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心里也知道,岳吟蓉昨晚怕是做了什么手脚。可不管怎么说,也是鲜于枢让她有机可趁的。
原来,苏浣涩然一笑——自己终究还是信岳吟蓉更多些。多么可悲!
明明近在咫尺,鲜于枢却有一种远隔天涯的感觉。伸手拽住苏浣的手腕,幽深的眸子直盯着苏浣清冷的侧颜,心底莫名的慌了。
沉重的语气,带了一丝求恳,“浣儿,你要信我。”
信他?
怎么信?
这个时代又不能做化验,昨夜之事已然是自己心头刺。
“殿下!”
突然,岳吟蓉挣开李宜主,扑在鲜于枢与苏浣脚下,口口声声,“求殿下赐吟蓉一死!”
鲜于枢敛去星眸中的柔情,冷冷的俯视跪在脚边的岳吟蓉,周身肃杀,切齿眼道,“想死,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事情。”
设计自己,跑来跟苏浣哭诉,害得苏浣伤心,害得他与苏浣生隙!
一死谢罪,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慎蒙。”鲜于枢攥紧双拳,厉声叫道,“把这是贱*人丢去亲卫营,就说是本王赏他们的乐子!”
岳吟蓉如玉的芙蓉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李宜主更是吓得魂飞天下,像离水的鱼一样,嗫动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殿下,使不得呀!”曾让一进门,就听见他这一句,跪谏,“岂能为了一个女子,得罪了江南仕林。”
慎蒙也蹙着眉头劝谏,“殿下,此事不易张扬……”
“闭嘴!”鲜于枢怒声喝断,“本王如何处置人,还要你们来教么。”
曾让还想说什么,被慎蒙拦了下来,转向苏浣道,“苏司正,你也说句话吧。”
“我和岳小姐说过,此事全凭殿下处置。”苏浣丢下这一句话,便要回屋,不想却被一直没有出声的福有时拦了下来。
“司正且慢!俗话说,拿贼见赃,捉奸捉双。这会全凭她一张嘴,谁曾见来。如此就定了殿下的不是,司正不觉有失公道么?”
“是啊是啊。”苏哲一叠声的符合,又向苏浣道,“好歹问清楚了,你再恼也不迟的。”
鲜于枢见机也快,“慎蒙,你这就去找几个稳婆来,”如冰的眸光恨不能钉穿了岳吟蓉,“给岳大小姐好好的验验身!”
“不用了。”苏浣淡声阻下。
验身?
真相,根本全由着鲜于枢说了算,又验来做什么。
“鲜于,我只是不信你罢了。”苏浣眸中透着悲凉,“你说你不曾做过,我不信,仅此而已。”
鲜于枢直瞪着苏浣,星眸被泪水憋得鲜红,“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你居然信一个数面之缘的陌生人也不信我!”
抹去眼角溢出的泪,苏浣笑的涩然,“换位而处,昨晚若我与一名男子在外饮酒,一夜未归,你又信不信我?”
鲜于枢哑了口,因为那样的影像,他只是想像,就妒忌到抓狂。
而旁人,尤其是曾让夫妻两个,深深的觉着苏浣是在无理取闹。女人能和男人一样么!
殿下为了她,都不顾江南仕林了,她还想怎么样。
就要这时,栖霞山庄的一名小厮疾步行来,伏在门外禀道,“岳老爷领着好些人来,说是要面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