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热的唇触及到她手时,一阵酥麻蹿过全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了般。
不出半分钟,黎秋就全身都是汗了。因为傅云熙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他的唇时不时会擦过她的手背、掌心,以及手腕。她这个等待被解绑的人比另一个在努力的人还要紧张,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突觉右手的大拇指被咬住,她控制不住惊叫了声,本能地要逃离,却被他呵斥住:;别动!我咬到线头了。
她不敢再动,可所有的感官神经都集中在了那处,感觉尤外的敏感。
甚至空气中都飘散了暧昧与燥热。
就在她心神飘荡时,突听他在后道:;好了,你挣一下试试。
反应迟钝了半拍,她才去用力挣动,发现果然几下之后绳子就掉到了地上。惊异地转身,;你是怎么做到的?
昏暗中傅云熙冲她咧嘴而笑,洋洋自得地说:;小时候跟警卫员混熟了,他们绑人的打结方式就那几种。
;警卫员?
默了一瞬,他才开口:;以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
黎秋复杂了神色。
确实她在被刘叔那么快制住后就有怀疑过他们的身份了,那样快狠准的手法必然是练家子。而无论是门口的保安,还是刘叔,都给人一种刀锋般尖兵的感觉。
既然他们是警卫员,那么傅云熙他外公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即使退下来了仍然保留了这般军事化作风。
;发什么呆?还不来给我解!
傅云熙扬声唤回了她的神思,急忙走回到柱子后,这次有眼睛看着不用再摸瞎,很快就把绳子解开了。
双手一得到自由,傅云熙就向两旁用力甩了甩,像是在缓解麻木。
他除了手被反捆在柱子后,身上还五花大绑了。黎秋想再给他解,却发现那结是特殊系法,胡乱抽只会越抽越紧。
;行了,你先停下来。傅云熙出声阻止,还调侃:;再让你瞎摸下去我都要硬了。黎秋朝他胸口打了一拳,;能不开荤段吗?
;谁跟你说荤段子了?我说得是身体越绑越硬,你想哪去了?
黎秋怒视着他,这个人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你看看背后打的第一个结是不是线头穿进第二个孔的?傅云熙收敛了正色道。
黎秋仔细看了看,摇头说:;好像不是,线头穿得应该是第三个孔,上面还绕了两圈的。
只听他低咒了声,磨着牙根道:;这刘叔也太狠了,至于用这种绳结捆我嘛。难怪你刚才越扯越紧,你听着,先想办法把第二个圈里的绳勾出来,再穿进第一个圈中,然后再把绳结结构告诉我。
费了好一会儿,黎秋才按他的指示办到,却发现那绳结变得杂乱无章。
;现在你看到的线头是不是乱的?
一听傅云熙这么问,她立即点头,同时眼中闪过希翼。
;那好,你试着从里头找到最粗的那根线头,然后抽它。
线头粗细不一,但也来去不大,黎秋只能靠用手去摸,终于感觉有根绳头特别硬实也较粗,深吸了口气拽住了就往外抽。
第一下没抽动,第二下使了点力有松动的迹象,再抽竟拉出一长截,然后奇迹般的那绑缚的绳子就松开了。
目瞪口呆,如果不是有傅云熙,她可能解到天黑都解不开。
终于挣开了绳子手脚获得自由,傅云熙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暗恼老爷子也真够狠的。回头见黎秋站在原地看着他发呆,不由心头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黎秋回过神,下意识往门边走,;我们现在出去吧。
但走了两步想起那门被上锁了,回头看傅云熙还在原地松动筋骨,根本没把这事上心。
;你是不是不想出去?黎秋问。
傅云熙头也没抬地道:;外头那把锁牢固到拿刀砍都砍不坏。
黎秋愕然:;你难道砍过?
傅云熙轻哼算作回应。
所以,;你被关过很多次吗?黎秋循疑出声。
;不然哪能对绳结了解得如此透彻呢?我连闭着眼睛都知道要怎么解了。我小时候看那把锁就是那么大,如今还那么大,而且这门都是实木的,比墙还硬,还有那窗户也是钉死的。
一番话,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