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程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精致的金色名片,递到顾溪手上,“这是我大哥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私人电话,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会帮忙解决的。”
“OK。”顾溪应了一声,也没细看名片上的内容,直接将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还顺便拍了拍口袋确保它不会掉出来,“好了。”
她在心中却忍不住哀嚎道,孽缘啊!
“谢了,小卷毛。”程黎坏坏一笑。
顾溪一愣,直直地看向程黎,确定他是在说自己之后,微恼道,“卧槽,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小名的?”
程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地欣赏顾溪炸毛的样子,见她的脸有愈来愈黑的趋势,才开口解释道,“我是你小学的同桌,你还记得吗?”
“……”顾溪定定地打量了程黎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自己哪门子的同桌,话说自己要是真有这么帅的同桌的话,估计就没墨北什么事了。嘿嘿,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颜控的。
更何况她多活了一世,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能记起来就会有鬼。
见顾溪皱眉思索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看来她是真把自己给忘了,程黎也不恼,伸出两根手指,在顾溪面前晃了晃,给了一点提示,“二年级。”
“你……你就是那个……那个……黑黑的、矮矮的小结巴?每次考试基本上都是得鸭蛋的那个同桌?”顾溪迟疑的开口道,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呆呆地眨着大大的眼睛,但是在她印象中小学好像就这一个同桌比较特别!?很符合程黎与众不同的作风?
程黎满脸黑线,脸上浮现出了被人戳破后的尴尬,嘴上却强硬道,“什么黑黑矮矮的,本少小时候还是蛮帅的好不好。”
听出了程黎话语中的心虚,顾溪瞬间就懂了,自己果然没记错,那个小结巴就是程黎,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没什么影响,就是因为这家伙二年级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才转学过来的,只同了一个半月的桌,而且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天天说自己是啥威尔,现在看来他那个时候说的应该是他的英文名吧?后来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就分班了,小时候忘性又大,分班了之后自然就没有来往了,只是……
“你这长相差别也太大了吧?你不会是去了整容吧?”顾溪故意夸张地道。
“你才整了呢!”程黎伸手弹了一下顾溪的额头。
顾溪呼痛一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真没绅士风度。”
“对你,不需要。”程黎伸出食指,做了一个“NO”的动作,“还有别叫我小结巴,我从小在美国长大,那时候刚回到家乡,只会一点点中文,你小时候长那么好看,刚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天使呢,结果你让我记得最深的一个词就是小结巴,而且每次吵都吵不赢你,简直就是我的黑历史。”
顾溪捂着嘴偷笑起来,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我小时候这么坏?不会吧?”
“从那以后,我每次见你就偷溜,结果你后来好像把我忘了,还变成了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然后我就想最好你永远都别想起来,这样就没人知道我的黑历史了。”程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顾溪。
“诶,我那时候还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顾溪心里突然想起顾妈妈好像跟她说过,自己小时候特别皮,但是在她印象中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女形象,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顾妈妈是坑她的呢,结果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还好程黎的内心够强大,不然要是真的残害了祖国的花朵,那可真是罪过了。
程黎又细数了顾溪犯下的几桩罪状,顾溪听着乐不可支。
而不远处看着程黎还在和那个女生说笑的廖燕心中怒火更深,手机拨了几次夏桐的号码都是关机状态,想冲上去直接揭开程黎的真面目,但是想到他阴狠的手段,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告诉夏桐再说吧。
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廖燕早就没了继续玩旱冰的心情,临走前又不死心地对着程黎他们又拍了几张照片。
因为角度的原因,廖燕拍的几张照片里程黎和顾溪挨得很近,尤其是程黎帅气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笑容,明显和女生很熟稔的样子。
“真是可惜,没有拍到正脸。”廖燕狠狠地瞪了顾溪一眼,等着瞧,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另一边,陈曦玩了没多久就因为担心顾溪一个人又对旱冰不熟练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就从场地里退出来了,沿着顾溪走的方向一路找过去,结果他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顾溪和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男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陈曦慢慢走近,眼神闪烁着一簇怒火,很快又隐藏在深邃的眼瞳里,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公子如玉的样子。
廖燕心中急切,刚转身冲出去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好在那人旱冰玩得不错,轻松地旋转了两三下就稳住了,对于旱冰高手廖燕一向是敬佩的,她连忙向他道歉,语气很是诚恳,“对不起,我刚刚走得太急了。”
陈曦眼中只有顾溪,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淡淡地道了一声“没关系”,就直接向前滑了出去。
廖燕听着他低沉悦耳充满磁性的声音,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还没等她看清被她撞到的那个男生是谁,就只剩下一个修长的背影,声音这么好听,背影也这么有型,一定是个大帅哥。
廖燕心里犯着花痴,但是好在她还没忘了她还有要紧事,最后又欣赏了几眼美男的背影,遗憾的离开了。
程黎是正面对着陈曦走来的方向,更何况他炽热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死了七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