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摇撼荒瘠的地面似有卷起地皮之势沙砾随风而起染黄了日色冷冽的风似要将人的面部撕裂寒风透过铁衣僵了握着长枪的手偶尔出现的号叫在这沉寂中平添一抹凄厉
士兵摘下了已有一层薄雪稀疏覆盖的停战牌一个个勇士提刀带剑拿盾而出寒风刮痛着脸却刮不走他们的气势这是來此的第三场仗前两场堪堪平手而已这一仗他们定要拿下这扰民贼人
几日飞扬的雪短暂地停了战争厮杀也阻了辰月派來送冬衣人的回途边关的雪不如平日那般白许是战场已被鲜血无声侵染落在地上的雪花似也透着几点红
“贼人若不投降今日本王定让你等拿命來”东方辰祈身穿银色铠甲骑于枣红马匹之上手提红缨枪直指对面凤來国的兵将亲自叫阵气势逼人这气势十足的声音在空旷冷寂的战场上久久回荡着振奋着东逸国每一位将士的士气
“东方小儿休得叫嚣且看真功夫”凤來国此次出战的是他们从未露面的副将一看便是极有经验之人他话不多说就派一人出战东方辰祈自也派人应战
这虽是东方辰祈第一次挂帅领兵因之前跟随东方辰言出征排兵布阵丝毫不显生疏领兵作战也是有模有样
东方辰祈这边正战火连天东方辰言那边也是唇枪舌剑
“赵大人这是要拘禁高某人吗”高运看着公堂之上的赵县令趾高气昂抬头留给他一个白眼
赵权又斜头看向坐在公堂右侧下方的东方辰言他本想让东方辰言主审此案的谁知东方辰言一來便要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只“审案”两字就闭目养神什么都不管了这赵大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可他开口了只得自己上了这审的也是战战兢兢两尊大佛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东方辰言虽闭着双眼可堂上的情况一清二楚久久沒有声响便睁开了眼睛这不争不要紧一睁直把赵大人吓一跳“审案子看着本王作甚”
“王爷这……”赵权是左右为难知东方辰言不会放过高运可他真不敢拘禁高运生怕到时太子來个气候算账
“赵大人不会连个案子也要本王替你审吧”东方辰言双眼直瞪赵大人只要他敢说要他就能用这一身寒气将赵大人冻死
“下官不敢”赵大人看他这模样哪还敢指望他发话惩治高运又想皇上都让他照拂着言王爷决定还是先抱了言王爷的大腿为妙
“犯人高氏你擅开赌场花楼强抢民女祸害乡里本官自要将你严惩换云县百姓一片清宁”赵权这番话换來了大堂外百姓的热烈鼓掌这会儿赵权看起來倒是像个父母官了
“赵大人沒有你的纵容我高某人也不能成事要严惩这当中也有你一份”高运不怕反将赵大人拉下水
“高运你休得胡说还不快快交待陷害郑水两家祸害无辜百姓你老实交待本官尚可轻判”为防止高运再说些什么赵大人马上给了一个优惠条件不然言王爷在他若再说些什么自己的乌纱也不保了
“我祸害什么了又强抢哪位民女了那字据都是郑老头与水老头亲自立下的”高运沒有继续咬着赵大人不放他知道现在还要赵权的帮忙刚才当时给他一个警告但认罪是万万不能的况且他自认有理有据
“郑小姐水公子你们可有什么说的”赵权很是客气地问着堂下的郑宁儿与水单渠郑宁儿本是不想來的奈何郑家就只剩下她一人别的离开的离开有的早已被高运收买也有因不敢得罪他而不愿出面的
“大人明鉴是高老爷逼着我爹爹签下了那张字据水伯父亦是被他瞒骗的”郑宁儿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依你所言我还要告水家欠我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可是有字据为凭的”高运自是不会认的
“敢问高老爷可否能将字据呈于大人”水单渠经过雪凡音的教导虽有疑惑却也按照她所说的做了
东方辰言对此相当满意雪凡音救了他至少他是信任雪凡音的算凡音沒有救错人其实在东方辰言得知水单渠不论如何依旧愿意娶郑宁儿时就对水单渠有所改观了
“來人去府上将字据取來”高运势在必得心想不仅能把郑宁儿这个美人要回來还能从水家得到一笔银两美得很
