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羊城的白云机场,脸色苍白的沈婳是被李水意搀扶着出来的,仔细看她的话就能发现她的腿还有那么一点微微的不自觉的抖。
她立住身子,虚弱的张了张嘴,“等等,容我喘会气!”
李水意就扶着她靠在走道的边上,看她自己能站稳后就松开了手,赶紧把自己身上背着的军用水壶拿下来递给沈婳,“别慌了,喝点水压压惊,这不是都已经踏踏实实站到大地上来了吗,啥事儿都没有。”
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一张嘴不饶人的沈婳居然会害怕坐飞机,刚上飞机的时候还没看出来,她新奇的看过来看过去,精神头那叫一个好。结果飞机刚一起飞就全都暴露了出来,她坐在座位上愣是不敢动一下,就差拿东西捂住眼睛来壮胆了。
刚开始李水意还想着她可能适应一会儿就好,然而飞机飞到一定高度飞稳之后,沈婳哆哆嗦嗦的从窗外看了一眼,这下算是全完了。从那之后她眼睛紧闭手脚冰凉,就这么一路飞到降落,这会儿瞧着都还没有缓过来呢。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脚用力的站在地面上,停了那么两三分钟,沈婳才睁开眼睛,“呼……”
“怎么样?好点没有啊?”
“差不多了,咱们先出去再说,我可不愿意再待在这里面!”脸还是有点白,但说话的气息稳定了许多。
从飞机场出来,她们两个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道应该朝那边走。鹏城没有飞机场,她们从首都直接飞过来的是羊城,还得从羊城倒一趟车才能转到鹏城去。
按照两个人的计划是不打算在羊城耽搁的,可现在情况不允许,就沈婳这样的脸色要是再做一趟长途汽车,怕是都得晕在车上。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地界儿,李水意决定先找个旅社住一天再说,来都来了权当是逛个新城市。
羊城也是个好地方,这个城市对于生活中内陆的人们来说就跟港城鹏城是一样的,也带着那么一点儿神秘色彩,这些大都是源于距离太远而产生的不了解。这座城市的港口可以说是世界著名的东方港口,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长盛两千多年而不衰的大港!
暂且顾不上说羊城的历史,李水意招手叫来一辆停在边上等着拉客的出租汽车,“二姐,我们先找个住的地方,在羊城多待几天也可以,这边不比鹏城差。”
沈婳有气无力,“都行,你安排,我没有意见。”
别管去哪,她现在就只想找张床躺上去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和心理。就她现在这种状态肯定干不了正事,还是先把状态调整好再说别的。
开出租汽车的同志说的一口羊城话,沟通了好半天都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话,李水意没办法只能拿出纸笔在纸上写,这才交流顺畅起来。一路上司机同志的声音就没停过,显然是个爱说话的人,奈何李水意听不懂羊城话,云里雾里的越听越晕乎。
好不容易汽车停在了羊城宾馆的大门口,李水意付了车费拉着沈婳几乎是逃下车的,要不是司机同志又从车窗探出头喊了一声,她差点就忘了拿她们的行李。
拿着介绍信工作证学生证,两个人总算是开好了房间,吭哧吭哧爬了五层楼,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沈婳一阵风似的就钻进去躺倒在床上。她长叹一声,“回去的时候,就算要坐四十个小时的火车也行,我坚决不坐飞机!”
“行,怎么回去都行。”大不了就是在火车上多耽误两天呗,她总不能明知道沈婳晕飞机晕成这种模样,还非要坐飞机回去。
打开皮箱把洗漱用品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李水意边整理边说道,“你说咱们之前怎么就没想过来羊城呢,刚才我一路看了这边的情况,也挺好的,咱们这回还真得在这里多待上几天了。”
这么大个港口,同样是沿海城市,吸收港城和国外元素也不少,反正她瞧着这边街上的行人都打扮的挺时髦。不过在这边待是要待,鹏城同样得去,说到底在鹏城的港城人还是占据多数的,她得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接触到港城人。
为了以后的发展,这边必须要重视起来才行,有可能的话她会在这边先行置办产业。别的不说,兴办工厂在这里是最方便最合适的地方,这个机会她肯定不能错过。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也没说过,但她内心里一直都是有想法的,她不可能只进军餐饮这一个行业!
如果说她想做什么行业,她也是有一点点眉目的,那就是有关于高新技术这一方面的事情。或许别人觉得她这是异想天开白白扔钱,但她通过报纸电视以及听到的讯息综合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要发展这一行业!
农业工业是基本产业,在保证基本产业蒸蒸日上积极发展的同时,研究新兴技术也是势不可挡的一件事!就说个最简单的例子,为啥现在国家在世界上重新展露属于我们的大国风采,那就是当初伟人斩钉截铁的说,我们要搞核武器!
核武器是什么?这就是新技术,当我们国家的蘑菇云炸在高空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都是震惊的!有了资本有了底气,自然而然的就拥有了话语权,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都是她自己琢磨分析出来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之所以成了型是过年跟沈墨之聊天的时候,说出了一点想法,得到他的肯定以后,才正经落定了心思。按照沈墨之跟她说的话,那就是想做就去做,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都有他在后面顶着呢。
想到这里李水意就弯了弯嘴角,她想当个成功的女企业家,背后也肯定是有永远能当她后盾的男人在的,不然她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行事坚定果决。
脑子里想着事情,手上该收拾的一点也没落下,确定要在这里待上三五天,换洗的衣裙都用衣架撑起来挂在了墙上的衣帽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