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咬爸爸?”黎秋询问傅霖风。
“爸爸把妹妹弄丢了。”
心头一紧,她抬起了头,“小初晗在哪?”
傅云熙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盯着她缓缓道:“你不必知道。”
“什么叫我不必知道?我是孩子的母亲!”黎秋瞬间就怒了。
可傅云熙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从今天起小初晗暂时会由专人照顾,你先顾好你自己,不需要你操心。”
“傅云熙!”黎秋只觉从没有过的愤怒萦绕于胸口,这只在多年前他冤她入狱时出现过。她迈近一步拽住他的胳膊从齿缝中吐出:“你不要太过分,小初晗是我辛苦生下来的,你如果要这样专断独行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云熙低眸扫了眼她指骨发白的手,不但没扯开她反而凑近过去,似笑非笑地问:“你要怎么不善罢甘休呢?去法院告我吗?”
黎秋恨声说:“如果法律能够帮我要回小初晗,我会不惜告上法庭。”
傅云熙嗤笑出声,“信不信即使上了法庭,你也要不回小初晗?”
她信!傅云熙在柳市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无论是离婚案还是争夺抚养权她都处于绝对的弱势。如今的他已经变得冷酷无情,根本不能用人性来概括他。
“你到底想要怎样?”
了解如她,深知傅云熙的商人本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做一件事必然抱着某个目的,以他的商业头脑是不可能干吃力不讨好或者两败俱伤的事。
即便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赢官司,但在公众面前对他名声一定不利。
所以,把小初晗抱走并不是他突然兴起,而是有预谋的。
果然傅云熙黑眸里多了一丝精光,“在离婚之前我们还有夫妻之名,是不是你也该履行夫妻义务?”
黎秋先是一怔,随即领会过来他意思时咬牙切齿:“你无耻!”
傅云熙却耸耸肩,“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跟我办离婚手续,那么女儿你就暂时不用管了。至于儿子,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在傅家长大,你缺失的五年都是我在抚养,到时你看法官会偏向谁了。”
“你……”黎秋气怒攻心,身体晃了晃捂住了心口,只觉那处窒痛无比。
他竟然利用她错失儿子的那五年来做文章,可真正造成这个后果的罪魁祸首是谁?不是他当年的冷酷无情,她会坐牢而流产吗?
眼底忽然一闪,傅霖风竟又冲上去挥起拳头打傅云熙,“你为什么要欺负妈妈?妈妈都哭了。”
听见这话才惊觉脸上微凉,抬手一抹已经泪湿。以为泪腺早已干涸,却原来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无情的傅云熙是真的伤到她了。
可傅霖风那点力气又怎可能打动得了傅云熙,被他拎了衣领就悬空了。黎秋惊急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放下他。”
这次傅云熙只是盯了她两秒,将傅霖风给放下了。
傅霖风双脚一着地,就立即躲到了黎秋身后,眼中露出畏惧可脸上仍然坚决:“你欺负妈妈就是你不对,以前你还告诉我说不可以让妈妈哭。”
傅云熙一怔,“我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