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京的‘建武’帝登基的三天后,楚惊雷在一场‘简陋’的仪式下称帝,号‘靖’。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两边反而都没有再出手,而是选择了先安顿内部,然后锐利出击。
而这时闭关疗伤已久的袁观主终于出现了。
袁守静乃是碧森峰弟子,修炼了已有一百五十多年,此人资质一般,凭借这大毅力才突破到了法力境,但是也消耗尽了其毕生的潜力。修为在法力初期寸步难进,对于法力境修士二百年左右的寿元已经算的上是高寿了。心灰意冷之下来到了景国当镇国法师。
和神叶观主黄大千一起出现的袁守静身穿紫寿宝衣,头发已经全部成为了银白之色,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丝灰败之色。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老道这次差点就陨落在华京了,我已放出了探云鸽向宗门汇报了此事,过不了多久门内应该就有支援派来。”
“师父,你现在伤势怎么样了?”袁观主的弟子王翊问道。
“哎,老了。幸好有黄师侄的灵丹和‘金匮度厄针’压制住了尸毒暂时性命无忧但是暂时已经和人交不了手了。”
“哎,师侄本领地位惭愧了,纵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能将师父体内的‘三阴尸毒’化解掉。让师叔要受尸毒之苦。”坐在旁边的神叶观主说道。
神叶观主黄大千也是碧森峰弟子,修为是八座观主中唯二的养气后期,还有一位是清明观主徐往。
“师侄不比如此,‘三阴尸衣功’乃是尸魔殿三大镇殿功法之一。幸好偷袭我之人只是将其练到了小成,只有一阴之境。而师侄毕竟还没到法力境,能有如此功效已经很不简单了,我这伤势还的回到宗门才能痊愈。”
“那么师父,我们接下来应该做呢?”
“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紧守琬京,不要让宗门援助来之前让对方趁虚而入。如果其真的进攻过来,贫道拼了这把老命也能阻止一二。”
袁守静出来没呆多久,匆匆交代了几句话安稳了一下众人的军心就告别离去了,估计又是调养伤势去了。
剩下的众人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既然宗门会派援手过来,我们还是按照师尊说的先把琬京城守好把,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应该将城内的修士组织起来,分成小队在琬京周边范围形成联络防御点。这样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能够第一时间知晓。而且也能趁机了解下对方的态势,情报。各位师兄弟以为如何?”王翊思考了一下先说到。
“不错,我感觉这个方法可行,就算对方派人过来只要不是法力境我们也可以相互支援,万一法力境的敌人过来也有一丝机会逃进城内,总比之前的坐以待毙好。”
一直想出去的蓬山观主李重明也觉得此法不错。
然后剩下的几人觉到这样危险性比较低也都同意。而危小楼又能说什么呢只好顺着大势走。
“不过我们还是人手太少了,明天还要和‘靖’帝商讨一下,让皇室的高手参与进来才能做成。”
“这事好说,我们决定下来的事也不怕楚氏不同意,再说此事对于他们也是百利无害的。”
众人又商讨了一番,然后各自离去。
翌日,泰极殿中。
楚惊雷登基以来第一次召开的大朝会。琬京城中的所有重臣勋贵,大将重帅都汇聚在来了一起。
群臣参拜后。一身紫红相间,夔纹帝袍的楚惊雷高座于九层玉台金龙椅之上。
“诸位爱卿平身。”
待礼毕之后,楚惊雷开口道。
“众位卿家也都知晓,华京伪帝忤逆天伦,倒转阴阳,以子弑父。更要颠覆大景社稷。朕作为大行皇帝嫡子势要将其斩于剑下,平乱反正,整顿阴阳。赵卿,现在天下大势如何了?”
“回禀陛下,”
下面站在最前列的一位身穿蓝红官袍,腰系紫金鱼袋的老头站了出来。
“自从伪帝‘建武’登基以来,北方四州已经宣布投诚华京了,而宣州,潍州,化州。三州则宣布支持陛下。剩下的十二州暂时还没有举动。可能还再观望中把。”
“一群墙头草,娞阳殿大学士苏芳,礼部王用何在?”
群臣中又站出两个老头。
“苏芳,朕命你今日之内写出一篇缴文,言明伪帝以子弑父之事,同时宣告其帝位的不合法性,真要让天下人都看清楚伪帝的面孔。礼部将此文昭告天下,同时向剩下的十二州发出旨意,让其尽快宣忠。“
“臣令旨。”
危小楼众人一直在下面的紫焕木椅上闭目养神,这些世俗中事他们根本不去关心,现在随着青元门要派出长老参战景国已经成为了尸魔殿,青元门两大势力博弈的战场了。
等待日上三竿,骄阳高升之时朝会终于开完群臣退散。
“众位法师,久等了,刚才王道长所言朕完全赞同,只要留守部分高手镇守皇宫,剩下的修炼者朕都交给法师,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修炼家族许氏已经同意站在我们这边了,这几天就会有族中的好手赶来支援,而明州吴氏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游说了,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传来。”
果然当王翊当计划说出时,楚惊神稍加思索就同意了此事。
“陛下能得到吴氏之助也是天命所归,正好现在我们缺少人手。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保险。
华京城,皇宫大合殿。
“吼吼”
殿内不时有阵阵阴吼凄叫之声传出。虽然此时是盛夏之季,但是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宫女却是瑟瑟发抖,全身肌肤紫青无比,更有不时传出的凄厉之声,好似身处九幽地狱之中,两位宫女早已是在崩溃的边缘。要不是宫内有严厉的规矩此时二人早已大叫着逃脱了,而此时却只能缩成一团,惊恐的用双手捂住嘴唇不敢发出丝毫声动。
大殿之内,寒冷透骨,一道道阴青之气好似魔鬼的触爪在蜿蜒爬动。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一张大床上的深青大茧之上。
“啊,啊”
大茧不时收缩膨胀,好似一团巨大的邪魔心脏。每膨胀一次就会有一道凄惨的叫声传出,更有丝丝阴青之气从中散出,殿内的气温也会下降一层。
当殿内阴青之气浓厚到极处之时。
“师弟,幽川河水。”
这时才发现殿内还有两个身穿玄阴长袍之人正站在大茧的前面。
只见其中一个稍矮之人,从怀中摸出一个漆黑小瓶子,小心的打开瓶盖将三滴深谙绿水倒在了大茧之上。
然后大茧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反而没了动静只剩下不时弥漫出丝丝青气。
稍刻后。剩下一人突然打开一个木盒,从中拿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灰色珠子,仔细看去珠内有一点紫青暗光闪耀,照出一张枯瘦狭长的脸庞。
脸庞的主人伸出一只布满黑斑的手掌用利剑般的青玉指甲在珠子上面轻轻一划,一滴水珠状的紫青粘稠液体飘出,然后好似找到了主人猛然向大茧之上激射而去。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紫青液体碰见了大茧就开始蔓延渗透,在上面留下道道弯曲诡异的线路,然后大茧又轻轻的开始收缩膨胀了起来,而上面的紫青线路就如同根根血管一般,又似道道诡异抽象的符文闪亮了起来。
大茧颤动越来越快,上面的血管也越来越亮,终于一道凄厉好似野兽般的叫声从内传出,‘嘭’的一声。大茧炸裂开了,殿内的阴青之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而温度也降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透过浓厚的青气隐隐可以看出床上此时盘膝而坐着一个身穿玄黑帝袍的高大身影。
大和殿外,两个缩成一团的宫女不知道何时已经一动不动,一阵微风吹过,轻轻的一阵沙响,地上留下两堆青冰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