅府,还是四方战神,都是陆家得罪不起的巨擘。
如此大一顶帽子盖下来的话,一旦传了出去,可能会给有心人利用。
然而,在秦川几人升斗小民面前,陆燕舞没有丝毫在意。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对我们陆家冷嘲热讽,不过一个身份低贱的小民,也配威胁我们陆家?”
陆燕舞冷笑一声,神色傲慢无比道。
说着,陆燕舞抬手一挥,“来人,给我将这个低贱的小民丢出去,免得在这里脏了本小姐的眼睛。”
随着陆燕舞的话落下,门口十几个陆家保镖,立马如同虎狼一般,扑向秦川而来。
“姐姐,他是我的表哥,你不能这样做……”
罗灵见状,吓得不由惊呼了一声,没想到陆燕舞如此强势,二话不说就让保镖动手,简直太欺负人了。
秦川可是她的表哥,她的亲人,陆家怎么能这样对待呢。
说着,罗灵还朝着陆飞恳求道,“陆飞,我要成为你的未婚妻,你不能对我表哥这样无礼。”
“小灵,你让到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情,他对我姐姐,对陆家不敬,就该受到惩罚,什么表哥不表哥的……”陆飞扫了一眼秦川,充满不屑藐视。
他只喜欢罗灵,至于罗灵家人,亲人,陆飞没有多大感觉,有的只是瞧不起。
在陆飞眼中,罗家人都是低贱的小民,不配跟陆家成为亲戚。
“小灵,胜安,春秀,你们一家子好看看,这就是小灵要嫁的家庭吗,他们是哪门子的西杭豪门,只怕强盗都要比他们有仁义……”
外公罗忠指着陆家众人,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本来你们这些蝼蚁,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只是你们不知好歹,不出手无法让人解恨。”
秦川瞥了一眼围上来的陆家保镖,伸手将罗灵推到了后面。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这样的定亲,不定也罢,秦川也不怕搞没了定亲喜宴。
从未见过如此过分的家庭,什么狗屁定亲,完全跟在逼人卖女儿没有什么区别。
噗!
噗!
秦川身影一闪,对着周围陆家保镖出手了。
陆家保镖想不到秦川会主动出手。
别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就算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十几个陆家保镖都不是秦川的对手。
就在众人一愣之际。
不到三个呼吸,十几个陆家保镖早已全部倒在了地上,惨嚎痛呼起来。
眼前这一幕出现,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是一根刺骨头,怪不得胆敢跟我们陆家叫嚣,小子,你以为自己能打吗,我们陆家还有很多人比你能打。”
陆燕舞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惧反怒,指着秦川咬牙切齿道,“你惹了我们陆家,你成功惹了我们陆家,我代表陆家宣布,你死定了。”
说着,陆燕舞转头对陆飞吩咐一声,“弟弟,给二叔打电话,就说有人在酒店闹事,让他带人过来,越多越好!”
“好……”
陆飞听后,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郑春秀见陆飞打电话,不由脸色苍白,看向秦川骂道,“秦川,你干什么,你要害死我们吗?”
“你真是个祸害,你想要害死多少人,当年因为你,我们罗家被迫从金陵搬走,失去诸多产业,你……”
“你们夫妇干什么,小川做的很对。”
外公罗忠在这个时候力挺秦川,开口骂了罗胜安和郑春秀夫妇。
“父亲,那是你不知道陆家是什么背景,陆飞那位二叔可是江左武盟的一个堂主。”
罗胜安皱着眉头,跟着罗忠说道。
“江左武盟?”
罗忠一听,哪怕老成持重如他,也是面色猛地一变。
显然。
江左武盟这个名号,吓到了外公罗忠。
因为罗忠听说过这个江左武盟,是西杭第一势力,纵横西杭道上只手遮天,为祸一方,做事门徒高达几万之多。
除了权贵,官府之外,没有几人胆敢招惹江左武盟。
“怎么了,知道怕了?”
看到陆飞打出去电话后,陆燕舞的怒火还未消除,冷冷看着秦川几人怒喝起来,“你们罗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弟弟娶了罗灵,那是你们祖宗十八代修来的福气,现在你们把这个福气给祸害了。”
“不可理喻,我们走!”
罗忠看了一眼怒火跋扈的陆燕舞,喊了一声要带秦川几人离开。
毕竟留下来的话,局势会对他们都非常不利。
以罗家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陆家。
“谁敢走出这扇门,见不到明天太阳。”
陆燕舞冷笑一声,威胁道。
这话一出,将罗胜安和郑春秀夫妇给吓住了。
“父亲,陆家,我们得罪不起……”罗胜安一下子怂了,害怕了。
“什么得罪不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信你们陆家能够一手遮天,这不是定亲,这是逼良为娼,我们走,小川,先带上你表妹,一起走……”
罗忠招呼了一声,要让秦川和罗灵先走。
罗忠觉得不能看着秦川和罗灵出事,一生堂堂正正,恪尽为父为祖责任。
就算陆家如何目无王法,罗忠也不能让子孙给卷进去。
“外公,我不走,你和外婆他们先走,我留在这里。”
秦川当然不能让外公罗忠留下来,何况他选择出手,就不怕陆家报复。
砰……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手上握着钢管,砍刀之类武器。
“二叔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西装革履,皮靴领带,手里拄着一根金龙头拐杖,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周围人见到中年人,都纷纷面露恭敬之色,后退到了两旁让出路来。
陆燕舞和陆飞早已满脸兴奋,向着中年人迎了上来。
“二叔,有人不知死活,都欺负到了我们陆家头上了,还打伤这么多陆家保镖。”
陆燕舞开始恶人先告状,指着秦川说道,“这是那个小子,是个刺骨头。”
中年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从电话里都知晓了。
“陆堂主!”
此时,周围不少宾客纷纷上前,低头恭敬喊道。
随着中年人走进包厢,身后跟着两个小弟,搬着一张太师椅,放在了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拄着金龙头拐杖,往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抬了一下眼皮,望向对面秦川几人,眼眸微眯盯在秦川身上。
“今天是我小侄子定亲大喜之日,我这个当叔叔的,打算过来道喜,刚走到半路,却不曾想,得知你们女方,想要坏了这个定亲喜宴?”
“试问,在整个西杭内,谁敢不卖给我们陆家面子,在西杭,陆家便是天!区区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娃子,能嫁给我小侄子,可谓一步登天,是陆家给了这个女娃子登天的机会,你们应该感恩戴德,顶礼膜拜。可你们,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出手伤了陆家保镖,该当何罪!”
“现在,你们全部跪下,给陆家磕头三十个,打伤陆家保镖之人,自断双臂,此事可以揭过,定亲喜宴照常进行!”
中年人的声音,不轻不重。
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如同宣布命令,丝毫不给人任何商量的余地。
仿佛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便是圣旨一般。
罗胜安和郑春秀夫妇身躯忍不住在颤抖,几乎要跪了下来。
外公罗忠和外婆周玉莲,以及表妹罗灵让秦川护在身后。
“好一个登天的机会,你们陆家自封是西杭的天,就不怕自己脑袋顶不住,天会塌下来吗?”
秦川踏前一步,目光低沉。
一个小小豪门,一个区区道上势力,也敢自封是西杭的天。
真是……好牛逼!好大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