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促使齐蓓蓓壮起胆子来拜访齐蓓蓓的还是季婉如。
当齐蓓蓓再一次和季婉如在市政府里边相遇时,季婉如有些轻蔑的目光刺激到了齐蓓蓓。
虽然季婉如只是和她擦身而过,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齐蓓蓓感觉到季婉如目光里的那种蔑视和讥嘲,似乎是在嘲笑她口说大话,这给了齐蓓蓓很大的刺激。
说实话齐蓓蓓原来是对季婉如有些愧疚之情的,毕竟在她和季永强相好的时候,季婉如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而且她也知道季婉如一介女子在外边打拼也很不容易,甚至可能也一样经历了很多苦楚难处,只不过在和季永强分手之后季婉如对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深恶痛绝,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深恶痛绝,无论自己怎么想要解释和缓和,都根本得不到任何良性的回应。
要说各走各道,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可季婉如在宋州也一样迅速走红,短短几年间就发展成为了宋州最大的汽车销售企业,成功地成为了宋州颇负盛名的女企业家,如果说这里边没有陆为民的支持,齐蓓蓓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这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齐蓓蓓还发现季婉如和张静宜、池枫、常岚等宋州市委市府班子里的女性领导关系都维系得相当好,这才是她最为担心的,尤其是张静宜和池枫,两个人当时都是宋州市委常委,而张静宜更是贵为市委组织部长,这几乎就是决定着像自己这一类副处级干部的仕途前程,假如季婉如成天在这些领导面前说自己的小话坏话,可以想象自己的前程会面临多么大的危机。
正因为如此那两年齐蓓蓓一直生活在一种有些焦虑的心态中,好在池枫、张静宜和常岚这些人都陆续离去,而自己这两年似乎也没有怎么受到影响,这一点上,齐蓓蓓总算是放下了心。
但是无论如何把命运掌握在别人,尤其是一个对自己可能造成致命伤害的人手里,这是齐蓓蓓难以接受的。
季婉如和陆为民很熟悉,那么自己也不是和陆为民毫无交情,要化解季婉如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威胁,那么就只能见招拆招,季婉如可以和陆为民接上关系,自己也一样可以再续“前缘”。
当然齐蓓蓓没有奢望过能够和陆为民再度又像那一次那样的情况,倒不是她本人不愿意,而是她觉得那一次的情形也都是机缘巧合下陆为民的激*情爆发而几乎“擦枪走火”,而现在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但险些”擦枪走火”也是一种机缘,换了在古代,这基本上就算是有了夫妻之实了,而且齐蓓蓓也相信陆为民不是那种拔枪无情的角色,这一点齐蓓蓓还是看得比较准的。
她甚至也可以肯定,陆为民和季婉如之间恐怕也一样有这种暧*昧关系,而到现在,齐蓓蓓也不太相信季婉如还能保持和陆为民这种瓜葛,只怕更多的还是某种旧日情谊吧。
自己和陆为民有了这种“特殊关系”,齐蓓蓓觉得自己起码已经在陆为民心目中有了印象,而且自己的表现也一样得到各方认可,她没指望陆为民能给自己什么特殊的照拂,但起码自己可以去争取一下,尤其是在目前的形势下,为什么就不可以去争取一下更好的机会呢?
