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也太残忍了吧。”顾溪听得心里一阵发寒,忍不住抖了抖手臂。
“我就是这么被封印进来的,但是好在爷爷及时发现,联合几位长老把那个魔族人杀了,可是这封印之术太过邪门,爷爷一直没找到把它破除的办法,问情戒也慢慢开始不断的消耗我身上的灵力,所以爷爷才把我送到这来,他说这个世界的人最重感情,也是最容易动情的,只要问情戒有了足够的情泪温养,我就能暂时相安无事了。”颜夕叹了一口气,说道最后自己还笑了笑,颇有一番苦中作乐的意味。
“你一定会没事的。”顾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刚她竟然不自觉地听哭了。
“借你吉言。”颜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正处在困境的人。
“那你现在是灵魂出窍还是?”顾溪看着颜夕现在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我脱离了本体,不然我永远都要被困在那个黯无天底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力一点一点地被耗尽,我才受不了呢。”颜夕嘟了嘟嘴,“但是在戒子空间里呆久了,也还是无聊,里面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要不要我下次进来的时候给你带点书?”顾溪出声询问道。
“好啊,好啊。”颜夕一脸欣喜道,“你一定要记得哦。”
“嗯。”顾溪郑重地点头道,“对了,这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是一样的吗?”
“当然是一样的咯。”颜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见顾溪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反问道,“很奇怪吗?”
“原来小说写的什么都是骗人的,没有什么10倍的时间差啊。”顾溪觉得自己仿佛被骗了一样。
“不行,我要出去了,明天还要上课呢,”顾溪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颜夕,“快送我出去吧。”
颜夕突然噗嗤一笑,“你只要默念一声我要出去就可以了。”
顾溪恍然大悟,伸手指着颜夕道,“那你之前说的什么你是为了让我陪你玩才把我弄进来的话都是假的咯?你骗我?”
“人家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嘛。”颜夕撒娇道,见顾溪还是板着脸生气,只好把实话说出来,“好了,我告诉你吧,今天你已经滴血认主了,你现在已经是问情戒的主人了,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实话?”颜夕脸上还是有些小情绪,任谁被骗了心里都不好过。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像阿飘一样,有点吓人,我不是怕我一说,你就出去了,然后不肯进来了嘛。”颜夕嘟着嘴道,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
“那我原谅你了。”顾溪对撒娇的人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嘿嘿......”颜夕立刻变脸,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顾溪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眯,伸出左手放在颜夕面前,指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质问道,“这也是你干的?”
“我......”颜夕脸色一变,讪讪道,“我这不是帮你吗?谁让你自己下不来手呢?”
说道最后,颜夕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顾溪差点没被气哭,没好气道,“我走了。”
“喂,顾溪,你不看看再走吗?竹屋前面还有个大院子呢!”颜夕连忙叫住顾溪,好不容易能和人聊天,她还没尽兴呢。
顾溪没有回应,直接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我要出去。”
开玩笑,没有时间差的话,再待下去她还要不要睡觉了?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位上,顾溪依旧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在床上辗转了许久,直到天边透过了一丝亮光时才有些睡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溪子,溪子,快起来啊,要迟到了。”徐珍珍拍了拍顾溪的脸,又推了推顾溪的肩膀,见她还是睡得沉沉的,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要是迟到了就完了。
“嗯~”顾溪不适地哼唧了一声。
“溪子,快醒醒!”徐珍珍又叫了几声,声音提高了一个度,“早操要迟到了!”
“嗯?”顾溪一惊,立马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伸手抓了抓头发,脸上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珍珍,我们先走了,你叫顾溪快一点。”杨梅她们几个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嗯,你们快去吧。”徐珍珍应了几声,转头看着顾溪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叹了口气,找出顾溪的梳子,随手帮她扎了一个马尾。
“溪子,快去洗漱呀~”徐珍珍推着顾溪往洗漱台走,帮她拿出杯子,挤好牙膏,装了杯水,塞到顾溪手中,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顾溪的头一突一突地疼,眼前都有些模糊,机械地接过徐珍珍递过来的牙刷和杯子,然后又机械地刷着牙齿。
“也不知道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居然困成这个样子。”徐珍珍无奈地摇了摇头,认命地找出顾溪的毛巾,放进她的桶里,接了点水。
弄好之后,徐珍珍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夏桐双手抱环靠在门边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夏桐,你怎么也还没去啊?不怕迟到吗?”
外面已经响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唱到了第二遍了,顾溪的动作还这么慢,她们待会儿铁定会迟到。
“我等你们一起啊。”夏桐转过头来看着徐珍珍道,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够义气。”徐珍珍对着夏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边顾溪才刚刚刷完牙,徐珍珍又赶忙将拧干的毛巾递到她手上,嘴里念念碎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呢!”
等顾溪洗完脸,徐珍珍急忙把毛巾洗了一下,挂好,把桶里的水倒掉,拉着顾溪就往外跑,“夏桐,我们快跑吧。”
三人一路狂奔,顾溪完全是被拽着跑的,但是才刚走到楼梯时,义勇军进行曲就已经放完了,才下了一层楼梯,就已经开始放广播体操了。
“完了完了,肯定又要被班主任一顿批了。”徐珍珍哭丧着脸道,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班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