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当天夜里凌晨就坐车去了羊城,他坐上飞回首都的飞机上时,余向晚再一次堵在了李水意她们住的宾馆大厅。顾及这是公众场合,李水意和沈婳不约而同的就出了宾馆走到街心花园的凉亭里面坐下来。
“晦气!”嘀咕了一句,沈婳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花园里的花。
她们就想出去看看能不能蹲到约翰,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别人给蹲到了,实在是坏人心情。当时来鹏城她就有这种不好的预测,果然是来了没几天就见到特别不待见的人,糟糕透了。
就让小意去跟余向晚周旋,她怕多说几句影响待会儿吃饭的心情,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余向晚真就跟着她们来到凉亭,她是真不把自己的脸面当回事,昨天那么说她都没能阻挡她今天找过来。凉亭统共四个石凳,剩下两个甭管坐哪里都得挨着一个人,没作考虑她就挨着李水意坐了下来。
沈婳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算她识相!胆敢往她身边凑,她一定一脚踹上去让她拎清楚她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看在丫丫的份上,就冲她做过的那些事,她连让她坐在这里都不可能。
看没看见都装作看不见,余向晚嘴角扬起几分温婉大方的笑,“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海风吹着人也挺舒服,你们还适应这边的气候?正好我今天有时间,不如领你们出去转一转怎么样?”
“余向晚,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水意是真烦了。
昨儿在餐馆门口人来人往她就没说太多,但该说的话在以前也都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就不能当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吗。看在当初认识的那一份情面上,她对某些事轻拿轻放,算是全了这一番情谊,奈何余向晚愣是往她面前凑!
一次又一次的费这个口舌,余向晚不累,她累了!
到这时候她对余向晚算是认识的更加彻底,第一次她们在候车室等火车遇见的时候,就是她开口问她要吃的,再到现在她同样是追着对她男人图谋不轨,难道这就是对她伸手伸习惯了?凭啥呀,对别人就端着一副大小姐的大方脸,咋到她这里净干些薅羊毛的事情!也不对,她男人可比羊毛金贵多了,容不得别人沾染半分。
反正现在余向晚说的每一句话里面的每一个字她都不相信,她指定还对她男人抱着非分之想呢,哪怕她现在是在鹏城,估摸着都没断了那个念想。这事儿搞得,真是太气人,过往她掐断了沈墨之那么多朵桃花,谁能想到最缠人的烂桃花还是她真心当姐妹处过的人!
烦躁,并不想跟余向晚说话,又指望不了沈婳,李水意的心情也十分的不美妙。
“就想带你们逛一逛鹏城啊!”余向晚一点都不看人脸色,或者说看着她们不高兴她心里就舒坦,“你们肯定也知道这个事情,鹏城现在被规划为经济特区了,再加上改革开放的政策,这里一定是第一批改革的城市,等以后啊想看这些原生态的自然环境肯定都看不见了的。”
“哦!”
“别这么冷淡吗,难得出来不应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你们说对不对?”
本来还想再哦一声,正准备张嘴呢就听到凉亭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抬头一看,“约翰先生!”
及时雨,这真是真真正正的及时雨啊,李水意和沈婳瞬间就提起了精神,就连沈婳都极其难得的向着约翰绽放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笑。
这可把约翰给高兴坏了,他倒也能绷得住,没有像之前第一次见到沈婳那样鲁莽,就站在亭子外面笑了两声,“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们吃午餐?”
沈婳直接就站起身了,“可以啊,没有问题。”
然而不等她多高兴呢,余向晚也跟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让两个人高兴的人是谁。这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对看到的人很是意外,“约翰先生,你和水意她们两个认识吗?”
“原来是余小姐!”约翰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端的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贵公子模样。
“没想到会遇到约翰先生,前两天我爷爷还说有机会请您叔叔吃顿便饭呢。”
“噢,那很不巧,叔叔前天回港城了!”约翰显然跟余向晚不熟,他也不搞那些歪歪绕绕的东西,说话是真的直来直去,“不好意思,如果贵爷爷有事找我叔叔,那请去跟我叔叔的助手联系。”
他不再跟余向晚说话,转头就是另外一种表情,“让两位女士站在那里等我说话是很失礼的一件事,真的很抱歉,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任由两位女士吩咐。”
有些时候对一个人态度的转变就是那么迅速,在看到约翰这么对待余向晚,沈婳突然就觉得这个人也还不错啊,不是她原本以为的那么差劲。
既然观感有所变化,那她的态度自然而然就也跟着变了,虽说也就是当个普通朋友一样来对待,可这对约翰来说可是一个十分令他惊喜的变好啊。他不动声色的在三个人之间看了两眼,蓦地就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一个可能,她们是跟余小姐有矛盾的,那这样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余向晚再次跟他说话的那一秒,他连自己都绅士风格都抛到脑后,干脆利落的打断她,“我跟余小姐不熟,也没有时间去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请不要耽误我跟两位女士愉快的午餐时刻。”
李水意在心里暗暗的赞了一句,说的漂亮!没看出来约翰这人也挺有意思啊,他指定是看出点东西来了,瞧瞧他把人家余向晚给说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但她也不得不说一句,他的时机把握的真好,没看沈婳现在已经完全不讨厌他了吗。
所以说,追求喜欢的女士也得动脑子,在合适的时候果断抓住机会,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