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拾舟在镇上溜达一圈儿,才听得镇上不少人都说,那贼人落网了。
要说到底是犯了啥事却没一人说的清。
只说犯了重罪,被人连追了好几个州愣是连面都没见到。却不想才来这几日,特么还没开场就落网了。
这段时日镇上都被逼的好几日没出门,这会儿四处都放着鞭炮,庆祝人家落网。
包子铺里。
“听说了么,当时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在场,听说还是抓人的主力呢。”
“咋没听说呢,好看得很,我猜就是九天玄女娘娘送来救咱们镇的。你看这都整的咱们差点没法过年。”
叶拾舟听得连包子都差点吃不下。他们,居然可以把自己说的那么丑!!
“我见到了。”叶拾舟脆生生打断那些食客的话。
还有些吃着包子的人也回头看她,见是个漂亮小姑娘都纷纷开口问道:“真的假的?小姑娘你也见到了?那人比起你长得还好看么?”
本来都是打趣笑着,叶拾舟勃然大怒:“我长这磕馋样儿能比么?能比么?!!”
就差怒掀桌子了。倒是把包子铺的客人都给吓了一跳。
“人家长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雄壮挺拔,脸上的胡子又黑又密,那胳膊比你大腿还粗。人家一口气能吃八碗饭,人家大呵一声,那贼人吓得腿都软了!!人家长得可好看了!!我这磕馋样儿能比么?”叶拾舟一脸羡慕的咆哮出声。
站着猛拍桌子,头上垂着的发髻一晃一晃的。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包子铺老板频频看她好几眼,是错觉么,总感觉桌上有一双手指印儿。
叶拾舟激动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那才是我,那才是帅的惨绝人寰的我!
叶拾舟恶狠狠地咬了口包子,多吃点多吃点,童童说我要长胡子了!
包子铺里鸦雀无声,姑娘,你说得那是个妹纸么?
腿软,长那样犯人给吓的腿软吧.....
还有,你那一脸羡慕是啥意思?众人的三观隐隐有碎裂的征召。
殊不知,因着叶拾舟这一番言语,今儿一番传奇的落网就传遍了整个朝野,并且还在云州广为传唱。让背地里想要挖她出来报仇的家伙们。差点哭瞎了眼。
东奔西走寻找数年,只是某个家伙早年中二期吹下的牛。
此刻包子铺,众人脸色难看。尼玛说好的貌若天仙,你特么就给我来个这玩意儿。
众人想想脑海里她描诉的模样,就感觉手里的包子吃不下去了。
这口味得多重!
一时间包子铺哄然而散,包子铺的老板娘欲哭无泪,你这熊孩子!
叶拾舟吃饱喝足出来时,外边已经开始转换成了叶拾舟所言的版本,且有越演越烈的势头。
叶拾舟对此很满意!欢歌都一脸坑爹看着她,你这样会被打的知道么?
“二姨,以后我娶你吧。”二姨肯定嫁不出去了。欢歌摇着头,一脸的肯定。
叶拾舟瞄了她一眼:“你长得不好看。”没有胸肌,没有浓密的胡子,也没有那啥那啥。
欢歌低头,眼睛向上瞟,一副翻白眼的鄙视样儿。大人似的叹着气,皱着淡色又秀气的眉毛。
大舅舅说的果然不错,二姨是嫁不出去的。小姑娘呆萌的脸上满是忧心。
等娘亲生了弟弟,让他娶吧。哎。
叶拾舟如今也算是在镇上露了回脸,几乎人人见了她都神色一紧,然后笑眯眯的打招呼。
听说元照小混混都跟她混去了,这熊孩子果然是个大混混。众人感觉她脑袋上长了两个黑乎乎的小角,随时会伸出恶魔的爪子。
叶拾舟以最低价在镇上采买了年货,活生生拉了一整车也不过才花一两多银子。
其中都是各种各样的吃食,以叶拾舟如今的伙食算,她的精神力至少恢复个八分了。
若是回到顶峰,想必能作死到天上去。
衙门内气息沉闷,陈县令见着一屋人,腿脚都在发软。
“沈将军说的那位小公子,下官确实不知。前段本镇是破了一个大案子,但并没有将军说的天资聪颖,容貌丑陋之辈。其中皆是相貌极好的佼佼者。甚至还有一个孩子容貌更是过人。”
大胡子男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堂前,一张脸黑黢黢的看不出模样。那胡子也不知怎么长的,总是透着几分莫名的诡异。
旁边的下属总是不经意扫两眼。为毛感觉老大的胡子移了位置,错觉,一定是错觉!
沈策眉宇轻皱:“那就不是他了。若是陈县令若是有何线索,便通知云州姚知府,他会通知本官。”
陈县令慌忙答应了。顿了顿,又试探道:“不知另弟长何种模样?呃,有何特征?”
沈策站起身,声音明明有些清朗好听,却偏生被他压得极低,仿佛粗犷大汉说话一般。让人耳朵都震的鸣鸣作响。
“童童不似本官这般长得雄伟健壮又貌美,童童稍微,丑了一些。便是走在街上人人都会多看几眼那种。倒是极其醒目。你看哪家孩子被人丑的围观,那就是他!”沈策一脸肯定的说完,那边陈县令一张脸就憋得青紫。
貌美!!!陈县令感觉自己血液倒流,一张脸瞬间都快没了血色。
“童童历来便羡慕本官容貌,想来身边定有与本官相似之人。陈县令便多费心了。”沈策淡淡的叹了口气。
似乎有些无奈又骄傲。
陈县令只觉自己脑子里炸开了似的,嗡嗡作响。浑浑噩噩的点了头,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庞德义几个兄弟站在下首,手中紧紧捏成拳头。浑身都在打着抖儿,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审美观的!
虽然他们没见过童童的长相,但想来,估计也跟老大差不了多少。一群从未见过胡子下模样的下属,很悲伤,一群人还同情的看了眼陈县令。
沈策自去年接手他们,他们就一次没见过他刮胡子的模样。而且,他那胡子还时长时短!!当真是军中一大奇迹!
沈策从衙门出来,那边陈县令早已被他震的三观尽碎,努力重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