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手摇一柄白色折扇,一袭烟水墨滚金边长袍,头发轻松随意地披在后面,只简单用丝带系着。腰间挂着一淡绿色玉牌上面隐约刻着什么字陶坚强没仔细看。扫了一眼就看到脸了。
“路天祁!“瞬间惊叫!这货不是在醉香居吗?
“正是在下,谢姑娘记得!”被指名有路天祁含蓄一笑,那风华啊,真够绝代了!陶坚强如是这般在心底评价着。
“额,来得正好,那结账吧!”将空碗推到路天祁面前,站起身便要离开了。
“娘子不是结了吗?为何要再结一次!”嗖地一声收了折扇指着桌子上五枚铜板轻笑。
“那打赌的本金,忘记收回来了!”手一抓五个铜板又回到手里,完全忽略了某人刚刚叫了小娘子二字。某人没听到,某人可就不一样了。景姐一改之前温和的模样挡着陶坚强,娘子什么的,一脸的义愤填膺:“一个不够不觉要勾搭俩!看不出来你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意是看上你哪一点啊!长得不行,身材不行也就算了,连人品也这么差!”
陶坚强原地楞了三秒,这什么跟什么?
而路天祁则利用这三秒时间一把将这个发呆的女人圈到怀里丢下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三秒后陶坚强找到了问题的所在想推开路天祁向景姐解释些什么,可某人那手就跟钢圈一般挣脱不开。
“银子收好,谁差你这两银子。带着你家女人躲家里不要让我碰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本还等着陶坚强出来解释两句,可只看到她在男人怀里撒娇任性,实在是有辱眼观,亏她还把她当妹子看的,斗了半天嘴也没把她怎么样!
陶坚强怒了,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手肘狠狠朝后撞上路天祁小腹,脚也跟着跺了两下。百试百灵的脱身术,陶坚强脱离了他的桎梏正要开口解释,忽又看到门口的许如意,更不知他是刚到还是看了一会。总之那安静的样子令陶坚强发狂,什么人呐!厉害点?好看点?好看顶屁用啊!不爽!不爽到极点!
大步走到许如意面前冷哼一声又潇洒转身离开。
“娘子?”许如意哑声唤着扬长而去的陶坚强。
“长卿,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也配得上你?粗俗不堪!”景姐一改以前的温婉形象,对着陶坚强的背影唾道。
从路天祁出现在这里他就看到了,对于这个明目张胆抢妻的男人,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五味杂瓶什么都有,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
“长卿!”推了推发呆的许如意,景姐心中微涩,他这是上心了吗?
“没事,我走了!”抬脚正要走,突又回头对景姐道:“她是我娘子,现在是,以后将来都是,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希望以后不要发生这种事情!”
望着许如意的背影,又望了望空荡荡的周遭,景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堵气地走出面馆,看见路就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地,一小块冰凌落到陶坚强头上,反射性地抬头后又见一大团雪正往下掉,本是避不开的,可那团雪又被人点了一下后散开了,化做片片雪花落下。
“心情不好大可将他休了!”路天祁收回弹指在她身后挑唆道。
扭头,冷哼一声不理会。这男人什么时候跟在后面?
“陶陶。”
“谁让你叫我名字的!”陶坚强怒,她听不得别人叫这个名字!
路天祁郁闷,反应怎么这么大。林剑宇他们不都这么叫的么?难道信息有误
“强强?”
“强你大爷啊强!你才强强!你才小强!”陶坚强怒。“别瞎叫,也别瞎跟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腊月二十,我爷爷过寿,到时务必来拜寿!”路天祁诚恳地请求。
“理由?”
“你是他孙媳妇。”
“免谈,不跟你们这群疯子瞎闹!”陶坚强摆手,孙媳妇什么还是不要的好。她不喜欢太复杂的关系。
“爷爷时日不多,也许熬不过这个冬天。即便你是有夫之妇,他相中你自有他相中你有道理。我也接受!不对,是我很乐意!”路天祁笑着。“但若你能只属于我一个人那更好了!”
陶坚强赏了他一个白眼!
“娘子。”如清风般轻柔的声音自陶坚强身后响起。“我与娘子是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进过洞房有官府文书的正式夫妻,你就莫要再打我家娘子主意了!”
进过洞房……看着许如意,路天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瞬间又换上了调笑般的眼神冲陶坚强道:“我不介意,只要你也不介意就行了。”
“这戏码我是喜欢,这双收我也喜欢。”顿了顿看两人表情,陶坚强不知是真心还是演得太好,她看不出两人有什么问题,又接道:“可是喜欢归喜欢,做归做。转过身你们其实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娘子。”许如意看着陶坚强又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陶坚强那个汗啊,那一日夫妻神马的。本来还想顺着景姐那水性杨花再自黑一下的,现人都追出来了,说明人就根本没往心里去,再黑,矫情,委实也没劲!“回去回去!”
“酬劳随你开!”路天祁急了,他不知道他们要什么。
“一百两!”陶坚强两眼冒星星看着路天祁。
“成交!”
“金子!”
“可以!”
“这钱能这么好赚吗?真的不卖身?”陶坚强不信了。
“路家不缺这钱!。”
“好!”又对路天祁道:“腊月二十我会来,金子记得准备好!”
路天祁取下荷包递到陶坚强手上,”出门带的不多,加上银票这里大概有五十两,黄金。剩下的事成之后再付于你!”
陶坚强接过后又看了看许如意,见他表情无异又对路天祁道:“说好的,我不客气!”
“嗯!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