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一定
菜凉了,庆功宴也就结束了。
有些人迫不及待的离开,将群玉阁上的所见所闻写成稿子投出去,并且宣扬“一夜挣一亿摩拉。”
别人能不能财务自由不知道,反正卖稿子的人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有的人为了恰第一口饭,干脆连稿子都不要,当夜就开一场演讲,像说书一样,把群玉阁上的所见所闻讲述出去,收门票钱。
还有人干脆把剩菜剩饭打包,拿下去卖,反正今天打着群玉阁的名号,摩拉都好挣。
大部分交易凝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部分坑蒙拐骗,当场让千岩军抓回去。
林青显然没注意到这场庆功宴的商机,他吃饱喝足后休息一会就带着申鹤离开了。
去璃月港第二尊贵的地方干最淳朴的饭——一个干饭人的自我修养。
“没吃饱吗?”林青注意到申鹤的神情有些不对。
“七分饱。”申鹤说。
“晚上不要吃太多,第二天眼睛会肿的。”
“可你吃了很多。”
“我明天中午才起床。”
申鹤想了想,说:“我也可以明天中午起床。”
“……”
好的不学学坏的是吧?林青制止了她这种危险的思想,不要摆烂,因为你一旦摆烂……就会发现摆烂是真的舒服。
“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融入璃月港。”申鹤说。
“你一直在想这个?”
“嗯。”
夜晚的天衡山附近十分静谧,潺潺溪水流淌在山涧,山野小道不是很好走,野外的魔物也多。
但环境十分美好,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就是璃月港,即便是晚上八九点,也灯火通明,为远航的船只照亮回家的路。
“你不要这么想,你一定要在璃月港待着吗?”林青的思维模式与其他人不同。
别人可能冲着如何解决问题去,而他就比较倾向于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要是问题本身就是多余且毫无意义的,那么自己就不用费脑子了,及时止损。
“一定。”
“一定?”
“一定!”
“那咱们先落户……哦不,先在璃月港生活下去,比如找个班上。”
申鹤本来就是璃月人,目前的状态……感觉更像是刚从里面出来,伴有暴力倾向,目前正在林青的调教下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工作?”申鹤从小到大都没有为摩拉犯过愁,如果有,那就把对方的脑袋往地上敲三下,对方就愿意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把东西给自己。
“一个切入点而已,你要融入璃月港,至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做一些事情,认识一些人。”林青能说的只有自己转学和上大学的经验,“刚开始你会不适,但你想想,后来那些人你都认识了,个个都是你的师父,会不会亲切很多?”
申鹤想象着路上行人全部变成自己的师父,小脸煞白:“这件事情还是不要了。”
“诶?”
黑影从后面向他们走来,两个商人在庆功宴上喝的醉醺醺的。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得罪了天权星凝光,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即便是凝光不对他们出手,自己也能把自己玩死。
这几个月建材物料不是飞涨吗?他们乘着这辆快车,赚得盆满钵满,又盯上了凝光要重建群玉阁,判定建材物料肯定又会迎来一波飞涨。
结果……
“他奶奶的凝光怎么就不买了呢?”
“买啊,为什么不买?!我们进价卖出去都行!”
两个即将破产的商人大声抱怨,全然忘记了刚才在群玉阁上奴颜婢膝的模样。
醉醺醺的他们看到了申鹤,明天就要破产的阴云被她的身姿戳破了一个洞,他们暂时忽略了破产,或者干脆摆烂无视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他们走了过去,一个人试图撞开林青,对申鹤形成包夹之势。
但他没有撞开林青,一只小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嘿……”荡漾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在脸上铺开,痛苦就迫不及待地挤了上来,他喉咙里翻滚着哀嚎,偏偏又因为肩膀上的痛苦吐不出来,只能憋着。
咔嚓!
清脆悦耳的骨裂声回荡在林青耳后,他打了个寒颤,微微侧头,顺着申鹤的手臂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浑身酒臭,大腹便便的大叔。
荡漾的笑容与竭嘶底里的痛苦像搅合在一起的染料一样,形成了新的表情。
“他刚才想撞你。”申鹤说,手刚一收回,大叔终于可以发出一声哀嚎,捂着面条一样的手臂跌坐在地上,鞋底剐蹭着把身子往后挪。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申鹤的头发上绑着一个散发着光辉的神之眼。
刚想为同伴找回场子的另一位大叔顿时泄气,旋即用另一种方式找回场子:“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居然直接出手了!”
“是他向我们撞过来的。”申鹤说。
“他喝醉了!”
“那也是他向我们撞过来的。”
“那你也不能出手这么重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什么身份……”
申鹤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按照自己的经验,打断他一只胳膊应该就能学会闭嘴了。
她刚想动手,又一只千岩长枪凭空出现在林青手中,被他当做镐子刨地。
“师妹,把他的手脚打断,埋了吧。”林青脚边泥土翻飞,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浅坑。
“是,师兄。”申鹤对林青的要求执行的不折不扣。
不顾那人的威胁、哀嚎和求饶,啪啪两下捏断了骨头。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多少力。
申鹤看林青行动太慢了,说:“师兄,我来吧。”说着她对地面砰砰两拳,两个一人大小的坑凭空出现。
“师妹,还记得我们师门的戒律吗?”
“……”申鹤歪了歪脑袋,留云借风真君没教过她这个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先冻上再丢进去,能保鲜,千岩军一准找不到咱们。”
被丢进坑里的两个人酒一下子醒了,背后冷汗涔涔,心中懊悔不已。
平生头一次做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怎么就遇上了煞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