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建在林家后院的一处假山下,但整个后院却一个护卫都没看到。真不知那老头又搞什么鬼,林剑宇冷笑一声,弯腰从假山的入口进去了。小迭也急忙跟上。
这边他们进去不久,林成杰诡异在出现在假山口。发丝凌乱,连笑都那么邪恶。
入口进去后便是往下走长长的台阶,小迭取出备好的火折子点亮了台阶旁的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公子的脸比墨还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爷与夫人是吵架了吗?为何要将夫人关在这种地方啊?”
“吵架?”林剑宇冷笑,平日里两人虽不来往,可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下人们甚至林剑宇最初都只当是两人相敬如宾,就算如今他也不知道两人之间隔着那等不为人知的往事。如今关进水牢,他哪知道为何?只当他是个无情的父亲罢了。
小迭不明白公子冷笑的意思,但身为奴婢还是要有奴婢的自觉,她不会那么蠢的往枪口上撞,林家这水深着呢!
肮脏的水沟里立着几个特制的大铁笼。林剑宇一眼就看到了母亲,身上依旧是那日着的浅紫色锦袍。心中一痛,想来那天晚上他走后便被父亲关到了这地方。快步到笼前斩断锁链。“母亲!”
听到呼唤,陶娆转头看向林剑宇。漂亮的丹凤眼无神地看着林剑宇,突然裂嘴一笑:“你是谁啊!”
林剑宇震惊,“母亲,不认识孩儿了?”
陶娆痴傻地笑着:“孩儿?你是我孩儿?你怎么会是我孩儿!我怎么有孩儿?”低下头又似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孩儿!还我孩儿!妖儿你就是妖怪!你跟你女儿都是妖怪,哈哈哈哈!妖怪妖怪!哈哈哈哈!”陶娆笑得癫狂,攥着林剑宇的衣领口使劲拉扯着,本就浸过水的衣服更是将他的衣服也染湿了,臭水的味道弥漫开来。
看着失控的母亲,心中除了痛便是恨。点了她昏穴将她抱起后往出口走去!可没走两步便听得一声巨响,头顶处几块石头掉了下来。拽着发呆的小迭险险避开,林剑宇恨得无法抑郁!
“公子!”惊慌失措的小迭也感觉到了不妙。看着自家公子不知如何是好。
“哼,那老头想的竟是这招!”林剑宇冷笑,抱着母亲往外走的速度更快了。“小迭跟上。”
闻得此言小迭吓了一跳,蹭蹭两步竟跑到了林剑宇前头,彼时仍不望对身后的林剑宇说:“公子,我先去开路,你们跟上!”
水牢离地面本就两三丈的距离,但是再加上假山的高度大概有个四五丈。林成杰炸平了假山后便冷笑着离开了。对他来说那两母子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他不过先替她女儿报仇。若他们死了便罢了,若没死,他也会让他们生不如死!陶妖死了,陶娆疯了,他也差不多了。但在死前,他想看到他女儿好好的!那个叫许长卿的男人根本不够资格与他女儿站在一起!
夕阳西下,由于没有塑料薄膜也暂时找不到可替代的东西,她将就着下了些当季的种子。折腾了几天终于完工的陶坚强恰意地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看着修理整齐的田地心头涌起一股满足感。两年了啊,终于要长出来了吗?心情好激动啊!阳光印在微笑着的脸上泛起了一层金光。林泽宇看得发呆了。嘴里嘀咕道:“陶陶还是同以前一样美!”
望向他笑着,林泽宇,林子彦。真够戏剧的,反正也无聊,朝他招了招手:“大表哥,过来坐下一起日光浴!”
“日光浴?”挠了挠后脑勺又看了看太阳,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晒太阳,过来过来!坐旁边!”
“啊,哦!”低着头,似明白又似不明白。放下小锄头,手在裤腿上擦了两下搬起小板凳坐到了陶坚强旁边。
手放在眼睛上挡住刺目的光线随口问着林泽宇,“你们为什么是我表哥啊?”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啊!表妹就是表妹,表哥就是表哥!”林泽宇不懂,但看陶坚强不语又说道:“陶陶为什么这么问啊?”
陶坚强叹息一声,果然脑子不好用。又仔细地问道:“你爹或者你娘与我爹或者我娘是什么关系!”
望了望天,林泽宇想了想:“陶陶的娘是我娘的妹妹。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是你表哥啊?”
“大致来说是这样的。”回了林泽宇,想到原来自己母亲是他娘的妹妹啊,那自己的父亲是谁啊?扭头看了看林泽宇,想想算了,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又眯起眼晒着暖阳阳的太阳,算着许如意什么时候回来可以开晚饭了。
日子啊,怎么这么滴枯燥,怎么这么滴无聊啊!
偷偷隐到屋后面,林成杰探出头看着门口两人。左边的便是自己宝贝女儿,右边的便是那女人的痴傻儿子,打小女儿就喜欢跟他们两兄弟玩,如今被他们母亲害成这样还与他们在一起嬉闹,林成杰心中不悦。脸黑了大半,那是她女儿,为什么他看自己女儿还要如此偷偷摸摸!心下想着,大步垮了出来冲着陶坚强叫道:“陶陶!”
听到有人唤自己,草木皆兵的陶坚强立马警觉起来,嗖地站起来左右观望发现了不远处的林成杰,虽然年近半百依旧健壮英俊,但这地走路都没声音。捏着袖口许如意给的梨花针,冷然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