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对待老祖儿赐下的空间,还有在地府得的红莲业火,态度向来谨慎。
她思考再三,认为用大米、白面换粮之事一二次还成,次数多了难免有疏漏。
哪怕她很想收割一波声望值,但若是以暴露空间为代价,那才是得不偿失。
但若是用其他的,比如说用肉换粮,那就能说的过去了。
一来,她是“信仰”山神的萨满,拥有山神灵性和神力,在以前,山林对于金家萨满来说,就好比是自家后花园,肉食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俯首即是。
虽然守山人按照规定,只狩猎温饱之食,但如今的关键是长白村的族人现在的一日三餐只能勉强果腹,云舒出手,不算违规。
二来,靠山吃山,用肉换粮的做法,在山区很常见,哪怕云舒拿出来的肉多一点,也不会太显眼。
三来,这肉食来源,对于云舒来说,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因为这是她的“正当收入”——房租。
肥蟒这家伙五百年的日子都是吃跑了睡,睡饱了吃,除了一身力气,他还真没什么“私房”。
不过它但是有点小聪明,怕云舒赶它走,交房租反倒是最积极的那个。
而且自从第一回交房租,云舒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后,这厮很“厚道”的说那些东西算它孝敬主人的,房租它会另外补齐。
然后这厮就让山鼠一族给它挖了个大坑,它只需要把猎物往坑里赶,然后让云舒自己去“取”。
拿蛇手短的云舒:我了个大草!
先前她还认为这厮不适合训练成捕猎帮手,事实证明,她错了。
只要灵气给的足,蛇都能化龙长出脚来,更何况区区让猎物毫发无伤这点小事。
甚至于这厮还学会在狩猎时问问云舒,“主人,今天吃鹿好不好?”、“主人,我看野猪领的猪王就不错。”
哪怕云舒根本没想过要赶交不起“房租”的某只兽离开,却还是被这大智若愚的肥蟒给闹得哭笑不得。
不错,这厮已经学会了“租房客”的精髓——等待房东上门收租。
当然,也是因此,云舒干脆给肥蟒计数,十天的房租是二百斤肉,无论什么肉,只要能吃就行。
也就是说不用肥蟒到点交租,只到云舒需要时,它再去充当赶山蟒的角色,交够它的房租即可。
而云舒在与五只王兽签订了主仆契约后,所谓交房租,一是了解一下手下的家底,看看四方山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二就是趁机了解一下这五位座下童子的品行。
云舒在心里盘算好了,肥蟒的“房租”不过是个引子,能查出肥蟒存在的,只会惊叹于云舒的“驯兽”手段;
不能查处肥蟒的,反正也找不到她“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证据,毕竟她真没出手。
用肉换粮,对于云舒来说,才真是无本的买卖。
所以云舒把给杨家的年礼一式二份,都是肉多。
背着大大的藤筐,云舒直接来到了马舒家。
开门的是杨真真,昨天云舒离开后,杨真真和弟弟就央求母亲说说云舒的事。
杨真真和杨真挚姐弟知道长白村,但却不知道守山人的存在。
虽然长白村的房子真的很特殊,金家祖宅也很豪,但他们听说过,长白村是满清贵族在前朝灭亡后,过来避难的。
听说当时光拉金银财宝的马车就有十几辆,但后来被当时的村长,一个叫“金阿林”的地主给捐了。
长白村金阿林“红色地主”的身份在当地并不是秘密,听说还被大人物亲自接见过呢。
从杨家姐弟记事起,他们的姥爷就是长白村的马大福,以前在红旗公社国营饭店当大厨,如今退休了依旧闲不住,听说常有四外八庄请去办席。
而姥姥早逝,他们还有两个舅舅,都是普通的农民,农闲时也会上山打几只野鸡野兔子。
杨家姐弟都出生在军队,在杨国安复原前,他们俩三年也不一定能回来。
杨国安回乡后,似乎是长白村有出嫁的女儿不能总归娘家的规矩,所以他们只大年初二会来给母亲拜年,平日里都是姥爷或者舅舅、舅妈、表兄等人来红旗公社看他们。
虽然不经常见面,但在杨真真和杨真挚心里,他们的姥爷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姥爷,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而这种情况,在长白村并不是特例,所有外嫁或者外娶的人家,都要遵守最基本的选择,保密。
而这并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是要在山神庙里立下重势,然后还要订立一种契约才被族里允许婚事的。
在订立契约后,哪怕他们想说有关守山人的事,也说不出口,只有得到萨满允许才行。
这也是长白守山人之所以一直信奉萨满的原因之一,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神异之处在长白村一直存在。
马舒没有得到云舒的允许,自然不可能向好奇的女儿、儿子说守山人的事,当然,哪怕云舒允许她透漏一二,她现在也不会说。
可能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守山人是多么神奇、刺激、充满神秘感的存在,但马舒却知道,了解的越多也意味着越危险。
不过其他的倒是可以说一些,比如告诫一下自己的女儿,大龄剩女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了爱情懵逼了双眼、委屈了自己、可怜了孩子。
所以此刻,云舒就发现开门的杨老师在看到她后,脸上瞬间闪过的同情、关心、担忧的表情。
云舒稍一想,就知道她知道了什么,云舒突然觉得好笑,难道现在的自己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吗?
哪怕和她第一次见面,从她打扮来看,她也不像受气包的样子吧。
“真真,你知道吗,你现在眼中含情的模样,真的让人想犯罪啊!”
云舒故意用低沉的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逗着明显有音控属性的杨真真,加上她今天又穿了男装,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果然见她的脸蛋瞬间变得像红苹果一样。
不过和同情也是情,打人也是犯罪一样,脸蛋红可能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杨真真两手叉腰,双眼冒火,气急败坏怒吼道:“臭丫头,你找揍是不是!”
早就发觉情况不妙的云舒背着沉甸甸的藤筐,一个闪身就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然后跑到听到声音跑出来的马舒的身后。
“舒姨,真真表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呵呵,有本事你过来,表姐好好告诉你,什么是不喜欢!”杨真真好笑又好气,只恨不得把云舒吊起来收拾一顿,至于同情,那是什么鬼?
她现在只同情自己,老娘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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