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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外甥。只见他在边吃饭边擦掉下来的鼻涕。本地的人对她家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介于这个原因一直让她处于劣势地位。
她想到父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人都生活得幸福。精明能干的父亲在街中心买了一个门面开店并在下街头造了两层的楼房这就是她们现在所住的房子。
不幸的是父亲在姐姐肖惠芳读初二她读初一时生了一场病。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把街中心的门面房卖了。结果却是人财两空。父亲走了一段时间后母亲把以前店里的货又摆到家里的一楼稍微改造了一下勉强像个开店的样子。只是这里太偏光顾的顾客很少也不指望赚什么钱了。
她在猪棕厂上班是从事最后一道工序——做成品技术含量较高工资当然在全厂也是最高的。但本镇的工资水平总体上来说还是很低比出外打工的人挣得钱要少。
但在外打工或在城里服装厂干都很辛苦早晨八点钟进去一直要干到晚上**点钟。她们猪棕厂晚上到六点钟准时下班而且一个月还有三天休息。由于她父母亲成家比较晚要她们姐妹也比较迟。所以她母亲现在年纪大了家里还需要她照顾着。
这些原因迫使肖蓉只能在本镇上班。关于她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把自己嫁掉的事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
每当看到亲戚中的表姐妹或是住在一起的姑娘们嫁了如意郎君。跟她再说些膨胀性的语言时。她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内心却巨烈地翻腾着。此时她的母亲更是叹息不已。
如今母女二人初步了解了朱雨深的情况。她们都觉得机会还是应该要好好把握住。
怀了这样的心思后肖蓉变得越来越有点魂不守舍了。出于女孩固有的羞涩感她又不好主动地要求约那个中学教师来和她见面她只能把自己的内心压抑起来慢慢地等待着。如此这般开小差也让她在工作中出了差错。从而干活进度慢了下来。
在一个太阳余光辉煌的下午她提前下班回家想到中学那里转一圈。当她怀着这样的念头后就一溜烟骑车转弯驶上那条去中学的新公路。
这时她又忽然清醒过来:自己就这么去找他吗?怎么去找呢?他在哪里?当刹住自行车的时候她已靠近学校的大门了。学校刚放过学学生们成群结队地从大门口出来女学生们欢呼雀跃的样子使她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她一边想着心思一边随着那些孩子离开了学校。
父亲生病住院是她以往生活的一个分水岭。在一家人无病无灾的日子里她犹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和很多人一样她也经历过金色的童年。那时她们家还住在乡下靠山的村子。每当到油菜花开的季节。依山而建的大坝拦住了一潭碧绿碧绿的水。坝底下的涓涓溪流潺潺地自高处流向远方。溪流滋润着一大片高低不平的农田。遍地金黄色的油菜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在不上学的时候她会和几个小女孩一道挽上竹篮到田野里去采野菜。高低不平的田野间有一条窄窄地公路穿过。下午时公路上时常会有送亲的车队缓缓驶过。每当此时她们都会飞奔到公路上驻足观看。只见那些家具家电塞满了后面的车子前面的婚车里坐着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的新娘新郎。
当贴着大红喜字的车子缓缓驶过她们面前时看着那婚车里一身红衣服脸上露出幸福笑容的新娘小小的她的心里也泛起了涟猗。她在想自己将来出嫁时将是什么样子呢?自己的白马王子又将是什么样的人呢?车子都走远后她已没有了继续去挑野菜的心情心事重重地拎着篮子回家。这样下去到上中学的时候她已不自觉地喜欢审视身边的男孩子了。
再后来那条公路已经拓宽并重新铺上了柏油。迎亲送亲的车子从那条公路上经过时车速快了很多。她只能隐约地看见坐在婚车里的新娘已是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车子也变成一袭崭新气派的车队。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每当此时仍旧能让她怦然心动。
不久后已在镇上经营了几年生意的父亲在靠近街道的地方造了房子。一家人都搬了过去再把老房子低价卖给了本村的穷人家。
初一快结束时她父亲因病住院。熬了一段时间终于在秋天到来时离开了人世。此后她们家的经济条件一落千丈母女三人的情绪也从此低落到了极点。
这个分水岭让肖蓉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初步尝试了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因为她能感觉的到所有亲戚以及周围的人对她们一家人的态度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随后在她进入初二时姐姐肖惠芳已经读初三了。姐妹两人因为以前父亲在世时家里经济条件较好营养跟得上所以身体长得较好此时都已出落为体态丰腴的姑娘了。
所不同的是以前的那些男同学是以朝圣的目光看她们姐妹的;然而遭受家庭变故后她明显能感觉到诸人看她的眼神里有鄙夷的意思。那些平时对她们趋之若鹜的混子男生们或是倾心于她的优秀或本份的男生们更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她和姐姐了。
曾经有一次姐姐肖惠芳骑车带她去上学。当车子穿过一群走路的大男生中时众人就小声议论起了她们。有一个小个子吹起了口哨一个胖子喝止道:“吹什么吹?这两个姐妹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把她们姐妹俩个一锅端来做老婆给你们看看!”
另一个长相奇丑的男子连忙说:“你可别抢我的老婆!那个后面坐着的大屁股是我的!”接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