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那名“白鹤派”的弟子跑进客厅道:“师父,师父。”
张清秋见状,连忙询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日本人出门了?”
“白鹤派”弟子回答道:“对的,师父,我见他朝‘太极八卦门’去了。”
张清秋对马得荃说道:“看来那个‘孤魂野鬼’是去‘太极八卦门’踢馆了。”
马得荃闻言,连忙说道:“走,咱们一起去‘太极八卦门’看看。”
“太极八卦门”内,野鬼三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厅上,道:“你就是‘太极八卦门’的门主?”
“在下邢言,不知阁下驾临蔽馆有何见教?”邢言见眼前这名日本人来着不善,猜到他就是最近几天四处挑战上海各大门派的日本武者野鬼三郎,于是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你在这块匾额上签个字。”野鬼三郎说道。
“签字?”邢言闻言,朝野鬼三郎身后的日本翻译官的手上望去,只见他的手提着一块牌匾杵在地上。这块牌匾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这块牌匾,正是他武馆的招牌。
邢言一看之下,气得暴跳如雷,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日本翻译官微微一笑道:“你这还看不明白,我们野鬼先生是怕等下摘下来麻烦,所以就顺手帮你先摘了。”说罢,又将事先准备的笔墨拿了出来,依旧是那副一脸奸诈的笑容说道:“反正你都是要签了的,何必像你那些弟子们那样,受那种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小日本,难道你当真以为我邢言是纸糊的不成?”邢言闻言,气得暴跳如雷,话音刚落,立即展开架势,朝那名日本翻译官攻了过去,试图将自己武馆的牌匾抢夺过来。
一旁的野鬼三郎见状,身形连忙一个横移,紧接着一脚踢出,“嘭”的声,将邢言抓拿日本翻译官的手荡开了。
由于野鬼三郎出脚的速度快捷,劲道威猛,邢言一个措不及防,脚下不禁地倒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很好,就让邢某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日本武功。”邢言站住脚跟后,双手横移于身前,手臂曲弯,双掌掌心向外,一前一后地护在胸前,后脚曲弯,身子微蹲,前脚踏前,脚尖点地划出一个八卦形状的圆圈。
野鬼三郎见状,冷冷地笑道:“你们中国人就是太讲究这一招一式了,连一个起手势都如此的复杂!”说罢,不禁地摇了摇头。
“废话少说,还是手里见个真章吧!”邢言说罢,见野鬼三郎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心中琢磨,看来自己只能以快制慢,以动制静,来一个速战速决了。
心念急转,邢言前脚脚尖猛蹬地面,后脚急速踏前,双手画圆,如同怀里抱着一粒大皮球般朝野鬼三郎攻了过去。
野鬼三郎看准时机,双手手刀迎面朝邢言劈了过去。
野鬼三郎的手刀强硬无匹,如同钢铁岩石一般,而邢言的招式却是柔软如棉,步步为营,两人一个走的是刚硬的拳路,一个是轻柔的步子,在阴长阳消,阳盛阴衰之间相互交击着,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低。
这,让野鬼三郎不禁地大吃一惊。可以这么说,到目前为止,邢言算是他挑战上海各门派高手一来,第一个能与他拆解数招而未显败绩之人。
就在邢言躲过野鬼三郎一记直拳的时候,他突然一掌绕过野鬼三郎的手臂,如同一条青蛇顺杆而上一般朝野鬼三郎的面门拍打了过去。
野鬼三郎突感面前清风拂面,连忙将头朝左侧一个避让,顺利地躲过了邢言那招带着柔劲的绵。紧接着,野鬼三郎的拳势却没有半分的停歇,“嘭”的一声闷响,一拳打在了邢言的胸口上。
邢言受此重击,喉咙一阵清凉腥甘,“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由口中喷射而出。与此同时,脚步也踉跄地向后不断的倒退而去。
野鬼三郎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击败对手的时机,连忙一个疾步踏前,一把抓住邢言还抬着的手臂,然后向内一拉,将邢言拉了回来。
邢言本是在倒退的身体,立时变成了前倾,而野鬼三郎则顺势将肩膀朝邢言的胸口撞了上去。
又是“嘭”的一声响,邢言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跌在了地上。一时之间,他的胸口疼痛无比,显然是肋骨已然断裂。
野鬼三郎见状,又是上前数步紧跟而上,手成刀状,猛然地朝邢言的脖颈砍落。
邢言眼看着自己将就此了结一生,心中不禁一阵悲凉。
就在野鬼三郎的手刀即将劈中邢言之际,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至,“啪”的一声,一脚将野鬼三郎的手刀给踢开了。
野鬼三郎的手掌不禁一阵麻痛,他知道高手到了。
待野鬼三郎转身朝黑影望去时,只见陈耀扬正蹲在地上,一手扶着邢言的颈部,一手按着他的胸口。
“邢师傅,你还好吧?”陈耀扬询问邢言的伤势道。
“陈真,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为我报仇啊!”邢言一脸痛苦地说道。
“邢师傅,您别说话了,免得加重了伤势。”陈耀扬劝说道。
“陈真,我们中国人不是……不是东亚病夫,我们中国……中国的武术能不能发扬……光……光大就全看你的了!”邢言紧紧地握住郭靖的手,一字一句地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然后痛苦地再次呕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双腿一蹬,眼一翻白,竟然就此断气了。
“邢师傅……”其他赶来的各派馆主见状,不禁悲伤道。
野鬼三郎并不为眼前的一切感到内疚,反而一脸笑容地说道:“陈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陈耀扬闻言,见邢言放平在地面上,然后站起身来质问道:“野鬼三郎,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答应参加‘五国拳赛’吗?那为何要到处踢馆,还对邢师傅下这种毒手?”
野鬼三郎冷冷地说道:“本来以为几个人受伤你就会答应,结果三天了都没什么动静,我只好下手重一些了。要怪,也只能怪邢言自己命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