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靳氏听了靳太夫人的话,一脸欢喜。
“这些年我没怎么来京城的,也不知道京里都变成什么样了。但若姑姑说瑜儿以后是个有出息的,那一定错不了。”
靳太夫人那出旁边柜子上花瓶里插着一只花朵,笑道:“可惜的是大房的陈氏和世子现在和好了......原先我是打算让连瑜化名插到陈氏的身边,找准机会先把世子......”
靳太夫人“喀嚓”一下折断了那直花枝。
小靳氏微微变了脸色:“那现在怎么办呢?”
“现在只有把这个任务交给修能啦。”靳太夫人扔掉手里的花枝,拍拍手道:“就是没有咱们,他也会对祁修远出手的。”
“姑姑,这些年您一人在这府里单打独斗,您受累了。”小靳氏满含孺慕。
靳太夫人道:“现在你们不是都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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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宁和祁修远从她们以后要入住的新宅子出来,又去了齐王府。
“世子,世子夫人,请进。”白点一直把两人带到了陈安宁的清安院。
“白执事,你把我怎么也带这里来了?王爷没在书房?”祁修远哭笑不得。他一个大男人来王妃这说家常么?
“是啊。王爷在王妃这。”白点点。又道:“世子和世子夫人,难道不是因为王妃病了来探病吗?”
“姐姐病了?”馨宁闻言一急,也不管祁修远急忙小跑进了清安院。
祁修远挑眉,无法。只得跟着进去了。
馨宁一路小跑到陈安宁,祁修远一直大步跟在后面。
“世子夫人。”东风见馨宁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她和王妃最近一起去过侯府,知道世子夫人小产了。
这会子见她有些气喘,连忙上前迎接,怕她又伤了身子。
“姐姐怎么就病了?”馨宁焦急的问东风。
“您别急。我带您进去。”东风道。
她又向祁修远行了一礼道:“世子稍等,奴婢进去通禀王爷。”
祁修远微微点头。
东风敲敲门进去了屋子里,很快齐王就出来了。
“王爷......”没等二人行礼,齐王就挥挥手示意免了。
“你进去看你姐姐吧。”齐王给馨宁说了一句。
馨宁没多说什么就进了屋。
“走,我们俩去隔壁的书房!”齐王队祁修远笑道。
“王妃的书房!”祁修远皱眉。
“是啊。走吧。”齐王率先走了。
馨宁进了寝居里,陈安宁刚才听起东风的传话,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了。
“姐姐。”馨宁疾步走到床前:“您是怎么了?可是照顾我的时候累着了才病的?”
“不是。”陈安宁连忙摆手道:“其实我身上没一点儿病。”
“没病!”馨宁不明白了:“那怎么都说您病了?”
陈安宁笑道:“装病,不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要装病?”姐姐明显不是那种为了争宠装病的人啊。
“我就是心烦。”陈安宁道:“不想让那些人来烦我,也不想见有些人。”
“王爷和他的侧妃们吗?”馨宁指着外面小声道:“可是他不是在这吗?”
馨宁捂着嘴笑道:“王妃,您这是以退为进吗?”
“死丫头,你倒是打趣起姐姐来了。”陈安宁笑骂道:“本宫若是有那闲心,那有什么侧妃的事!”
“是是是。”馨宁快速点头笑道:“那么,王妃娘娘是为何烦恼而要装病的呢?”
陈安宁苦笑道:“还就是那些老问题,皇家媳妇的身份和是不是向往自由的心在做拉锯战带来的烦恼呗。”
其实陈安宁没说的是,她在这次馨宁小产的过程中,看到祁修远为了查清真相的决心和手段。
再对比她自己小产时,齐王因为身份和未来,向宫里妥协不查。
她再次厌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
“姐姐,其实我现在是明白了,生活在哪都一样。”馨宁淡淡的笑道:“姐姐做了那人上人之后,不就有了更多的自由。”
“话虽如此。”陈安宁道:“但是在那个地方,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我知道我说这些,就是太矫情、不知所谓了些。可是,谁又曾了解,我差一点就实现了那些......所以到今日,我总是有些不甘心吧。”
“你看,你姐姐我是不是很没出息。总是缅怀过去,设想如果我不曾嫁入皇家......”
“姐姐,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当年只有心上人吗?”馨宁终于问出了重生以来,她最想问陈安宁的话。
“心上人吗?”陈安宁并无半点吃惊,反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其实没有。只是有一个人他恰好过着我年少时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很羡慕他。”
“他?是一个男人!”馨宁道。
“当然是。”陈安宁笑道:“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的,哪能任由我们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姐姐,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人是一个浪子呢。”馨宁失笑道:“你看看我们身边的男子,除了纨绔,哪个不是为了家族和前程在奋斗的。”
“行了。你这是怕我还有异心不成。”陈安宁笑道:“我都说了那是年少时不懂事是最向往的生活了。你那时不也是整日和孙林语两个讨论哪家的公子生的好?哪家铺子的腌制水粉颜色好吗?”
馨宁笑道:“是了。那时候姐姐你还总是偷大哥的衣服女扮男装上街去玩。其实只要张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一个女娇娥。”
“真的吗?”陈安宁佯装大惊失色道:“所以你们当时都知道我是女的,一个个还都说这位公子生的貌若天人,都是睁眼说瞎话啊!”
“对啊。你那时还骗我们说,你是大哥的同窗呢。”馨宁笑道:“我和鱼姐姐还商量要不要让东风她们提醒你一下,你走路太娘了呢。”
“说起来我第一次扮男人,刚走到大门。就碰到爹,不知他老人家那天回来那么早干什么。”陈安宁笑道:“然后就被爹狠狠训斥了一番,最后却又把大哥打了一顿板子。”
两姐妹忆起少年往昔都开怀大笑起来。
隔壁书房,祁修远闻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打了一个喷嚏。
祁修远皱眉揉了揉鼻子。
齐王见状啧啧几声:“你媳妇难道平日就不用香料?”
“无聊!”祁修远冷道:“你倒是说说,你今日怎么没在侧妃那里?窝在人家王妃这里干什么呢?”
“嘿!我说你个祁修远!”齐王咬牙道:“我在我王妃这里天经地义,需要理由吗?”
“本来是不需要。”祁修远道:“可是在你这,我就感觉有点问题了。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是突然爱上了王妃什么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