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页上那已经发暗的血字,带土有一种自己那个死去的爹也是穿越过来的错觉。
‘务必好好做人’这几个字,里里外外头透漏出一股浓浓的对自己儿子的不信任。
好像很清楚自己儿子将来会走上歪路一般……
有这样的‘先见之明’,不是穿越者是什么?
在带土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那个死去的爹的遗物中找出他是穿越者的蛛丝马迹的时候,惠雅婆婆目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哑着声音道:“你父亲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去,我是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看到这张纸条的……
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忍者全都死去了,我问了好多人,包括族长和火影大人。可是,却没有人能切实的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惠雅婆婆的视线落到带土手中的那张写了血字遗书上,“不过,这张纸告诉我,他在执行那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
他希望你能做一个好人,这大概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当时所做的事,并不是好人该做的事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从小就教导你要尽可能帮助需要你帮助的人,尽可能多做好事,成为你父亲所期许的那种好人!”
年迈之人用沧桑的语气说出来的这番话,如同熟透了的稻穗一般沉甸甸的压在带土的心头。
前世的带土是个比较无厘头的人……
一生心里放不下多少悲伤的事。
可是,在惠雅婆婆那缓慢且沉重的讲述中,他的神色也开始变得庄重。
……
……
事后,带土趁惠雅婆婆出门的时候很认真的翻看了父母的遗物。
他翻的很认真……
可是,却没有从里面翻出丝毫父亲是穿越者的蛛丝马迹。
由此可见,‘父亲可能是穿越者’这个假设是错的。
如果是错的的话,那么,他死前留下来的那张用血写出来的遗书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如惠雅婆婆所说,那是因为他那个时候所做的,是违背他良心的坏事,所以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做一个好人吗?
这种概率很大。
那么,问题又来了……
忍者说白了就是忍村的工具,忍村给你派什么任务,你就得执行什么任务。哪怕那任务是错的,你也得摒除杂念将其执行到底。
这一点,每个人做忍者前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
那,已经做好了相关觉悟的带土爸,为什么会在死前留下那样的纸条呢?
虽然那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但是,他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三次元的他,平生最大的乐趣除了用钱收伏一个又一个的貌美的爱财小妞外,就是挖掘自己周围那一个又一个的真相了!
虽然挖掘出老爷子外面养女人的真相后被老爷子打了个半死,但是,他那探究未知的心,依旧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流不息,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以至于到最后,神差鬼使的又挖出了老太太在外边找男人的真相!
周围的人都说,他那个家,是被他的好奇心给拆散的!
还说他爸没打死他真的是对得起列祖列宗西天神佛……
那个时候他很想告诉那帮看热闹都说不到点子上的家伙,如果那个家一开始就基础牢固的话,又怎么会如此的经不起推敲呢?
……
……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难得的休息日,带土将双手背于脑后,边絮叨着‘无聊’边在村子大街小巷晃悠着找乐子。
在三次元的高楼大厦的间隙中穿梭惯了,竟然开始对木叶村这样的小地方着了迷。
正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整个村子晃荡下来,饭店,理发店,澡堂,书店,酒肆……
三次元有的,这里大多都有。
不过,令带土遗憾的是,这样的地方,竟然没有三次元那些早已烂大街的手机店。
如果有的话,他不介意一直待在这里。
确定真的没有手机店后,带土打着哈欠进了一家叫集英堂的书店。
书店很安静。
看书的人粗略估计一下,不超过四个。
书店的柜台处,头发掉到没几根的老板正趴在那里犯困,带土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甚至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
真是心大啊……
也不怕哪个虽然身陷黑暗却依旧有一颗汲取知识的心的贼帮他把店里的一些书搬下家!
这样叨咕着,带土的身体已经在书架前晃荡开来。
《忍者是怎样炼成的》,《影之路》,《基础忍术大全》,《传说级忍者访谈》,《坚强毅力忍传》,《防色狼三百问》,《论偷窥的技巧与被抓后的应对》……
一路看下来,带土发现,光看书名自己那沉闷的心情就已经得到不少的缓解了。
就在他决定挑几本比较有意思的书的时候,突然看到书封面设计有血污的书——《该如何死去》。
这本书好眼熟……
带土戳在书架前想了又想,终于让他相起了一点轮廓。如果忍界历史继续正常向前的话,这本书很快就有冒泡的机会……
不过……
带土神色一凝,他可不希望它冒泡。
他决定买了它,然后毁了它,免得他祸害陷入低谷的潜力股忍者。
这样想着,带土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这本书……
然后,又在书架上筛选了一些比较感兴趣的书籍后,抱着去道书店老板跟前。
“老板,结账……”
“呼噜噜噜噜……”老板好像没听到。
“老板……”带土有气无力的又喊了一句。
“呼噜噜噜~,呼噜噜噜~”
带土:“……”
睡得可真死啊……
在带土决定用豪火球书把设在门口的垃圾桶点着然后大喊着火了的时候,一个强压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老板,老板娘回来啦……”
声音不大。
和带土之前喊结账的声音相比,这个声音就像是附在耳边的呢喃。
在带土以为肯定唤不醒老板的时候,那老板的耳朵抽动了下,然后,如同遭雷劈了一般猛地坐起身来,用右手很麻溜儿的抹去嘴角的口水,瞪着糊满眼屎的眼睛直愣愣的冲带土道:“刷卡还是现金……”
带土:“……”
操,原来是个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