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州城门准备关上之际,一辆两驾的马车终于进入了定州城。
馨宁看着祁修远黑成锅底的脸,紧紧的抿着忍不住抽搐的嘴唇,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馨宁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嘴唇抑制不住的要往上扬。
我不能笑!馨宁暗暗的警告自己。
祁修远全程黑脸,幽幽的目光盯着馨宁憋的通红的脸。
“公子,到客栈了。”喜鹊在外面喊了一声。
祁修远黑着脸下了马车。
馨宁一见祁修远下了马车,立刻长大了嘴巴无声的狂笑着,笑的一抽一抽的......
喜鹊听者马车里传来的大喘气的气声,疑惑道:“世子,夫人......哭啦?”
看着世子越来越黑的脸色,喜鹊不敢再问。
他自己骑马出去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再见到世子时,他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
莫非世子刚才和少夫人吵架了?他舍得?
两人就这样在马车下站了好一会,馨宁才从马车里出来。
喜鹊看了一眼,少夫人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哭过的。
“夫君。”馨宁站在马车上向祁修远伸出双臂。
祁修远脸色并没有好转,但还是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喜鹊站在一旁不禁咂舌,看来刚才吵架是少夫人占了上风,不然世子的脸会那么黑?少夫人如今让世子抱她下车,就是服软了,世子的脸色还那么难看。看来刚才是被气坏了。
问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又让送些热水和吃食上来。三人才各自回了房间。
“夫君?”馨宁看着站在窗边伟岸的背影,笑道:“这里就是定州啦?”
祁修远不理,站在窗边看着远方。
馨宁暗自忍了一下笑,走到祁修远背后道:“夫君,是我错——”
馨宁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就瞥见外面的景色。
她一下挤到祁修远身边,趴在窗户上,望着远方月光下的波光粼粼,兴奋道:“那就是大海吗?”
祁修远转眸去看了一眼身边人美丽的侧颜,脸色缓和了许多。
自己羞恼了一下午,倒是幸苦她憋了半天的笑。
哼!
馨宁双手撑在窗台上,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了窗外,忍不住赞叹道:“好美啊。”
“小心。”祁修远忍不住搂住了馨宁的腰,“这会子也不怕了?这里可是客栈的三楼。”
“有我威武雄壮的夫君在,才不怕呢。”馨宁看着月光下的海面,嘴上说着讨好的话。
祁修远眼中有了轻微的笑意:“威武雄壮?倒又像是再笑话我。”
馨宁转过头无奈道:“天地良心,我这是赞美你。”
祁修远揽着馨宁腰的手臂稍稍用力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没有啊……”本来平静无辜的笑脸立刻崩出一丝笑容。
祁修远立刻手上用力把馨宁箍在自己怀里,俯首恶狠狠道:“晚上我要给你洗澡!”
“哈哈哈哈......”馨宁忍不住狂笑,断断续续道:“不要啊……妙妙。”
......
馨宁坐在浴桶里,笑着对拿着布巾的人道:“祁修远,别这样。我今天很累洗完就要睡觉的。”
“所以,为夫怕阿宁洗澡累着,亲子给你搓背。”祁修远摇着手里的帕子道。
“何必呢?”馨宁道:“不就是曾经扮作女子给敌人上上下下搓了一遍澡么.......哈哈......其实没什么的......哈哈哈......夫君忍辱负重不是为了探对方的兵力么……”
“我真是后悔给你说了这件事!”祁修远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还没给我说完么,妙妙姑娘。”馨宁想着祁修远扮成女子,被送去给地方年轻的统帅洗澡的事情就想笑。更绝的是,那统帅被祁修远伺候的舒舒服服,连呼三声“妙!”遂要赐他新名字“妙妙”。
只可惜,她听着忍不住笑。祁修远恼羞成怒之下,再不愿讲了。
“你个没良心的,你夫君被那别的臭男人占了便宜,你还幸灾乐祸。”祁修远拿着布巾就往馨宁胸颈上招呼了过去。
“别.....哈哈哈.....”馨宁想躲开:“祁修远,你别后悔。你给我搓澡,最后......难受的是你自己。”
馨宁满脸通红道。
祁修远手上一顿,入目的秀色......
“我愿自己承担后果!”祁修远嗓音明显暗哑,仍旧咬牙切齿道。
当年给一个大男人全身搓了个遍,本想着为了打胜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今天被馨宁笑了一天,他再想起曾经那一幕,直觉得有些恶心倒胃口了。
他急需去掉那种恶心的感觉,所以他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搓一搓,冲掉那种坏感觉。
眼前的秀色有多诱人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最后难受的确实是自己。今天馨宁确实太累了,他不想折腾他。
大不了多冲两遍凉水澡么。哼!
馨宁见祁修远说的这么决绝,眼珠一转,放开推拒祁修远的双手。
她从浴桶里站起身来,只听见祁修远倒吸一口凉气。
伸手拔下头上唯一一支固定发髻的玉簪,乌黑的发丝倾泻而下,披散在前胸后背。
她抬起手,把手里拿着的玉簪插在祁修远的发髻上,媚眼如丝道:“如此便劳烦夫君了。”
祁修远整个人已经被馨宁大胆的举动弄的怔在了,还颇有几分不自在道:“阿宁,你坐好。我......”
“嗯。”馨宁不赞同的摇摇手指道:“夫君此言差矣,我坐在水里,你岂不是不方便为我擦洗。”
“放肆。”祁修远总算反应过来:“你敢戏弄为夫。”
祁修远拉过馨宁,硬着头皮给馨宁擦洗起来:“我看我先洗这一处.......”
“啊,祁修远你是故意的。”馨宁惊叫道:“不行......你无耻.......我自己来洗!”
......
终于,馨宁躺在被窝里时,长出了一口气。
永远不能和男人比无耻啊。
她虽说没少人丫头们伺候她沐浴,可那也是很平静的。
这头一遭让丈夫给她擦洗身子,她虽然逞强挑衅,到底还是受不住。更别提那男人对她上下其手,自己简直是羊入虎口。
想到他总算顾念自己累坏的身子,没有做什么,馨宁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可怜了祁修远连冲了三通凉水,才慢慢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馨宁自小产以来,一个多月了,他都没敢再碰她。
想到,今晚她就那样赤裸着从浴桶了站起来,水顺着胸前的沟壑一直流回浴桶里。她抬手拔发簪时带动的胸前两团一起动。
“该死!”祁修远感觉自己内心的躁动再次升起时,骂了一句。
“咚”的一声重响,紧接着传来馨宁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