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带着霍廷钧独有的味道,楚娇娇悄悄红了脸。她别扭的移动了下身体:“我太急了,没有考虑太多。对不起。”

  她说完,又记起了什么,将手机拿了出来。

  “李长青见了霍廷云,他们似乎想利用技术部得到什么数据。”

  霍廷钧拿过手机,打开录音。过了片刻,才轻蔑一笑:“除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方法,他们还能想到什么。一群乌合之众。”

  但楚娇娇却不这么想,霍廷钧的阴冷狠毒给她留下了深重的阴影。她显得格外的忧心忡忡:“可你还是要早做准备啊。你在明,他在暗啊。”

  霍廷钧看女孩忧虑的眼睛:“我不怕啊,我身边不是有个会保护我的隐身人吗?”

  楚娇娇闻言立刻泄了气。这什么隐身,时好时坏,没个一定。而且何时会突然失效,根本就没个预兆,弄得她心惊胆战。她拍拍自己胸脯:“还是别了,你指望着我,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霍廷钧失笑,屈指在她额间敲了一下:“说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许说。”

  “好嘛,知道了。”楚娇娇应声,“送我回家。”

  “今天回我那。”霍廷钧拉过楚娇娇朝汽车走去,毫不犹豫,不容置疑。

  啊?又住?楚娇娇无奈,我的名节啊。

  打开迈巴赫的门,霍廷钧示意楚娇娇坐进副驾驶。待两人都坐定,他定了定神,启动汽车。片刻,转头对楚娇娇说:“今天想不想先出口气?”

  “嗯?”楚娇娇狐疑的看着一脸淡定的男人:“怎么出口气?再打他一顿?”

  霍廷钧没作声,沉默的拿出手机拨号:“钱助,芳满庭的门口有一辆白色保时捷,车牌是XXXX。让人把它拖走,现在立刻过来。”

  还可以有这操作?楚娇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廷钧,这好像很幼稚啊,但又为什么觉得莫名其妙的解气。

  霍廷钧讲完电话,将车缓缓驶离此处。他开口,似在向楚娇娇解释:“他在霍家一直挂个闲职,名下目前就这一辆车。”

  切,毫无地位的附庸之人,他有什么资格去和霍廷钧争?李长青他们也真是瞎了眼,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

  她想象着霍廷云出门后四处找车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霍廷钧没有再回霍家老宅。楚娇娇这一晚太累,实在支撑不住,回了家就倒头睡下。

  霍子夕被霍廷钧吵醒后,嚎啕大哭,惊醒了一屋子的人。

  孙如眉搂着她,温柔的安慰:“夕夕不哭,怎么了?告诉妈妈。”

  “爸,妈,霍廷钧今天差点杀了我。”霍子夕抽泣着,拉开衣襟。一圈红印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怎么回事。”孙如眉颤抖的摸上去,立刻也哭的梨花带雨:“夕夕和他有什么仇,他要这么置她于死地。”

  霍琅的脸色也很是难看,长子的做法让他很是难堪和气愤。

  孙如眉环抱住霍子夕,两人抱头痛哭。

  “这么多年来,我们该给他的都给了他。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霍家掌舵人,我的儿子却是个连董事会都进不了的小透明。他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孙如眉说的悲愤交加,哭的差点闭过气去。

  这边房间里愁云密布,那边霍廷云一脸惨淡的出现在房门口。

  孙如眉刚还在为女儿哭的稀里哗啦,转头一看儿子的惨样,更是悲从中来。

  霍廷云在芳满庭被楚娇娇用酒瓶敲破了头,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额头的伤口还是非常醒目。更何况,他刚准备出会所,就发现他的车居然不见了。

  查看监控才发现,是被一辆拖车拖走,不知去向。他一边朝着会所经理大发雷霆,一边想要报警。就在此时,他接到了钱特助的电话。

  “霍总,董事长让我告诉您。车子是被他拖走的,您不用报警。想要重新开回来,请您亲自去和他说。”

  霍廷云差点气的想要冲到他面前,将他碎尸万段。霍廷钧真的是欺人太甚。

  就这么一折腾,身心都受到了无比大的打击。霍廷云此时一脸惨白,毫无血色,双目暗淡无光。再要装出那副淡然自若的贵公子样,那是不能够了。

  “儿子,你怎么了啊?谁把你弄成这样啊?”孙如眉扑到霍廷云身上,焦急的摸索着。

  霍琅也拧着眉:“出什么事了?”

  霍廷云听后,激动起来,双目赤红:“我就想问问爷爷,是不是就只有霍廷钧是他孙子。我是死是活,他都不管是吗?”

  他推开身上的孙如眉,大声咆哮。今晚,他深受奇耻大辱,到了拖车这件事上更是到达了巅峰。压抑住的怒火终于不再伪装,喷涌而出。

  霍子夕见自己亲哥哥如此模样,知道他肯定是受了霍廷钧打击。再加上自己的遭遇,也朝着父亲哀哀哭泣。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霍家什么都是他的?这不公平,凭什么啊?”

  “凭他是我霍怀山的孙子。”

  霍怀山满含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屋子的人立刻鸦雀无声。

  霍琅一脸无奈的看向父亲:“爸,你也不要太偏向廷钧。廷云和子夕也是你的孙子。”

  霍怀山重重的哼了一声:“我霍怀山的孙子孙女可以有好多个,霍氏的董事长却只能有一个。”

  “还有……”他转头朝向孙如眉,“什么叫你们让给他?他母亲是我霍家明媒正娶,他是我霍家长子嫡出。还轮不到你们来让。”

  孙如眉被霍怀山说的脸上青白交加,哭得泣不成声。

  霍琅也被自己的父亲说得异常难堪:“爸,你非要这样吗?”

  霍怀山盯着自己软弱无能的儿子,摇了摇头:“你这一辈子,做的最硬气的一件事也就是娶了这个女人。但你要记住,既然你放弃了这个位置,就要能安于现状,不能要求过多。”

  他说着转身离开:“我既然将霍家交到了廷钧的手中,就是对他足够的信任。不要再挑战他的底线,不要到时候你们都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