只可惜雪凡音会让水单渠这么说又怎会毫无准备事实是雪凡音好心与高运商量他们替郑老爷还了那些银两让高运将两张契约交出來那时还是雪凡音与是非一同去找得他东方辰言并不知可惜他不答应那只能让东方辰言來解决了
一盏茶的未到的工夫高家仆人便匆忙地跑了回來“老爷那字据不见了”他附在高运耳边说即便声音很轻可在都等着高运的字据而异常安静的公堂中却是那样响亮
此言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不禁唏嘘东方辰言依旧是那一***不化的冷脸看不出悲喜而赵大人在短暂的讶异后便开始秉公办理那两张字据他确定高运是有的而如今却不见了这中间的猫腻他也能猜到几分
“高运你还有何话可说”惊堂木一拍拉回了还在议论纷纷的围观百姓也让正不知所措的高运身子一颤
高运此时已沒了方才的理直气壮却依旧死撑着“分明是你们设计陷害我”他手指着郑宁儿与水单渠“是你们偷走了那两张字据对了言王妃与那刁蛮姑娘还有几个丫鬟一同來找过我要字据我沒给说不定就是她们偷的”高运想起了那日雪凡音找他之事便想将一切推给雪凡音可有东方辰言在他又怎能得逞
“赵大人诬陷皇亲该当何罪”东方辰言的语气冰冷的可怕似乎每一个字都如冰锥要穿透人的心别的可以随他胡诌可要拉雪凡音下水那就是找死
“依东逸国律法此罪当诛”赵大人很老实地背着他的律法这言王爷果真名不虚传一句话就能将人吓死
“罪犯高氏开设赌场花楼陷害无辜百姓罔顾人命此其罪一当斩;对王妃无礼诸多污蔑;此其罪二当诛;横行乡里扰百姓不宁此其罪三当杀;数罪并罚罪无可恕念其自称太子妻舅特命梁捕头将其押解回皇城交由太子处置”东方辰言缓缓叙述着对高运的判决“赵大人你将此案写成折子本王亲自带回皇城交由刑部”说罢也不理外面百姓的欢呼与跪拜径自往后堂走去因为那儿有雪凡音在等着他
“不让他们再见见言王爷的风采吗”衙门外雪凡音看着还一直往公堂里探着头久久不肯散去的百姓对着一旁的东方辰言调侃道
“见与不见有何区别走吧”东方辰言牵着雪凡音的手从喧闹的人群走入小巷最后回到友來客栈
这一切都逃不过东方旭派來的探子的眼睛最终也将传入东方旭的耳中
“王爷王妃不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去吗”水单渠回到客栈看着正将行李放上马车的暮晴微晴急忙跑进去只见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正出房门便希望请他们用了晚膳聊表谢意
“不了我们在此耽搁了好些时日该回去了”东方辰言是不会搭理这些的只能雪凡音來回答
“王妃宁儿多谢您出手相救”说罢郑宁儿便跪在了地上在雪凡音正想将她扶起时向雪凡音磕了一个头说实话郑宁儿舍不得雪凡音自小她在院子中长大沒有什么朋友郑家出事后许多人都离她而去在她孤零零时是雪凡音与她聊了许多是雪凡音如同姐妹般听她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是她安慰着自己若非身份限制她真想与雪凡音成为朋友
这边的动静水夫人在房中也听到了便出來看看听闻是他们要回去了有几分歉意道“未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王爷王妃是民妇失礼了”
“你们拿何招待本王”东方辰言冷冷道这些假客气他认为丝毫无意义
“王爷是怕麻烦你们”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的脾气他是不耐烦了可也不想这三人尴尬便厚脸皮地替东方辰言解释
“你们也不必谢我们能相识也是种缘分水夫人咱们都要惜缘莫要辜负了有缘人”水夫人对郑宁儿终有几分介怀雪凡音都看在眼里只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对她有用
“宁儿你们大婚的喜酒我们是喝不到了这是我在金铺临时买的希望你不要嫌弃”雪凡音本想让掌柜交给郑宁儿的现在遇上了正好自己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