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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说:“是的是的。我特么的觉得朱兄弟你讲的那一点很是有道理也就是一旦所有人都不在乎某个人了时他活着跟死了也没啥区别留钱就没有用了。
我三叔也遭遇过这个事。以前我跟你说过他的故事,那件事情耽误了他不少年。如今他5五十大几岁了终于娶到一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的、一个丧偶的老妇女。
听说那个女人还是个文化人住在城里的我姑家附近跟我姑有交情好。
三叔二十大几岁的时候由于眼光高婚事一直没着落。其实他的本身条件是不错的他木工手艺、竹艺都好还一直养几十只羊子。
只是他老不结婚身边没有女人,在农村就会被人讲闲话和鄙视的。有人就把他归入了娶不了亲的老大难一类。
后来是几个孩子说他们偷偷地看到三叔跟他养的母羊子做了那事由于几个孩子一口咬定大人们又说孩子是不会讲假话的所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周围方圆一百公里内的人都信了我们家族的人以及我特么的自己也信了。
从此三叔就变得万劫不复了他百口莫辩所以干脆白天不出门了。这样一弄就若干年下来了。前几年正好由他来接送韦泗去镇上摆摊卖货也是巧了他是这样的存在反而是帮到韦泗了。
但今年我三叔翻身了这得感谢他现在的老婆也就是那个知识分子小老太。
听我姑讲她其实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是单身一直在着急地物色着中年老男人。由于她的独子已经成家她自己条件又好所以对男方的经济状况要求不是太高只要她看中了就行。
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姑还是把我三叔推到了那个女人面前。我姑说他三哥这个人脾气好,长相也不赖心地也好但是就是名声不好曾经干过辱没祖宗的事情实在让人气愤。
所以在家乡那一带他遭人鄙视、咒骂没人理多少年来在任何女人那里都不受待见因为这个污点实在是太大了太恶心人了他便一直打光棍。
那个女人便问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我姑并红着脸把我三叔年轻时干过的那个事情讲了。谁知那个女人一听这话却差点笑岔了气这倒让我姑到感到纳闷了。
因为在这之前我姑她一旦把这个消息告诉某个女人对方基本上都是骂不绝口并告诉她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们见到这个禽兽男人这种事太恐怖了!
于是我姑便问这个小老太竟然笑成这个样子是什么鬼?别是吓傻了吧?
正好这个档儿我杀到了。我那天是带着我女人来我姑所在的城里游玩的,累了过来骗点吃喝,因为我姑家条件是不错的。
我姑对于我糗着对象了大加赞赏一直邀请我们两口子得空去她家玩她要好好招待咱们。
那日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事先并没有告诉她。然而到了之后发现她家里坐着个小老太狂笑不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跟我女人莫名其妙还以为她是在嘲笑我们哪个方面不对头呢。
寒暄过后我姑把我介绍给了对方。之后我姑是叹气不断说她本想努力一把依仗她的面子让这个小老太变成我们的三婶。
但是那件事情又是三叔绕不过去的坎这次跟以前的若干次一样又没戏了!
于是她便发牢骚说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烦三哥的破事了就让三哥一个人孤独终老吧。他将永远都窝在咱们家乡那条山沟子里面老了生活没人管生病没人烦。
实在不行就帮他买回一只母羊子吧让他和动物一起过日子人和畜生相依为命。
就像村上那个和一头母牛相依为命的老吴松一样。可悲的是大概去年时老吴松他竟然没看住牛牛被人偷了或是它自己跑了寻找了多少日子没找到。之后老吴松就傻了现在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吴家冲的人好长时间并没有见到老吴松露面了他那个在村后的小房子的门始终是关着的。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在里面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远走他乡后客死他乡了总之没人管。
由于老吴松的先例摆在这了我姑说在我三叔这件事上不能再含糊了。这就是咱们须约一个时间一起回趟老家去见三叔由她出面说说让三叔把身上多年的积蓄拿出来除留一小部分外其它的由我和我二叔均分。她就不要了因为她素质高发扬风格。
她知道我们两口子现在面临的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要买房安家的问题。
上次与我姑见面时我女人就说了我老家的那个半拉子楼房呢放在她们老家那个穷地方算是不错的了但是在江南水乡这里绝对是不行的。
要知道这里哪家不是两层或者三层的大楼房里里外外都装修得很漂亮啊!她见了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不过她后来还是考虑了一下觉得在吴家冲那个山沟里造这样的大楼房并不合算。
有那个钱还不如去镇上买套房住住;钱再多一点也可以去城里买房呀。
镇上房子虽然也只是两层三层的没有农村人在村上造的房子气派、宽敞但是镇上交通几方便呀有车子直通城里或者别的镇子;另外吃喝玩乐几方面都比较方便。
她说她早已爱上街上了如果更进一步去城里买房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但是咱们目前身边是没有多少存款的买不起那样的房子!但彼此年龄又不小了早过了婚育的年龄。这还真不是个事!
