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对于国庆期间更新的事情再次抱歉但是毕竟国庆节很多应酬推脱不掉望大家理解明日恢复正常更新并且会有爆更还上这几日欠下的更新。)
徐寒坐在小轩窗中把玩着手中那道令牌。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道令牌应当是天策府的府主令。
他曾在夫子的身上见过。
但他很疑惑为什么元修成会有这道可以号令三千红袍仕子与三万天策府军的令牌。
在离开森罗殿的这些年徐寒依然与元修成保持着联络时不时交换着一些对于彼此有益的消息。
夫子的死给了徐寒很大的触动。
他与夫子待了足足半年的光景他说不上如何了解这位天策府的主人。
但是对于夫子的实力他却很有自信那是一位只要他愿意随时可能跨入地仙境的人物。他的死必然是有什么人故意为之而造成的。
夫子是他的师尊名正言顺走过过场的师尊。
他死了。
徐寒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但要报仇终归得知道敌人究竟是谁。于是他在一个月前放出了渡鸦向身在森罗殿的元修成打探这个消息。可对方却用渡鸦给他送来了这道天策府的府主令。
且不提这道府主令究竟有着如何大的价值单单是它向徐寒所透露出的某些讯息便足以让徐寒深思。
以元修成在森罗殿中的地位与修为想要在夫子手中强夺下这道府主令说是天方夜谭也不为过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道府主令是夫子自己交给他的。
而再一联想他与元修成合作那四年元修成那明显与森罗殿格格不入的行事风格很多事情便在这时变得清晰起来。
元修成是天策府的人。
这样的结论其实并不难以推测而在此时他向徐寒寄回了这道府主令便是已经做好了与徐寒摊牌的准备。
只是在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浮现在了徐寒的脑海。
从他卖身入了森罗殿后再在元修成的诱导下与之联手一路被他带到了充州参与了那次刺杀龙从云的行动。
而恰巧的是他被分配到了灭口悬河峰弟子的行动中更恰巧的是秦可卿赫然在那悬河峰的队伍之中。以元修成对徐寒的了解他不可不知道徐寒注定无法对秦可卿下手那么徐寒的逃离便成了预料之中的事情。
之后他更是在元修成的指挥下一路东去在被追杀途中遇见了沧海流。
加之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夫子极为简单的便收下了徐寒为徒而元修成又恰好是天策府的人。
这所有的所有巧合串联在一起
似乎结成了一道巨大的蛛网将徐寒笼罩其中。
天策府
似乎是一个比森罗殿更可怕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一系列的算计甚至从元修成寄回这一道府主令的架势来看大有要将他推上天策府府主的趋势。
徐寒想不明白只是心头却犹若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徐兄你拿的这是什么?”在徐寒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道数息的声线忽的想起。
徐寒一愣他下意识的将那府主令收回了怀中转头循声望去却见宋月明不知何时竟来到院中。
“只是家中长辈赐予的物件。”徐寒随意敷衍着压下了心头的慌乱笑着问道:“今日司空长老召开山门会议宋兄不去参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那是亲传弟子与长老执事才能参加的东西我这内门弟子去凑什么热闹。”宋月明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随即做到了徐寒的身边。
徐寒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方子鱼、叶红笺甚至周章都去往了这次山门会议徐寒还以为是每个玲珑阁弟子都得参加却不想是自己误会。
“那宋兄来找我是所为何事呢?”徐寒又问道。
“徐兄哪里的话难道我宋某人就不能找徐兄聊聊天吗?一定要为了什么事情才能来?”宋月明有些不悦。
只是徐寒却在那时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宋月明并不接话。
宋月明哪受得了徐寒这样的目光他很快便败下了阵来。
“知我者徐兄也。”这少年面色绯红的挠了挠头“其实我前来寻徐兄为的是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你是说司空长老天劫之事?”徐寒问道。
“嗯。”宋月明点了点头。“我听人言昨日因为我们撤离的关系让司空长老道心不稳险些渡劫是被。”
“还有这样的说法?”徐寒闻言一愣这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嗯。”宋月明又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继续说道:“听闻昨日究竟为了是撤是留丁景程长老诸人还与宁掌教起过冲突。最后还是钟长老站在了宁掌教这一边方才让我们撤离。”
“那宋兄是觉得宁掌教此举不妥?”徐寒问道嘴角忽的勾出一抹笑意。
宋月明知道徐寒虽然年纪与他相仿但眼界与心思却比他强出许多他此来亦是真心求教自是无所隐瞒。“司空长老铤而走险招来天劫为的是我玲珑阁的千年基业我们无法帮到他也就算了还在其危难关头想着逃跑实不相瞒我昨日夜里每每想到此举心头便甚是不安。只觉得有愧于司空长老亦有愧于读过的圣贤之书。”
“那这么说昨日宋兄也跑了?”
