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么余慈以客卿之身和顾执了那位梅先生的遗骸时日已久任他步虚强者真形将成其遗骸也高度腐烂实在是惨不忍睹顾执却看得十分仔细
在那里耗费了一段时间等出了门顾执就看着黑月湖独特奇妙的月色发呆
余慈也不打扰他这事儿本与他无关想来顾执也不至于拿这等烦心事儿搅扰他这个清贵的客卿
但这一回他却失算了
月色之下顾执在湖边踱上几步忽地慨然长叹:“梅先生已去岁寒三杰便只余下师兄一人九烟老弟这时候邀你进来怕是哥哥我莽撞了”
换了平日余慈必然以为顾执话中有话可今日情况有些不同他如今纯阳显化元神真性的感应只有加敏锐就觉得顾执所言并无什么伪饰是当真情绪流露
这是什么缘故?
不介入是一回事推脱是另一回事余慈还不至于装聋作哑正好他也对顾执消沉的情绪颇是好奇便笑了一笑:“我到北荒不久不知道这里行情但长青门立身华严城做得好大买卖也不见真有哪个贪婪之辈上来找茬”
这时候余慈自然是要把阎罗堂之流撇开的只找对自家有利的证据这也是劝说游说的伎俩
顾执闻言也是哑然失笑:“老弟你说得也不错我长青门做的生意是北荒各宗、各堂口的生意一直以来大伙儿还算照应……嘿嘿也许是我多虑了”
你话里转折能不能别这么生硬?
余慈对顾执大失水准的表现不免有些看法但他也明白了长青门手握鬼狱散这等金山却是将收益与各家分摊这样其根基便是建立在鬼狱散之上的连接整个北荒的利益盟会
这个盟会内部当然也有纷争但对外的力量为强大所以长青门才能稳坐钓鱼台历经多年而不倒
现在看来长青门的地位依然巩固可为什么顾执却因为一个梅先生的意外死亡而失态呢?
对了什么是岁寒三杰?
“那是外人夸饰我长青门三代承继之事的我师兄号青松此时为我长青门之主;梅先生原先道号寒梅正是我上一代的长青门主也是我的师伯……”
余慈咝了一声想不到那具腐尸还有这等来历怪不得顾执心绪不定
顾执紧接着又道:“我这位寒梅师伯因百年前犯下一件错事遭到黜落才转为客卿;还有一位就是家祖道号苦竹已在上一劫末亡故”
“原来如此……”
余慈总算是明白了但念头一转却又觉察到一桩异处:顾执刚刚是用了“黜落”一词堂堂长青门主便是犯了大错挂印而去也就是了谁有资格黜落他?
怪哉怪哉
月下一番交谈只是在顾执心神不宁时才会有很快顾执便恢复了平日的浪荡气诸般心思都藏在轻浮的外表下操办完了梅先生的身后事便和余慈一起登上早已等候在此的飞梭
只过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余慈就跨越数万里长途再度踏入了华严城
此时梅先生身死的消息还算藏得严实但长青门这边自然有许多人知晓一下飞梭便有青松先生的心腹人请顾执往门中议事余慈这位清贵的客卿自有人接手招待
不管顾执那边如何余慈经过一系列的客套程序也搬进了长青门为他准备的精舍院落
一切安顿下来余慈借口远来疲惫暂得片刻清静在静室中坐了心神却是接入了心内虚空
早有虚生在此恭候而此时那皓首苍颜、垂垂老矣的半死老道早已不见只见他乌发束髻面如满月穿一身仿佛由云气光丝织就的轻盈道袍望之飘然非俗甚有气度
余慈在路上时已经看着虚生移转枢机成功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大概这也是他修行进一步承启天重经雷音洗化之故
如今的虚生虽是生死操在余慈手中但以风烛残年的待死之身换得余慈座下行走还有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神通法力是赚是赔他心中也是有本账的
余慈自去中央法坛上坐了由于他凭空增了八十年寿元就算实际用来还要对半打折可足以打压死魔劫数就算一时掘不得根每日里也只需做一会儿功课便能将其彻底压制
虚生恭立一侧静待余慈将功课做完才开口禀报此时他已经换了称呼:“主上吩咐的事情弟子已经做了一些”
他知道余慈不是个好虚礼的说话便以简洁为要当下将这几日的事项一一道来这第一条就是承启天和屠灵狱的整理情况
承启天本来已经步入正轨但前段时间雷音洗化震倒了不少“建筑”虚生作为常驻于此的大管事自然有修复之责这是小事但接下来对屠灵狱的做法就非常重要了
“主上吩付弟子清点屠灵狱内里现有囚徒如下:北地魔门杜胡山、阴山派浑燎、舍牟、莫枭计四人……”
余慈插了一句:“浑燎不算阴山派了”
“是浑燎另分一处”
虚生顿了一顿又道:“屠灵狱中按主上吩咐划分三层死魔劫数为第一层转轮屠灵魔光为第二层地狱道碎片在最下层如今尽都梳理完毕另有些许杂气待主上处置”
余慈微微颔首
这里面转轮屠灵魔光是一开始就进来的不必多说;死魔劫数则是被他全面压制顺手送入了屠灵狱中放在最上一层也是因为其经常不服管教向上冲击之故;至于那地狱道碎片余慈还没想好处置的办法暂时就放在那里正好也能压制浑燎这个俘虏
虚生又说另一件事:“主人吩咐弟子去探长青门的消息如今有了一些情报在此”
正说半截余慈留在外面的意识传了信息过来:“九烟先生可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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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明早八点再来半现在看来比较危险大伙儿盯着中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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