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北川景子才害羞地低下了头,陈耀扬见状,也意识到了这尴尬的局面,连忙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来啦?”
北川景子细言细语道:“我不是每天都来吗。”显然,她还沉浸在害羞之中。
可能是北川景子说话的声音细小,陈耀扬显然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于是又询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时,北川景子才平复了心情,抬起头看了看陈耀扬后,转头望向别处回答道:“我是说,我不是每天都有来吗!”
“哦哦”陈耀扬点了点头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呀!”
北川景子打趣道:“如果没有来早,还真听不到你这位说书先生的精彩故事呢。”
“你可真会说笑,我只是觉得闲来无事,就讲一些我们家乡的传奇故事给他们听一听呗。”陈耀扬道。
“但是我觉得你讲得很精彩呀,都胜过那些说书人了。”北川景子真诚地赞许道。
“真的吗?”陈耀扬有点不相信自己还有这方面的能力。
“真的,说得很动听。你都只顾着说书了,都没看到所有人全神贯注的表情,这就证明你说得好。”北川景子大赞道。
“你也喜欢听?”陈耀扬询问道。
“嗯嗯”北川景子点了点头。
“以后我都说给你听,怎么样?”陈耀扬大方地道。
“那太好了,以后我每天都要听你说故事。”北川景子欢欣道。
“每天?你确定每天都要听我为你讲故事?”陈耀扬开心道。
北川景子先是点了点头,但她看到陈耀扬一脸坏笑的表情时,又想到刚才那些听众说他们的言语,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意思,害羞地说了声“不要”,然后便朝住院楼奔去。
陈耀扬笑了笑喊了一声:“那你到底要不要我每天都给你讲故事啊!”话音未落,人已经随后追了上去。
病房中,北川景子对陈耀扬道:“我刚才有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只不过你必须隔两天再回到医院换一次药。”
“那可真是太好了!在这里每天都像是在坐监牢一样,不是吃就是睡,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陈耀扬开心地诉说着这几天住院的苦楚:“幸好有你在我的身旁陪我聊天,不然我早无聊死了。”
北川景子微笑道:“你不是还有那群忠实的听众吗?”说到这里,她又想到那天在医院后花园凉亭里发生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阵娇羞,不知不觉间,一朵红霞又浮上了她的脸颊。
陈耀扬显然没有看到北川景子脸上的细微变化,道:“哎,就是因为无聊,我才会去哪里瞎说一通的。如果能去哪里痛痛快快地玩一场,那该有多好呀!”
“你还真像个未长大的小孩!”北川景子见陈耀扬一派憧憬的样子道。
“那是,人的心态如果能像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地玩耍,那该有多好啊!”陈耀扬自言自语道。
“那你真的可以去效仿你说书中的那个‘老顽童’那样。”北川景子打趣道。
“那也不好,他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人陪伴。不好,不好。”陈耀扬摇了摇头否定着,然后看着北川景子道:“还是这样好,有你陪着,那便不会孤寂。”
“就只有我陪你吗,水哥不是也经常来陪你。”北川景子没有听出陈耀扬话外之意道。
“没有啊,可能他最近比较忙吧,自从那次买鸡粥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陈耀扬无奈地摊开双手道。
“哦,那没事,等下我替你去办完出院手续后,再陪你到处去走走逛逛,这样你的心情也会好一些的。”北川景子善解人意的道。
陈耀扬很是高兴,从穿越时空来到旧上海直至现在,除了上次和刘金水出过门外,陈耀扬还没有好好的去看一看这个所谓的“东方的巴黎”到底长啥样!而且,这次不仅可以一览旧上海的风情,同时又有这么漂亮的美眉相伴左右,真是夫复何求啊!想到这里,陈耀扬的笑意都快从心里笑出声来了。
陈耀扬在北川景子的陪同下,两人穿梭于上海滩的大街小巷之中。一路上商店林立,买卖云集。金店、银店、绸布店,鞋店、帽店、大商场,钟表店、珠宝店、洋货店、西装店,舞厅、戏园、电影院,热闹非常。望着一幢幢楼房上的招牌,什么太古士洋行、花旗洋行、大东亚企业公司、法兰西上海公议局、德商支那银行、维克多利酒家,还有什么万国储蓄会、六国饭店……五花八门,红的、绿的、蓝的、黄的霓虹灯陪衬托着,洋文在上,中文在下,招牌各异,式样繁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片迷糊。
这时,北川景子充当着导游介绍道:“这就是上海滩的‘十里洋场’了,听说这里是中国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哦!”
旧上海素有“十里洋场”之称。其实,“十里洋场”的形成,当时是仅指租界而言的,以后,人们叫顺了嘴,就成为了旧上海的泛称。
鸦片战争以后,清政府作为战败国,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同意开五口,即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个地方为贸易商埠。1843年11月8日,英国首任驻沪领事巴富尔率兵船一艘、商船六艘驶抵吴淞口,次日登岸谒见道台宫慕久,随即在城内的东西大街的新街巷租了52间房屋作为英国领事公署和住宅区。同年11月14日正式张贴布告,称“上海将于17日正式开为商埠,所有条约规定各项,均于该日内发生效力。”英国的殖民者们终于还是撬开了上海滩的大门。
上海滩开埠之后,外国的商人、“淘金者”“冒险家们”粉纷来到中国,将自己经营的娱乐产业、贸易公司等入驻到了上海滩。他们利用这些冠冕堂皇的“正规”公司,以贩运鸦片起家,在外滩一带兴建洋楼,开设洋行,逐渐成为上海港新的主宰者,并在这里划定了各自的租界。如果把最早在上海设立的英、法两个租界加起来,按其长计算,大约正好是十华里。“十里洋场”的名称,正是从这时候叫起来的。
以租界为标志的“十里洋场”逐渐得到了繁荣和发展,进而使上海滩成为了外国资本主义在华活动的中心。殖民主义者先后修筑了跑马厅,开辟了南京路。他们还在这里开设银行、兴建大厦,大搞房地产买卖等投机活动,全面垄断中国的金融财政。为了宣扬西方的文明,“十里洋场”里还出现了包括新闻、出版、电影、文化的许多机构,甚至舞厅、夜总会、妓院等等。这一切,都给“十里洋场”蒙上了一层浓厚的殖民主义色彩,终于成为旧上海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代名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