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站在抽烟区，抽着烟，望着东日。
没有人知道秦川此刻的心情。
此刻，秦川正在想北境出了这么大事情，为什么李重虎不打电话来跟自己说一声。
作为九州元帅，李重虎总领天下兵马大权，四方战神尽管拥兵自重，镇守一方，拥有生杀大权，但在名义上都要听从李重虎的命令。
如今北境地区出了这么一大件事情，七国联军已经出兵，逼近了北境狼胥关，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在这样紧的急关头，李重虎没有理由不打电话来通知他一声。
“除非……李重虎，还有国主……也在忌惮自己，不想再起用自己，怕自己进一步会功高震住……”
秦川忍不住在心里多想起来。
毕竟，世人都知道他秦牧天功高盖世，实力强大，更被赐予王帅之剑，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尽管深受李重虎和国主的器重，但他这样拥兵自重的战神，在器重的同时，也是受到忌惮的存在。
自古以来，凡是功高盖世的将军，都很少能够有个好下场。
不过，如今他手上还有北境虎符在手，李重虎也暗示过他，一旦京城有什么变故的话，随时可以调兵进京勤王。
按道理来说。李重虎和国主不应该对他有什么忌惮，他为国征战，六年浴血疆场，从无异心。
当然，秦川也希望都是自己多想了。
李重虎，国之重器，满门忠烈，当年也是从战神一步步做到了九州元帅，一直以来为了大夏九州，鞠躬尽瘁，劳苦功高。
在守护大夏这一点上，秦川和李重虎都是一致的信念。
对待李重虎的人品和人格，秦川是相信的，也是敬佩的，甚至是引为榜样的……
很快，秦川连续抽完了两根烟，还是没有等待李重虎的电话。
不过秦川也没有多想，在这个时候，想的越多越不好。
如今之下，他需要平静的心态，才能看清楚一切真相。
而后秦川带着几分复杂的心情，转身朝着病房方向走了回去。
回到病房，发现楚婉清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手中领着两个保温饭盒。
不用想也知道，楚婉清给楚昌文和他带来早餐了。
“老婆，你怎么来得这么早？”秦川走了过去问道。
“睡不着就醒来，给你们做早餐了。”
楚婉清领着保温饭盒停下脚步，看向从外面走过来的秦川，问道，“大清早你不在病房，去哪里了？”
“出去散步一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秦川笑了笑道。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怎么闻到一股烟味儿，你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楚婉清美目一瞪，白了秦川一眼道。
“没有，老婆我说了戒烟了，怎么可能再抽烟。”秦川有些心虚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让你们男人戒烟，比杀了你们还要难受。”楚婉清不相信秦川的话。
“我也不是不允许你不抽烟，只要你不当着女儿囡囡面前抽烟就可以了，男人的压力，有时候需要通过抽烟来缓解，我也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不解人意的女人，我也是理解你的。”
楚婉清说到最后，给了秦川一个理解的眼神。
见楚婉清这么说，秦川也不好意思瞒着下去，尴尬一笑道，“好，老婆，我承认，我刚才抽了烟。”
然而，秦川这话一出口，楚婉清的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果然抽烟了，今晚你打地铺睡。”
楚婉清对秦川哼了一声。
随后，不再理会秦川，转身进入了病房。
“……”秦川。
想不到楚婉清竟跟自己玩起了苦肉计。
秦川只能跟在楚婉清一起进入病房。
过了一会儿，韦美凤和楚梦瑶也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韦美凤今天见面，不再跟秦川和楚婉清提起离婚的事情。
见韦美凤来了照顾楚昌文，楚婉清和秦川没有待上多久，起身往外离开。
楚婉清等下还要去上班。
“秦川，你昨晚照顾一晚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今天实在不行就请个假。。”
出了医院，楚婉清跟着秦川说道，美目带着一丝心疼之色。
毕竟，秦川是她的老公，除了父亲楚昌文外，他们家只有秦川一个男人可以依靠。
“我没事，昨晚我也睡了，我陪你们一起去公司，大不了在公司再眯一会儿。”
秦川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道。
“姐夫，你要爱惜自己身体，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楚梦瑶也在旁边劝了一声。
“我真没事，我精神好得很，龙生虎猛。”秦川摆了摆手道。
要知道在北境战场的时候，连续好几天不睡觉都是常态，而且还是在战斗中，属于那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
如今不过熬夜照顾一下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见秦川不回去休息，精神又这么好，楚婉清也没有勉强，只好让秦川一起去公司。
来到川大集团之后，楚婉清没有时间理会秦川，直接到了一线岗位巡查。
楚梦瑶趁着这个机会，来到秦川身边。
“姐夫，你看新闻了吗，北境出事情了。”楚梦瑶一副神色叨叨，凑在秦川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我看了，都知道了。”秦川点了点头。
“你看了，怎么还镇定平静？”楚梦瑶瞪大一下美目，望着面前的秦川。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秦川看了楚梦瑶一眼。
楚梦瑶眨了眨美目，想了片刻说道，“起码感到暴怒，然后杀气腾腾，喊出一些什么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之类的话。”
“……”秦川。
“你当我是中二青年，我告诉你，真正军人在面对战争的时候，往往都会非常平静，平静之下压着滔天杀气，一旦杀气爆发，便会血流成河，横尸千里。”
“而你说什么感到暴怒，还要喊出什么之类话语和口号的，都是影视剧拍来糊弄人的，添加台词加工，引起观众共鸣而已。”
秦川摇了摇头，解释一声给楚梦瑶道。
“啊……”楚梦瑶一听，只觉得不可思议，仿佛世界观要被重塑一遍似的。
“不会！”楚梦瑶不太相信是这样的，怎么可能跟自己看影视剧会不一样呢。
“铁血无情，杀伐果断，才是军人本色，没有经历过战场，你不会知道的，在战场上没有人会暴怒，也没人会喊口号，只有平静和杀气，只有你死我亡。”
秦川说道，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水，不想跟楚梦瑶解释太多。
毕竟像楚梦瑶这样的女生，是不会知道战场上的残酷和无情，同样，她们也不会理解真正的军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楚梦瑶不是很理解秦川的话，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夫，那我问你，你觉得北境地区会掀起战争吗，听说七国联军正在逼近北境狼胥关。”
“应该不会。”秦川想了片刻，摇头说道，“如今北境平定，又有十万兵马驻守，尽管过去经常跟周边几个国家发生摩擦，以及小规模武装冲突，但也只是小打小闹，如今七国联军看似来势汹汹，实际上不过纸老虎而已，我谅他们不敢向狼胥关进攻，不然北境十万兵马，一定会好好教他们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