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玺良的国术实力,哪怕真说他是当世第一,藤峰都相信。甚至以他随意驱使化劲大宗师的轻松劲,藤峰甚至觉得有人告诉他全世界也没什么能够打过李玺良,他也能接受。
但是他说的可是要去打网球啊,那可是南次郎的主场!
李玺良打架的本事是不是世界第一还是个悬案,但是南次郎打网球的本事却一定是天下第一。
“你说你,吃吃玩玩的不好么?”藤峰不无遗憾地摇摇头,道:“何必要自己找虐呢?”
“少废话,我还能怕了他?”李玺良脑袋一扬,铺面而来的气势几乎狂到没边,孙伯庭那种程度跟李玺良现在的气势相比,简直都算是装孙子了。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藤峰拱手道:“怕了你了。”
“怕个屁!”李玺良眼睛一瞪,道:“让你小子见识一下网球的最强之战,给你将来铺铺路。也就是我啊我跟你说,换别人你求着他都不带理你的。”
“哟哟哟可是不得了了。”我就安静地看着你在这吹*逼,藤峰心下冷笑,区区二十四五岁,国术水平能到化劲就已经是天地不容的妖孽了,难道网球实力还能跟南次郎这种独孤求败的人物相比?
“别叫司机了,我开车吧。”李玺良撸起袖子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事实证明,李玺良确实是老司机,他的漂移水平可能不下于藤原拓海,区区十几分钟就到了越前家。藤峰也算是练过国术的了,结果被李玺良这一趟漂移玩下来,差点把整个胃都吐出来。
“你大爷,有本事你上四九城二环上也这么开去?”藤峰捂着肚子直骂娘,李玺良这个家伙,无论是脸皮厚还是尿性操*蛋,这种属性跟藤峰完全一样,但是每项属性都碾压了藤峰不知多少倍,藤峰对上李玺良简直比不二看着自己还憋屈。
“又不是没干过。”李玺良冷笑道:“有空来四九城,我带你感受一把啊?”
藤峰瞪大了眼睛,半天憋出一句话,“行,你可以的。”
藤峰干脆的怂了,不服还等着找虐啊?
“师傅,这就是我朋友,”进了破庙,藤峰伸手介绍到:“我师傅,越前南次郎。”
“你好。”李玺良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玩世不恭的脸上笑的更加市侩,跟普通的钓丝没有任何区别,伸手就跟南次郎握在了一起。
但是反观南次郎,他的脸色就很凝重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要说南次郎跟藤峰和李玺良,其实本质上是同一种人,但是他的脸皮厚度和尿性,就比两人差了很多。
可尽管如此,也从来没见过疯疯癫癫的南次郎对谁露出过这种凝重的神情,他的轻松,来自他的自信,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能够带给他威胁的人,所以他感到无聊,也盼望着下一代的新生。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明显不一样,南次郎伸出去的手,甚至都有些颤抖。
李玺良没用力,他要是用力,南次郎整个手掌早就被捏碎成粉了,他也没放出国术的气势,因为藤峰都没感受到,从来没练过武的南次郎就更不可能更感受到。
唯一的解释,是他放出了无形中属于网球实力的气势,而这个气势层次实在太高,或者被李玺良收束的太好,所以藤峰才没有感受到,但是却清楚地带给了南次郎冲击。
“你是……”南次郎哪怕在当年征战世界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他如此谨慎对待,小心翼翼地问道,“仲国人?”
“这你都知道,不愧是南次郎!”李玺良心不在焉地赞美了一句,什么就不愧是南次郎,南次郎是打网球的不是算命的,能够知道你仲国人的身份跟不愧是南次郎有什么关系?
“世界范围内不敢说,自家地头上有没有高手,我还是知道的。”南次郎的意思很明显,全曰本,甚至全世界,能够让他称之为高手的人都没有一个,这是何等的傲气,又是何等的自信?
“唯有西边的那个古老的国度,我一直心存敬意。”南次郎盯着李玺良的眼睛缓缓道:“一个会有不可思议奇迹发生的地方。”
“你过奖了。”李玺良顺手抽出藤峰的球拍,道:“我的打法跟藤峰一样,所以不如你先发球?”
“没问题。”南次郎点了点头,身子一抖,紫黑色的恐怖武士形象挥刀向着李玺良狠狠斩来。
起手就是第五境界的异次元最强!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斤两,难道就这么试探我?”李玺良眉头一皱,手中球拍随手一撇,便将球打了回去,仿佛那是微不足道的一片灰尘,“拿出真本事吧,不然很没意思的。”
“有意思!”南次郎哈哈一笑,把身上宽大的僧袍解开上身,系在腰上,竟然是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精赤的肌肉,道:“很久没这么痛快了,来!”
“轰!”
“咚!”
“哐!”
南次郎的实力,根本不是藤峰现在能够想象的,他站在李玺良身后,只觉对面有一整个宇宙压了过来。爆发,隐忍,运转,秩序,无穷,时间,空间,无穷无尽,无所不包。
如果说在网球的领域,有一个人最接近神的存在,或者说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神的存在,就一定是这样的存在,一定是这样的南次郎!
“啪!”
但是更令藤峰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李玺良站在原地,球拍只是小幅度挥动,仿佛就那么随意地迎风掸尘般,将南次郎似乎蕴含着一整个宇宙至理的攻击轻描淡写地全数挡了回去。藤峰站在李玺良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但是南次郎那能够毁灭一座山头的力量,竟然丝毫没有被他感受到。
李玺良的轻松程度,就像那天在跟冰帝结束比赛后的关东球场,跟藤峰对打一样。用同一个动作,同样的姿势,随手回击。对面的人,不论是藤峰还是南次郎,还是不会打网球的门外汉,对他而言,仿佛全然没有任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