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刺刀阶段更这一章虽说有点儿迟但却是俺最后一颗子弹了接下来这10分钟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大家不管结果如何我为这疯狂的一个月向全力支持我的大伙儿们致以最真挚的感谢!感谢!另外今日更新均为求票章非还债。所欠债务和难以还尽的情分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全力完成。
余慈的问题很尖锐。
叶池神色不变却没有即刻回应。而是想了一想方道:“九烟大师此言何意?”
余慈也没有马上回答抬头看那边的鬼厌已经快把附近毒浆收取完毕便先道一声:“别在这里讲了咱们去看看那些‘投名状’?顺便也能把周边的环境整理一下。”
此刻叶池终于是理解了前面的困惑所在:九烟的投名状不就是东海十凶吗?那些理应逃出成百上千里开外的家伙?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惊讶甚至于冲淡了余慈前面尖锐的问句。
这正是余慈想要的效果接下来和叶池谈论的问题不是“调香师”应该涉及的层次所以他更需要一些“资本”。
叶池没有拒绝投名状她可以不看但余慈提出的“整理环境”的理由却非常充分若东海十凶所携带的剧毒扩散传入人口密集区域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二人就此启程先去最先被太一斩邪符斩杀的那人横尸处鬼厌跟在后面一路收取毒浆。
叶池回头看了两次明显对鬼厌与他的关系很感兴趣。
第一具尸体没什么好看的到了地方后余慈稍做检视就提起刚刚的话题:“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贵宗说一些实际点儿的东西。”
乍听起来像是漫天要价可叶池并没有误解她略低下头:“请指教。”
“不是指教是现实!”
余慈挠了挠光秃秃的脑壳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怕给你讲在香料的原料精炼上我可以肯定世上没有能比我做得更好的。可在是制取上我的水平着实在算不得顶尖能不能制成过海香我没有把握……想来贵宗应该也有些疑虑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准备?”
叶池怔了一怔神色还算平静;“多谢大师提醒。也不瞒大师岛上倒是已经寻到了一位调香大师但那位制炼成功的可能性也不超过两成。”
余慈点点头:“过海香制炼需要有神主法门加持限制颇多能有两成也不错了如果帮把手能再提高一些成功率我也乐意去做。但我要说的并非仅此而已。”
叶池显露出专注倾听的姿态。
“我要说的是指这过海香不是治本之策甚至连治标都未必算得上。如果你们只是这种打算我是不以为然的。”
叶池静默片刻方道:“师尊最艰难的便是劫数。面对天劫世上又哪有治本的手段?也许只有当年的无劫剑仙才能真正无惧天劫……”
余慈打断她道:“曲无劫最后落得自囚一域难有善终;近段时间东华真君也是身殒家灭;如果你们总是把希望寄托到哪个人身上不管是叶岛主也好或者是那位半山剑仙也罢最后的结果难道会比曲、陆二人更好么?”
“……”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只要叶岛主在半山岛的根基就不会倒;只要半山剑仙伤愈那就是大宗门的气象无人敢惹。对你们来说这就是治本之策对不对?”
余慈摇摇头:“所以你们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得叶岛主无恙。这一点确实只需要过海香我虽不敢打包票却也能尽力而为。但我听说半山仙剑伤势要想痊愈接下来至少还要十多年……
“所以就算叶岛主无恙你们宗门的大小诸事存亡生灭还是压在她一人身上。叶岛主固然是第一等的剑修毕竟修为境界受限面对四海社还有那些暂时没有露头的大敌她能抵得住几个?能庇佑你们多久?”
叶池没有再说话。
“我还有句话前些年你们也是如此境况怎么不见岛上风雨飘摇。”
“那是……”
“那是因为你们和罗刹教关系好暗中结了盟……好吧好吧只是互不相犯!”
余慈见叶池脸上微微变色便改了口续道:“当年你们和罗刹教的默契总是有的吧可一旦坏了交情局面就完全不同。世事不正是如此么?要么成就像论剑轩那样的大门阀要么合纵连横加入洗玉盟那样的大组织或许才能得保太平……”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什么嘿地一声笑:“当今之世天地大劫兴起又哪有真正的太平可言?我也是妄言了……”
他越是这么说叶池越能感觉到他的心意微微颔首:“大师所说皆是金玉良言然而我宗孤悬海外以前是图个清净如今大劫一起却是四面皆敌欲争取盟友而不可得这就不是当日所能预料的了。”
听叶池这般冷静分析余慈就知道半山岛不是没考虑过转变其实若非如此与罗刹教、海商会的“交易”又从何而来。
但半山岛周边更多的还是希望他们永远孤立的对头。
这时候余慈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想拿出他真正的主意。
可这时候叶池的视线又转过来直对他的眼睛:“话说至此我也有一事不明请大师为阿池解惑——大师自北荒起在吴钩城、在此地都是全心相助令人感激。可世间最重的便是人情善缘据我所知宗门与大师少有交往这一桩善缘却是结在何处?”
“这个嘛……”
余慈虽是料到叶池早晚会问这一回但以前准备好的理由到了嘴边忽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然后他走神了。
他看着叶池清俊娴静的面容心中想到的却是叶途因为这个妹妹沮丧自卑偷偷抹泪的模样不由一笑。转瞬又想到天裂谷上那往来缥缈的女仙一剑贯空云雾留痕令他享用不尽……
可最终所有的记忆都停顿在一个极微妙的细节上:那是他从叶缤掌心取回鬼兽断角的一瞬间!
微妙的动作微妙的感觉还有微妙的回忆本身……
他咧嘴笑起来就此找到一个极好极好的理由:
“仰幕吧。”
“嗯?”
“我是说……我一直非常仰幕叶岛主。”
一字一字地说完看叶池罕有的愕然失措的模样余慈反倒笑意全无他仰首向天夜空中分明一片清净可他却似见到叶缤驭剑飞空留下的轨迹……那是她在天地间的留痕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清晰。
倏乎二十载已经完全不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