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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翟苏云的脸上洋溢着快乐。朱雨深结合自己的经历他对这最后一句话深以为然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码头再往前就是那片浓密的枫香树林从此地看上去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在那里。
这会儿他们两人的目光都盯着那片枫香林看着。湖上吹来的风扫过树梢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他们俩各自沉浸在了回忆与暇想中。
相持了一段时间后梁莺来到甲板上她对着翟苏云打了几个手语。
翟苏云笑了一下后对朱雨深说:“老师啊梁莺问我们老站在外面发呆干什么呢?她叫我们回船舱坐着聊吧。”随后他们又坐了回去。
这时他们看到湖面上有两条船归来船上的船民显得很是憔悴。翟苏云指了一下那些船民对朱雨深说:“你也许不了解这些船民的生活他们其实干的是辛苦而又具有危险性的差事。水路运输实际上很慢很费事拼得就是价格低廉。
所以这些船民没有白天与黑夜的概念。有业务了就要不辞辛苦地担下来挣生计。如今的状况是劳动力过剩而业务量不足。闲着没事可做的人也很烦。
另外在江上行驶也怕出差错或遇到突发性情况因为产生的那样的情况时可能还会带来生命之虞。由他们再把范围拓广到周边所有底层的人实际上他们活得都比较辛苦能让生活继续就已不易。
然而。如今偏有一些标谤为某某噱头的帮闲人士。偏爱拿底层人寻开心。或是不遗余力地对其进行批判。这无疑是非常缺乏同情与怜悯心的。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活得真是太累了。人在忙碌、期待与茫然中对时间的流逝很少在意。而且人世间也积聚了很多可憎与可悲的东西。真是一言难尽啦……”
朱雨深没有搭翟苏云的话他看着前方的湖与枫香林。他想起了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和现存于世的悲伤的人。
他觉得在自己接触的这么多人当中翟苏云应该算是最特殊的一个。他能参透翟苏云的言语中包含有一些厌世的情绪。但他的那些意思比较阴晦。翟苏云显然没有冯君、朱莹、王担宝他们讲话那么直接。
从不幸的家庭出身方面来说翟苏云几乎是王担宝的升级版。前者怨天尤人骂了一大堆人。甚至还想走极端报复一些人;但后者的话含有了很多哲理。可见他已看破了一些事他的怜悯心也非常难得。
朱雨深忽然想听听跟翟苏云亲近与接触过的人来对其做番评价但梁莺是不可以的看样子那个梁纤露的——她已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天晚上时朱于深把自己在此地遇见学生并交谈得很深入的事告诉了肖蓉他还提到了梁莺等人。
肖蓉说她搞不懂一个好端端的小伙子要娶个哑巴干吗?往后的机会还多数呢。
于是朱雨深就提到缘份的事他提到梁莺救过翟苏云。
肖蓉听后顿了一下说:“噢。原来还有这事啊。依我看这个哑巴可能早就对你那个学生动心了。不然的话。她才没那么好呢!
这缘份啊有没有也很重要。但是就算缘份来了双方也要考量考量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当事人有可能一时头脑不清醒但他们的父母的头脑是清醒的呀。那个翟苏云他的父母同意他娶个哑巴吗?”
朱雨深想不到肖蓉会有此一问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考虑过也没听翟苏云提起过。然而以翟苏云那样的家庭背景难道在这事上还能给他使绊吗?
由于介入了这些事头脑中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朱雨深就不会感到寂寞了。随后的日子在办公室里朱雨深偶尔也会和武呈南他们几人扯些不咸不淡的话。但他们都不愿多提那场恋爱风波。
这段时间就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朱雨深发现朱莹也不愿多和自己说话。她要么忙着自己的差事要么把玩着手机。
这也难怪在十五中比黄镇中学的事要多不少。除了正常的教学以外学校还要搞各种活动师生都要参与。讲是讲在为学生们搞素质教育但很折腾人老师们都是疲于应付。
一天中午朱雨深从食堂回到办公室后准备趁着安静弄一两篇文章出来。他正写着时发现对面似乎坐了一个女子那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起先他以为是朱莹也没在意。等他抬起头来时发现对面老方座位上赫然坐着一个资质很不错的女子。另外那长长的睫毛也昭示出这个女子是善于装扮自己的。
凭着直觉朱雨深就知道来者应该是谁了她应该就是朱莹的闺蜜梁纤露。
该女子发现朱雨深盯着自己看时得意地微笑着。她说:“你就是那个和朱莹一起调来的大朱吧?听朱莹提起过你。我和朱莹是好朋友。我在对面幼儿园上班今天下午没事来朱莹这里坐坐。等她下班后咱们俩要一起到商场买衣服去。”
朱雨深点了点头但他同时有点担心。因为他想此刻武呈南如果来了那不尴尬吗?
没过多久后朱莹回来了。她看见梁纤露在这里后显得比较兴奋她说:“我的肉吔你这个死鬼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我下午还有一节课呢!”
梁纤露说:“无聊呗我也有好长时间没买衣服了。今天下午没我的事我就开溜了。不溜走看着那些女人、婆子就难受。咱们那个幼儿园也真没办法!平时关起门来连个男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哪像你在这里上班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你最好下午把你那节课调给别人去上咱们俩快点出去逛逛我都闷死了!”
朱莹说:“没事我下午是上第一节课很快的。对了老方今天下午有事去了你就在他那儿坐一会儿吧。没劲可以看看书这位大朱老师有不少经典好看的书你随便翻吧。另外他自己也会写书。实在不行你就看他写的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