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处诛灵大阵内层的灵师只看了青袖的影子人却没有看见。
骆花抬头一看:青袖正身在半空俯视着诛灵大阵。其瞬移术启动速度之快真是世所罕有。
骆花冷笑道:“我当是什么真人上仙原来是一个只会逃跑的胆小鼠辈!”
青袖果然脸色一变飞落到大阵中心。八层阵脉立刻合而为一朝青袖如星移斗转般压迫过来。
青袖一进入阵中马上明白自己太过轻敌——这阵法形成的阵脉之强竟然还在自己的灵脉之上。不过青袖并不担心——他心念一动身体四周竟然凭空出现一个有形无色的罡气罩;将他严严实实的护在其中。
威力巨大的阵脉击在罡气罩上竟然被反弹了回来。多亏八层大阵的层层化解功能使得前面几层的灵师才没有被阵脉的反弹之力震碎灵脉。
黄袍看的真切:原来青袖竟然将昆仑地脉中的罡气在一瞬间抽出来并形成罡气罩子护住自己。看来他不止修为高深莫测、应变力超强而且对这里的地脉情况也了若指掌。
青袖看着众人在阵脉的保护下竟无一伤亡不禁冷哼一声;突然发力将周身的罡气向四周激发出去。这地脉罡气虽然不如夜玄子的九相魔焰那般凶险阴毒不过力度却更加强大;如果被直接击中哪怕对方是仙灵界高师也无法活命。
黄袍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的感叹道:“此人虽然心高气傲修为却果真在我之上——不愧是老大最看重的同门师弟。就凭这招用地脉做杀气的手段就够我练上千百年了。”
诛灵大阵的阵脉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八层阵脉全部集中在里层与地脉罡气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八层阵脉的力量虽然远在单个的仙灵师之上但地脉罡气的力量更非人力所能及。
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黄袍以为大阵中的灵师必定会被地脉罡气全部击毙没想到整个诛灵大阵竟然的转动起来。地脉罡气也变得像一股威力无比的龙卷风随着诛灵大阵快速飞旋。五百一十名灵师竟如同羽毛一样随风漂浮。虽然看似惊险却是无一人受伤。
原来这正是燕朗把娲皇道法融入诛灵大阵之中而产生的奇效。
这本来只是燕朗的一个构想至于效果如何完全没有把握。若不是地脉罡气这么强大的能量驱动诛灵大阵也无法将正面冲击力转化为旋转力;继而化为阵脉中为己所用。
直到这时——改进后的诛灵大阵才显示出真正的威力八层诛灵大阵才真正变成八卦诛灵大阵。
飞旋的八卦诛灵大阵让青袖也大吃一惊。天下阵法多如鸿毛绝大多数是为了低级灵者自壮声势的把戏。没想到这个阵法竟如同一位修为高深的高阶灵师一般不但能攻善守更可以将敌人的攻击力神奇的化为自己的力量。
此时骆花也明白了八卦大阵发生飞跃性质变的道理。他立即用灵力传音命令大阵不要急于进攻要诱使对方继续攻击;如果对方要脱离阵中则不要试图阻止。
五百一十名灵师同时得令继续在地脉罡气的驱动之下保持大阵的旋转状态。此时地脉罡气已经完全融入阵脉之中众灵师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居然是以逸待劳。
青袖脸色一变他似乎看到了不远处黄袍脸色浮现的嘲笑之色;更加后悔自己太过轻敌。如果自己先用道法试探一下再用奇术突击阵法薄弱点现在已经结束战斗。
如今自己的灵脉已随地脉罡气被阵脉所牵引一时无法收控自如。如此一来——即使有再多、再高明的道法灵术也无法施展出来。如果青袖强用灵力也只会消耗自己的力量为阵脉输入新力。
这就是实战——往往就是一念之差导致强者惨败于弱者再也无可挽回。
其实青袖的修为要高出麻衣一筹正是他的骄傲和八卦诛灵大阵的潜力激发让他深陷其中。更不幸的是:在动手之前他已经放话不许黄袍干涉现在黄袍巴不得看他被困死在里面说不定心中正盘算回去如何向神仙阙老大添油加醋呢。
正在青袖飞快的想着脱身之计时八卦诛灵大阵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异常。
原来这个新阵法毕竟演练了只有一天的时间众多灵师中难免会有一两个出现偏差。有一位年轻的灵者在飞旋状态下习惯性的调整了一下自己倾斜的身形。这一动立即引起了连锁反应导致整个阵脉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就是这个轻微的变化使得阵脉对青袖灵脉的牵拉力稍有松懈。青袖立即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收起灵脉一飞冲天脱离了飞旋的大阵。
青袖这一飞冲的速度太过迅猛——快到他被一柄闪烁者寒光的巨斧劈成两半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随即那两半躯体还在空中就被刑天戚发出的罡气化为灰烬。
原来骆花为大阵定下的真正目的就是让强敌被困之后一心只想脱逃;而阵外屠天的巨斧才是真正的杀招。这一战成功诛杀一位仙灵师令骆花重现战术大师的铁血本色。
战皇屠天三日之内先后斩杀了两位仙灵界高师;不由豪气顿生、仰天怒吼一声。八百勇士齐声怒吼吓得黄袍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立刻瞬移到千里之外。
花溪谷众人从高昂的情绪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胡布衣对骆花说道:“国师——夜玄子和神仙阙接踵而至说明昆仑上仙在天界很可能遇到了大麻烦;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神仙阙连折两人必会疯狂报复。大战在即——布衣能和国师并肩作战死而无憾!”
骆花恳切的说道:“胡老弟你我相识多年。同归灵王之后更是成为生死之交——我就倚老卖老对胡老弟提个要求:万一花溪谷全军覆没希望胡老弟把咱们的事迹传扬出去;还要让世人尽知神仙阙和魔门实乃一丘之貉。”
胡布衣明白骆花是要自己独自逃命因为自己没有灵脉反而是最容易活下来的一个。
胡布衣连连摇头坚决的说:“布衣深知国师心意但布衣绝不会独自离开花溪谷——布衣是红石国大臣。国之不存布衣怎能苟活于世?!”
骆花压低声音严厉的说道:“胡老弟乃大智者怎么会变得如此糊涂?!你死了没有任何价值你活着才会为红石国留下希望。”
胡布衣听罢不再说什么。
不见日出日落的玉虚峰下被一片慷慨赴死的悲壮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