我姑听我女人这么说心里便在打鼓我是看出来了她也许是怕我们开口向她借钱什么的。
所以她就一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不过给三叔介绍对象事接二连三地黄了以后她便眼前一亮觉得转机来了。
那天的这个小老太是姑帮三叔做的最后一次努力。见那个女人笑成那样她想这事就算完了所以该干吗干吗了正式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巧的是我们两口子又及时杀到了对于她来说是不错的。
然而我女人听了我姑的分配方案后却不乐意了。她反问我姑二叔一个老杆子干吗还要拿走一半?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我姑说害就害在二叔现在有了孩子那是他和在外面拾荒时带回来的傻女人生的。有了孩子就不同了为了他孩子着想还是要分一部分给他的。至于分成比例嘛可以再商量向我们两口子倾斜点也是可以的。
我女人一听这话就来劲了他说就按三七或是二八的比例分成吧我们得大头二叔得小头!
我特么的一听这话真想甩我女人一个耳光但考虑到当时是在我姑家又有外人在场就忍住了。
我说三叔到底有多少资产有多少钱可以拿的出来咱们是不知道的;关键是他自己同不同意呢?钱还没有摆到这面台面上来就谈分成有啥用?
我姑说这个不用担心三叔是有钱的在钱的数目上她也是有数的。因为三叔这个人会做会累又不沾烟酒生活很能将就。早年他也经常出外打工;跟母羊子做那事东窗事发以后虽然不大出门了他窝在家里也没闲着帮人家打家具编竹垫等干个没停。
一个男人一没结婚没老婆、孩子要养;二没搞房子等大破费那钱还不都捂在那里了吗?
姑说择日回去以后她就把这事向三叔摊牌了训斥他不要学老吴松保不准哪天人忽然就没了钱就烂了人家这边还急等着钱用呢那不可惜了吗?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谁还能搞的清楚他生前有多少钱又放在哪里呢?或者银行卡放在哪里密码是多少外人能不能取得出等等都是些搅毛的事情了。所以提前拿出来最省事了。
我姑正说着我女人忽然说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就是三叔后来还跟羊子过吗?因为他那个怂家、怂院子白天都锁着门外人看不到里面的名堂呀。她便提出这些疑问。
我姑说早就没有啦。那件事情东窗事发以后三叔这个没脸见人的东西陆陆续续地把羊子都卖了他是托人联系好买家让人上门来收的。
那些来买走母羊的人连走时还不忘取笑他问他真舍得不?这可是把自己的好伙伴卖了呀!或者干脆露骨地说这不是把自己的老婆给卖了吗?
三叔也不好发作只有强忍着。一段时间后羊子终于都卖光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此时别人也不会认为他改过自新了就不搞他了这是因为他那个污点实在太大了太糟了世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女人听我姑这样说后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后她对我们说姑择日回老家见三叔时她也要跟着去。
局时如果三叔答应把他的钱掏出来赞助给咱们她就负责买回一只母羊送给三叔。再花点小钱把母羊弄干净喷些香水羊角上扎上花搞得漂亮一点有看相保证三叔喜欢!
当然这个事要偷偷地做不要让外界再知道了。对外界就说买只羊回来杀了吃肉。
有了母羊子以后三叔至少比那个老吴松要好他的生活有些味道了。养一只羊子的成本很低的又不用担心有后代什么的要花他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