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连忙隐住身形到了另一边,注意听他们的对话。
简如听到,其中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说:“头儿,我们何时能做完这些回去呀!我家那个老婆子还有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带着这笔钱回去呢!你看我们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在这了,殷老板也没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时,只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我问了老板他们,他们说快了,应该这个月后就好了。”说完之后,他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早知道我就不招呼你们来了,我怕我们做了这些之后,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会因此杀人灭口。不过殷老板他们看起来挺和善的,希望是我多想了,我们继续干活吧!”
“头儿,这也不怪你。我们村太穷了,大家都需要这笔钱。你能带我们一起出来挣钱,已经算是我们的恩人了,我们应该感谢你才是!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我们大家也都是不怪你的!”刚才那个汉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的,头儿”……
接着又有好几道不同的声音传过来。
因为殷宁朗并不在,而这些工人都没有武功,发现不了简如。因此她就躲在这边,暗中观察,发现他们手上都推着手推车,上面是袋装的东西,每辆车大概四、五大袋的样子。
趁着他们放下去吃饭之际,简如轻声走上前想要查探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解开绑在布袋上的绳子,果然不出其所料,正是大米。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简如把这辆车上的布袋都解开查了一遍,布袋中都是装着大米。在简如把这个绳子重新绑回去时,就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
躲回原来藏身的地方,屏住呼吸后,听到有两个人的声音传过来。其中一人的声音正是殷宁朗的。而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在他旁边跟他一起走的则是他的父亲,殷氏第二十代传人殷正天。他们正在讨论的就是关于这批粮食的去处。
“爹,等我们把这一批粮食卖出去就别干了吧!我觉得朝廷好像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虽然他们好像没啥动静,不过我觉得这样才是最可疑的。而我也发现,最近我们临安好像也出现了许多江湖中人。而在我们殷氏那片山中总是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在我们去低价收购粮食时,也总有人跟踪我们。虽然都被我们甩了,但是我觉得这肯定跟那群江湖人脱不了关系!”殷宁朗对着殷正天说道。
“你说的这点,我也有发现。而且最近江湖上不平静,各大门派都被杀了许多人,而且还都是使用当初我们想买下的飞花月夜。我怕,是有人想嫁祸给我们。显然,他们成功了!最近这些江湖人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殷正天似乎是已经看透了事情,负着手说着。
听到这里,简如也就差不多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们是在收集这些粮食,打算卖到关外。但是却走漏了风声,被朝廷得知。
大元朝开国以来到现在虽说已经有了将近三百年的历史,但是由于开国皇帝好战,四处征战沙场,驰骋于马上,无心治理国事。导致民不聊生,百姓过的饥苦不说,还得拿出自己仅剩的粮食上交国家。因此在后面好几代的大元朝皇帝中,都是把重心总在稳定人心,安抚内政上。疏忽了对周边国家的防范,使得周边国家越来越强大,养虎为患却不自知。等到明白这个道理时,为时已晚。
因此,直到现在,大元朝都在担心着哪天周围邻国会合作的来攻打大元朝。好在各国一是都当心着会被别人得利,二是由于自己国家的一些原因,而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这些年来过的还都是相对太平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殷氏这个契机。
殷氏一旦把这些粮食卖给突厥,突厥将会不受限于地理位置以及粮食供应不足的问题,将南下的攻打大元朝。到时候位于大元朝西南部位的天竺以及真腊等国家,也将会趁机来攻打大元,到时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而大元朝也不敢冒这个险。
因此朝廷得知后,当即就不乐意,皇帝知道后,心中更是愤恨,想要阻止他们。
朝廷的想法很简单,殷氏为了挣钱,把这些粮草卖到关外。却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无疑是养虎为患。而殷氏家族算的上是半个江湖中人,皇帝虽然心中想要把这个江湖收入囊中,却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大加干涉。因此,他就想出了这个好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派人冒充是殷氏之人,杀害江湖中人。江湖中一旦出事,他们查到殷氏的头上,去对付殷氏,皇帝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不仅可以收拾殷氏,还可以趁机在江湖上插入自己的人,从而有一天能够把整个江湖控制在自己的皇权之下。到时候自己真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只听到他们继续说:“爹,那到时候这些人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只见殷宁朗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要。”只见殷正天举起手阻止了殷宁朗,露出微笑说着:“到时候我们可以让他们试一试我们新制作出的那个失忆丸。”
接着,简如就看到那两父子相对着奸笑着。
在他们渐渐走远之后,简如觉得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因此她原路返回到原来那个房间中。
离开花满楼回到原本和邵云飞约定好的那个树下,结果等了半天还不见人来。简如也没想着去找他,而且在原地梳理着自己从那两父子的对话中得到的信息。
可以从中猜到,原主对于殷氏这一部分记忆的模糊,有可能就是由于这个失忆丸的作用。至于这个失忆丸为什么会只让灭心对于有关于殷氏这部分的记忆消失,那就不得而知了。而自己要为灭心师太完成心愿,而殷氏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因此,简如毫无羞耻感的想让朝廷的栽赃做的更彻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