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竟然去而复返,韦诚真是没有料到。
“难怪他成不了事,到手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如此的畏首畏尾,能成的什么事。
“公子,那现下咱们怎么办呢?”侍从问道。
韦诚想了想,“把咱们的人都撤出城去。”
鲜于枢一但回来,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大清洗,这个时候不收敛,几时收敛。
左右,傅崇在他心中已是个弃子。
然则出乎韦诚意料的是,自己先迎来的,竟是傅崇对鲜于枢的大清洗。
不论朝中、宫中,但凡和鲜于枢有一点关系的,皆罢官免职,问罪下狱。
就连太后,也软禁奉慈殿内。
而婉嫔更是贬为宫人,幽禁北宫。
傅平则是抄家下狱。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当京城乱成一团时,鲜于枢领着三千铁骑,兵临城下。
替鲜于枢系好甲带,苏浣始终不舍得松手,微仰着头,眸子里满是不安,“鲜于,你非去不可么?”
理智上知道,他多半不会有事。
可苏浣心里就是不安,算不得战场,可刀剑无眼,万一……
“你放心,城里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也许都不用亮刀子,我就进城了。”
“那,我和你一起!”
若是平常苏浣也这么粘自己该有多好,鲜于枢心里美美的想着。
可现下,谁知道被逼急的傅崇会做出什么事来。倘若苏浣有一点半点的差错,他会疯的。
“浣儿,”轻轻的吻落在苏浣鬓边,“傍晚时分,最晚明朝,我就来接你,很快的。”
“你千万要小心,”苏浣轻偎在他肩头,“记着我在等你回来。”
“区区一个傅崇,不值当你这么上心。”
二人恋恋难舍,慎蒙在门外,叹了又叹,才催道,“殿下,时候不早了。”
鲜于枢握起苏浣的手,轻轻了一吻,“等我回来。”
言毕,旋身出门。
城墙上,魏王府的女眷被绑成一排。
福有时更是被吊在城墙之上,命悬一线。
“鲜于枢,”傅崇站在城墙之上,正气凛然,“你谋害陛下,阴谋篡逆。若肯认罪伏法,念在你当年功劳,陛下或可留你一条生路……”
他真没想到,鲜于枢会来的这么快,人有这么多!
他甚于都来不及准备,若不是连日来城门紧闭,恐怕人家进了城,自己还蒙在鼓里。
好在手上还有个福有时,这张底牌,不然,拿什么和人对峙!
鲜于枢没等说完,便放声大笑,“陛下?你是说本王那个傻侄儿么?”鲜于枢声色俱冷,“你与本王争斗,何必扯上他!为了扣本王的罪名,给他下毒,亏你下的了手!今日,你即刻开城门,本王还饶你傅氏一族,不然……”
鲜于枢乌衣黑甲,面容冷峻,“锵”一声亮出了昆吾刀,瞬时间,杀气四溢!
这个结果,确在傅崇意料之中。
当年的鲜于枢,手段何等毒辣,现下区区几名侍妾,她岂会放在眼里。
就是福有时,再亲近,也只是一个奴才。
“好!”傅崇扬声厉喝,“既然你没有半点悔悟之心,就莫怪我,不念往日情份了。”
傅崇大手一挥,城墙上登时站满了手持弓箭的羽林卫。只要他一声令下,必然箭如雨下。
傅崇嘴角微挑,露出了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