正是基于这些复杂的因素,促使齐蓓蓓鼓足勇气来此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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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蓓蓓婀娜娉婷的走进自己办公室,陆为民不由得心神恍惚了一下,似乎这一刻有回到了多年前。
不得不说长着一张相当漂亮娃娃脸的齐蓓蓓的确在某些方面是有优势的,精致细腻的面容,淡妆浓抹总相宜,梳理得很干净利索的发型,再加上一身清爽大方的职业套装,一个不知名品牌的提包,真的给人第一印象会相当好。
事实上陆为民在和祁战歌交换意见谈到宋州的干部时,祁战歌也是谈到了齐蓓蓓的。
祁战歌被免去宋州市委*书记,转而转任统战部长,要说没有一点儿情绪不可能,但是祁战歌也明白这背后主要还是尹国钊在推动,而这两年宋州总体表现不佳也给了尹国钊可乘之机,或者说授人以柄了,这也成了他的软肋,这一点祁战歌自己也清楚。
当然,清楚并不代表就认同,在祁战歌看来,宋州在十来年时间里从只占全省经济总量的百分之已经达到了全省一半,而且前期的高速发展本身就带来了消化不良的后遗症,在全球全国经济下滑的形势下,宋州这种以重化产业为支柱的城市势必要受到冲击影响,而且这种冲击影响肯定也会比其他城市来得大。
尹国钊利用这个事情向自己发难,把自己从宋州市*委书记任上给掀了下来,祁战歌内心是相当不满的,但是不满归不满,这是组织决定,而且祁战歌自己也清楚,经济工作并非自己所长,尤其是在宋州市*委书记任上这两年也的确给了他相当大的压力,连带着身体状况都受到了影响,失眠,胃溃疡,这些都是在宋州市*委书记任上弄出来的毛病,原来在丰州从来没有这样些毛病,现在把他调整到了******,也算是卸下了重担,从精神到身体都有好处,何况他的年龄也不小了,或者不客气的说,他也不太可能再在仕途上有多大的进步余地了,所以慢慢也把这份心放了下来。
当然,吃了这样大一个亏,你说要让祁战歌心安理得,也不现实,所以在和陆为民沟通和交换意见时,祁战歌也很明确的表示,只要陆为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很有点儿意气用事的感觉,这对于素来稳重的祁战歌来说,已经是非常罕见了。
陆为民当然也要表示出对祁战歌的尊重,所以也向祁战歌了解了目前宋州的情况,当然这些情况也包括干部人事情况,祁战歌就提到过刚担任叶河县县长不久的齐蓓蓓,认为这个年轻女干部很有锐气闯劲儿,而且思路很清晰,做事雷厉风行,很有干劲儿。
当时陆为民还有些诧异,觉得怎么齐蓓蓓居然就这么得祁战歌的看重,看样子也真的是对了祁战歌眼了,能做到这一步这也真不简单。
“小齐,当县长了,也不来看看我?”看着齐蓓蓓满脸喜悦的笑容,陆为民心里也是感喟无限,昔日的小学教师,现在已经成长成为一县之长,你能说得清楚人的境遇变化么?
“省长,您这是太冤枉我了。”齐蓓蓓一急,脸庞显得更红了,连语速都变得急促起来,“您回昌江我可是来您这里来了好几回,秦秘书可以作证,可是每次来,您不是在开会,就是去下边调研了,有一次说您会只有一个小时,我足足等了您两个半小时,愣是没等着您,后来问秦秘书,说您会议结束,那边尹书记找您有事儿,去研究工作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我才走的。”
“呵呵,那倒是我的不对了。”陆为民也听秦柯说起过,但那时候他刚回来没多久,事情的确很多,而且很多时候都在下地市,而且那会儿他也不是很想见齐蓓蓓,所以后来也没有联系,不过在得知齐蓓蓓的表现之后,陆为民倒是有了一些兴趣,没想到这样一个角色,居然还能得到祁战歌的好评,而且从张静宜和常岚那里也听到关于齐蓓蓓的一些反映,说这女子肯干肯吃苦,而且在招商引资工作上的确有一套,不过也许是因为太年轻加之人也长得有些妖娆,所以外边儿也有些非议,但总体来说,这女人能力不错,是个干事儿的料子。
“那我可不敢这么说。”齐蓓蓓听得陆为民语气温和,心里也放下不少,更加大方放得开,“前段时间我和常书记见过面,她说她专门来您这里拜访过您,倾听您的教益,我说我也想来汇报一下工作,就怕您没时间,常书记说该来,说您很愿意听一听下边区县的工作情况,所以我也就壮起胆子来了。”
“壮起胆子?呵呵,有那么夸张么?我是老虎要吃人?我这个当省长的,不听你们这些区县长的汇报,还能听谁的?”陆为民乐了,“说实话,我是巴心不得你们这些下边的干部来我这里谈工作,让我能掌握第一手资料,不过来我这里有一点,要说实话,别报喜不报忧,也别随意夸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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