“跑了。”宋月明低着声音回应道他的脑袋在那时也低了下来看样子当真是对此事不能释怀。
“为什么跑呢?”徐寒又问道脸上的笑意更甚心里却是觉得这宋月明迂腐的程度端是与那些老学究们不相上下。
“怕死。”宋月明的声音更低了似乎怕死这样的念头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要去送死?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吗?”徐寒眉头一挑再次问道。
“这不一样。”宋月明对于徐寒的话很是不认可他抬起了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有道是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是先贤所言岂能有错。”
“那宋兄是觉得自己是不义之人咯?”若是换作他人与徐寒争辩此事徐寒大抵会跳起身子敲碎那人的榆木脑袋但宋月明的性子徐寒早已习惯因此便耐着性子说道。
“生死大义面前宋某着实胆怯了一些。”宋月明的脸色在那时一黯很是懊恼。
“宋兄觉得自己胆怯但徐某却又不同的看法宋兄可愿听上一听。”徐寒看着这懊恼的少年飒然一笑。
“嗯?”宋月明抬起了头疑惑的看向徐寒。
“司空长老渡劫之事本就凶险万分若是他考虑周到便不应该在这重矩峰上招来天劫将众弟子置于险境。这是其一。”
“其二玲珑阁的千年道统靠的不是某个地仙而是数以万计的弟子每一代的奋斗说到底弟子才是玲珑阁根基。若是为了一个地仙而搭上数万弟子的性命与其说是为了保住玲珑阁的道统倒不如说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天下第一宗门的荣耀。二者之间孰轻孰重宋兄心中因自有衡量。”
“其三宋兄所言生死与大义那徐某敢问一句若是当时数万弟子留在了重矩峰且不说这对于司空长老的渡劫究竟有没有帮助单是一点这一人生死与玲珑阁的传承究竟谁才是大义?”
徐寒这三点说得可谓是面面俱到端是让宋月明无从反驳。
“这徐兄的意思是昨日宁掌教的所作所为并无问题?”宋月明有些发愣的问道。
“自然。”徐寒点了点头。“想来司空白长老听闻此事对宁掌教也只会有赞赏不会有半分的不满。”
徐寒极为笃定的回应道但在心底却暗暗的补上了一句若是司空白当真是为了这玲珑阁的话
听了徐寒的一番话后宋月明有些低沉的情绪终于好转了一些。
轰!
但就在这时一阵巨响炸开小轩窗的房门在那时被人从外一脚踢开。
只见一位腰挎长剑的男子领着数道身影从院门处鱼贯而入。
未曾料想到这般异状的徐寒与宋月明当下便站起了身子。
待到看清来者的模样宋月明便很是不解的问道:“朗师兄这是何意?”
这来者唤作朗朝沙乃是那位被宁竹芒罚到大寰峰上面壁思过的龙从云的弟子也是重矩峰上亲传弟子中排名第三的人物。
“执剑堂行事哪有你过问的份?”朗朝沙显然来者不善他在那时眉头一挑冷声说道随即看向一旁的徐寒。
“徐客卿是吧司空长老有请与我悬河峰上走上一遭吧。”
“司空长老要见在下在下自然不敢推脱。”徐寒面色平静的言道但目光却望向那被朗朝沙一脚踢歪了的房门声线陡然变得阴冷了起来。“但徐某怎么说也是宁掌教钦点的客卿朗兄行事是不是太过飞扬跋扈了些?”
“宁掌教?呵呵。”
可谁知面对徐寒搬出的宁竹芒这张大旗换来的却是朗朝沙一声冷笑。
“从今天起玲珑阁已经没有宁掌教这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