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念的梦中又出现了那女子,这次女子坐在窗前,常洛念走上前去,这次她看到了女子的容颜。那是何等的绝色容颜,常洛念活了那么久,第一次看过如此佳人,别说男人,连她这个女子都觉得她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女子左手持了一把扇子,常洛念注意到,她的左手手背上有一朵花形胎记,这胎记并没有使她的手难看,反倒更突出了手的白皙好看。女子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洛念上前去想跟女子说话,却发现女子好像根本看不见她。
“真儿,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不好好躺着呢?”进来了一个男子,男子气宇轩昂,看向女子时眼神宠溺的能滴出水来。男子给叫真儿的女子披上了一件斗篷。
女子好像并没有听见男子的声音一般,并不答话。
“真儿,你还恨我让你没了腹中胎儿?”男子眉头蹙起。
女子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在男子提起胎儿时,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痛楚。
“若是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再要,你想要几个孩子都行,只是,你好歹说句话。莫让我担心。”
“……”
见女子不说话,男子叹了口气,只好离开,“照顾好贵妃。”
一时间屋里只剩沉寂。
“莲儿,给我准备纸笔。”过了好久,女子突然开口说道。
女子起身,似脚有些虚浮,竟摇了摇才站稳。她轻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准备好的纸笔开始书写起来。
常洛念刚想上前看看女子到底在写些什么,结果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花,竟是转换了场景。
“真儿!真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女子满身是血的躺在男子的怀里,男子此时痛苦绝望的喊着女子的名字。可是女子脸色苍白,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常洛念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甚至心痛的感觉都那么熟悉,她感觉自己心口疼的喘不过气来。她想起了自己这一定是在梦中,她努力想醒来,当她醒来时,发现她满头大汗,脸上竟也湿漉漉的。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徐辰逸,此刻他的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什么,常洛念不由得有些好奇,便趴在旁边听了一下,“不要……不要离开……”神色越来越痛苦。
“徐辰逸,你没事吧!”常洛念摇了摇梦中的徐辰逸,徐辰逸似在梦魇中醒不过来。
“不要!”徐辰逸惊坐了起来。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同样做起来的常洛念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你没事吧?”常洛念问道。
“没事,只是做梦了。”徐辰逸揉了揉太阳穴。
“我也做梦了。梦中一个女子满身是血躺在男子的怀里,男子嘴里如同你刚刚的梦话里说的一模一样,叫着不要……”
“那女子可叫真儿?”徐辰逸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们应该是做了同一个梦……”
“怎么会这样?”
“也许跟玉蝉有关,只能等明天问松师父醒了,我们才能问问他,到底那本书说的是什么情况。”
“也只能先这样了。”
“你冷不冷,要不你往这边睡睡。”徐辰逸试探着问道。
“还好,不用。”
“行,那,赶紧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问松醒来时,发现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的徐睿玄,口很渴,他起身准备倒一杯水,却不小心惊醒了徐睿玄。
“师父,你醒了,你昨晚发烧了,一直说胡话,现在感觉怎么样?”徐睿玄伸了个懒腰问。
“好多了,你说我一直说胡话?我说了什么?”问松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师父一直叫着一个名字。叫什么子匀的,我想应该是师父很重要的人吧!”徐睿玄给问松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恩,他是很重要的人,就像钟子期对于俞伯牙来说一样重要。”问松看着徐睿玄定定的说。
“原来是知音,也确实,人家都说知音难觅,人生能得一知音足矣,那他现在如何了呢?”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去很久……”问松似在回答,又似在自言自语。
“怪不得师父会想念他。”徐睿玄点了点头道,“对了师父昨天去问了风帝,有什么结果吗?”
“我差点忘了正事了,赶紧把你祖父和祖母叫过来,我跟他们说说书的事。”
“哦,好,我马上去。”
徐睿玄去找徐辰逸和常洛念时,两人已收拾完毕正准备过来,听到徐睿玄说问松让他们赶紧过去,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问松师父,问出什么结果了?”
“这书里记载,进入你们身体的那对玉蝉是认主的,是由乾帝和羽妃的心头血养出来的,若是你们中有一方变了心或者死亡,那么玉蝉便会重新认主。”
“它如何知道我们变了心?”常洛念问。
“当你们说出要离开对方时,它便会失去效力,直到你们重新在一起,它才会重新生效。”
“怪不得,我那次会突然重新苍老……”常洛念若有所思的说。
“对了,我们刚变成这幅样子时,我先醒来,她没醒,那时我心口上还没有这蝉的图案。当她醒过来时,才出现了这蝉的图案。”徐辰逸想起了刚变成这副样子时的情景。
“那我真不知道了,这本书里面残缺的书页太多,有些疑问,我也不知道。”问松摇头答道。
“我让星风帮你查查绑架睿玄的人是谁,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就先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
“可是,万一那面具男找到了徐府怎么办,他若是找不到我们,会不会殃及无辜?”徐睿玄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大可放心,我让星风在徐府安排了人,星风的手下,也都是精英级的,这天下能将他们打散的寥寥无几,应该不会殃及无辜的。若是有事,他的人便会来报。”
“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我总有种感觉,那双眼睛,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很熟悉,我却想不起来是谁。”徐辰逸脑海中浮现了面具男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