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妈他们有人招呼没有,要是不熟悉,让他们也进来呗。”
“没事,刚才大牛叔也过来了,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吃席就成。”
“那就好,你赶紧过来,咱俩一起吃!”她快饿扁了,早上就只吃了两个包子就被她妈劈头盖脸说了一顿,结个婚可是差点把她给饿坏。
什么紧张羞涩的感觉一概都被饥饿盖过去,看着桌上的饭菜,她都觉得自己眼冒绿光。
李水意不觉得有多饿,早上吃的是早了一点,可是基本上没干什么事情,哪儿就那么容易饿。也就齐美丽这个不一样的人,身材不胖不瘦,却长了一个无底洞的胃,一天得吃五顿饭!
两人刚挨到凳子,外头就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夹杂着美丽美丽的喊声。只是一刹那,李水意就听出是谁的声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看向齐美丽,“你做好心理准备。”
吃了一块牛肉的齐美丽正美滋滋的准备夹排骨呢,一听李水意的话,疑惑的问了句,“做好什么心理准备?”
不是都已经结了婚了吗,还有什么要准备的。难不成这个小丫头说的是洞房花烛夜的事情?蓦地,齐美丽一张娇艳的脸就红的有些发烫。
随即嗔怪的瞪了李水意一眼,“小小年纪,你在想什么呢!”
外面的动静更大了,李水意没工夫揣摩齐美丽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说道,“刘志文来了,就在外面。”
“什么?刘志文来了?”满脑子的旖旎瞬间就被抛到脑后,齐美丽着急忙慌的就想起来去外面看看情况。
李水意一把就把她给按到了凳子上,“你现在出去就是火上浇油,交给我,我去帮你解决掉这件事情!”
“能……能行吗?”
冷不防出了这种事儿,齐美丽已经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以为她跟刘志文之间早就结束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跑到她的婚礼上来闹。
外面全都是萧博远家的客人,他那么一嚷嚷,别人该怎么看她?她以后又该怎么面对萧家的人?
女孩儿的清白名声太重要了,别人随口胡乱说的一言半语都可能成为利器,更何况是这种明目张胆的跑过来闹事。外面喊她名字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但还是能听到,显然刘志文还没有离开。
惨白着一张脸,齐美丽呢喃般的质问,“他为什么会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齐美丽这种模样,同是女孩子,她能明白她为什么会惊慌害怕,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让人心底发颤。
紧紧握了握齐美丽的手,李水意声音里带着坚定,“相信我,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的。你喝点水稳一稳,等我回来就没事了。”
安抚了两句,委实是不能再耽误一分一秒,李水意快步打开门走出去,又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挡住了那些人看过来的眼神。
齐父齐母眼底很冷,面上却绷得住,甚至还把着急的萧家父母不动声色的给稳住在这里,让他们先把客人给安抚好。这个时候,刘志文已经被人拉到了门外,声音若隐若现。
李水意对着齐父齐母点了点头,就无视其他人的眼神,脚步不停的出了大门。一出门就看到被强行拉到路边大树底下的刘志文,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萧博远。边上李保国刘香兰还有卫大牛都气愤的不得了,看样子都想揍人。
看来这个刘志文,确实是来者不善!
“萧大哥,你回去招呼客人,这里交给我。”以往甜软的声音现在越发跟沈墨之像了,清清冷冷的带着一丝寒意。
她的眼神幽黑深邃,落在刘志文的身上,只有无尽的冰冷。
萧博远回头看到往这边走的李水意,着急的问了句,“美丽怎么样?”
“她没事,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那么多客人还在等着,你还是调整一下情绪,先把这事儿岔过去再说。”
这幅怒气冲冲的样子一看就是上了火,本来客人们就被这件事勾起了好奇心,萧博远必须不能慌乱,只要他们能把情绪稳定好,这件事就解决了一半。
毕竟能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关系亲近的人,虽然不乏看笑话之辈,但大多数都是持着关心的态度。他们表现的若无其事,客人们也就不会刨根问底的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就麻烦水意你了!”萧博远对李水意的能力很信任,听了她的话直接就把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临走的时候,眼神狠厉的看向刘志文,却没说一个字。但任谁都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刘志文。
被眼神震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刘志文大声喊道,“你不能走!”
“你闭嘴!”卫大牛力气大,一把按住刘志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萧博远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大门。
“唔唔唔……”
“给老子闭嘴!”蒲扇般的大手松开刘志文的嘴,猛的拍到他的肩膀上,“小瘪犊子还是下乡知青呢,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一天天的不晓得为人民服务,尽干一些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一下刘志文被拍的踉踉跄跄,要不是靠在树干上,怕是当场都能给摔个大马趴。
“你……你……”刘志文气的话也说不利索。
他那天看到齐美丽之后就千方百计的打听,没想到打听出来她竟然要结婚摆酒席的事情出来。这几天他偷偷摸摸的跟别人打听,知道了时间,早上坐骡车上来,又满城转悠着找人。
萧博远用小汽车迎新娘实在是个稀罕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知道的人还挺多。不用多费心,他就找到了地方。
门上的红对联红灯笼,以及敞开的大门,让他轻轻松松的就进了萧家的门。他以为这么一闹,以萧家这种门庭,肯定不会让这个婚礼办下去。
然而一切跟他想的都不一样,李保国和卫大牛当机立断就把他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