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红绡帐内的温度也浅浅趋于正常。
馨宁躺在祁修远的臂弯里,浑身软绵绵的一动不想动。
祁修远满脸傻笑。原来那些兵油子们说的是真的,果然是一件快活事。
“你在想什么?”馨宁感觉到祁修远胸腔的震动,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
祁修远长叹一声:“感觉今天你才真正属于了我。”
馨宁心中愧疚,嘴上却不依不饶:“你是怪我咯?”
“从来没有。”祁修远肯定道:“从来只怕,你怪我娶了你。”
馨宁闻言心酸道:“祁修远,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祁修远亲吻她的额头,深情道:“阿宁,哪怕这是一场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馨宁的小手抚上祁修远心脏的位置,柔声道:“祁修远,你看清楚,这不是梦。”
馨宁撑起筋疲力尽的身体,青涩的吻着祁修远的唇。
祁修远立刻热烈的回吻着她,忽然感觉舌尖一疼。
馨宁乘机逃开,祁修远不解的看着她。
“就说了,不是梦嘛。”馨宁轻笑,“祁修远,我......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你了。”说到最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祁修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良久后,背后没有一丝动静。正当馨宁又羞又疑惑之际,身子一下被紧搂着,几个翻滚之后,馨宁已经伏在了祁修远的身上。
祁修远目光灼灼,满面狂喜,“阿宁,此话当真。”
“嗯。”馨宁羞涩的笑着点头。
“再说一遍。”祁修远命令。
“我有一点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有一点喜欢你.......”尾音刚落。头就被扣住,嘴唇被他霸道的攫取住。
刚刚穿上的薄寝衣,又被他扯开了。
“不要......”馨宁费力的嘟囔着。
祁修远边吻边模糊道:“我以为再来一次,可以加深阿宁对我的喜欢。”大掌已经不安分了。
馨宁用手掌捂住祁修远的嘴唇,媚眼如丝,“祁修远,我真的累的要晕过去了。”
祁修远用舌尖舔舐着馨宁柔嫩的掌心,馨宁痒的扯开了手。
“阿宁要是累了,你别动了。你总得让我摸一摸。”祁修远怜惜馨宁,可是今晚接二连三的惊喜让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祁修远带着薄茧的手掌在馨宁的后背腰臀大腿之间来回游移。馨宁整个身躯都趴在祁修远的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粗砺的大掌在自己的柔嫩肌肤上点起的一串串火花。
原来,这样羞人的事情,可以如此舒畅。
馨宁忍不住嘤咛一声。
“阿宁,真的不要吗?”祁修远期待的按着馨宁秀臀。
“嗯,不要了呢。”慵懒勾人的声音丝丝入人心。
祁修远苦笑,自己果然经验不足。以为抚摸阿宁一番能够解解馋,没想到更饿了。停下手,慢慢调整气息。良久后,才勉强控制了自己翻滚的气血。
“阿宁,我抱你去洗洗。”她向来喜洁,这样一身黏糊糊的晚间定睡不好。
“好。”两只手臂缠绕上祁修远的脖子。
祁修远抱起馨宁去了净房。轻柔地为馨宁擦洗了全身,包括自己的私密处。
前世今生的愧疚和梦中感受到祁修远的深情都及不上此刻他的小心翼翼疼惜,深深慰籍她。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之间是不是也这样,也做这么私密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被熨贴的......昏昏欲睡。
再次回到床上,馨宁几乎挨着枕头就沉沉睡去。
祁修远看着她的睡颜,脸上洋溢着暖暖得笑容。
次日,馨宁悠悠醒转时,竟比平日晚了不少。
祁修远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去上朝了吧,她想。
春蕊和夏蝉伺候馨宁洗漱时,不时满面通红。
最后,春蕊为馨宁找了一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穿上。
徐妈妈端来早膳时,更是笑的夸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老奴原来一直担心世子冷落您,是不是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如今可是放心了。”徐妈妈瞅着春蕊和夏蝉去里间收拾屋子去了,四下又无人,便说出了这个自己暗中担心了很久的问题。
祁修远从练武场神清气爽的回来,刚走进门口,就听见徐妈妈的话,不由额角抽搐。
徐妈妈感觉浑身有点发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转身看见祁修远黑着一张脸,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盯着她。
心中暗叫不好,怕是被世子听见了。
馨宁也看到了祁修远,见他脸色不好。忙站起身,“祁修远你没去上朝。”又对徐妈妈使了一个颜色道:“徐妈妈,你去告诉杜鹃,让她午后来一趟。”
徐妈妈知道这是馨宁给她打圆场,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祁修远顺着馨宁坐下,仍然不悦道:“你尽管包庇你的人,就不管你夫君的尊严。”
被妻子的奶娘怀疑自己的能力,他的脸面都丢完了。
馨宁想着最晚的疯狂,腰又疼了。不由撅着嘴咕哝:“腰都快断了。”
祁修远挑眉道:“为什么?”
......无耻、幼稚!馨宁哼道:“春蕊和夏蝉还在里面呢。”
祁修远脸色有黑了一层。那就是她们也听见了。
馨宁不理他,自己夹了一个水晶虾饺吃了起来。
春蕊和夏蝉两个出来见道祁修远倒是吃了一惊,“见过世子。”
祁修远从两人面上扫过,“嗯。”看她们的反应应该没有听见徐妈妈的疯话。
春蕊和夏蝉出去后。祁修远满满面色好转,眼睛一眨不眨眼注视着馨宁。想着昨晚她如水般的柔情。
馨宁慢慢有些吃不着他这样的眼光,放下筷子道:“祁修远你不吃饭,盯着我干什么。”
祁修远两指轻弹她的额头,失笑道:“过了一夜嚣张了不少,竟然连名带姓的喊我,都不叫夫君了。”
“其实,我觉得叫夫君太肉麻了些,不如叫名字顺口。你说呢,修远。”馨宁抱着双臂,微抬下巴谢睨着他。
“阿宁高兴就好。”祁修远其实无所谓,在称呼上和她较真。
“你今日为何不去早朝?”馨宁依然那副样子,努力做出悍妇的模样。
祁修远莞尔,暧昧道:“昨夜累了阿宁的身体,今日我自当小心陪护在身边。”
馨宁俏脸一红,放下手臂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吃了去向太夫人请安。”
祁修远朗声大笑起来,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