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后记事我从地府来“你不仅没死,还强势的来到了长白村。不知背后的人是怕了你,还是在谋划什么,反正景顾吉的身体居然没出现任何问题。
我又是高兴又是恐慌,所以不止姑姑想留下你,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太想消除罪证了,没想到让佟睿那个老匹夫顺藤摸了瓜。”
松克里提起佟睿,只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骨,而云舒只静静地听着。
幕后的人之所以不动手,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能力。
她进入长白村的第一天就接受了德克济克老祖儿留下来的传承和秘法阵汲取的神力。
而汲取神力的秘法阵可不简简单单只能汲取神力,它还是长白村的守村大阵。
毕竟长白村除了金家萨满之外,其他族人都是凡人,想要在妖魔鬼怪出没的长白山深处建立村庄、繁衍生息,自然不可能什么手段都没有。
只不过秘法阵虽然不断的汲取神力,但没有萨满激活,它也只有基本的防御能力,且只能防御物理攻击和拦截不被允许进入的非人,毕竟神力不能随意挥霍。
而云舒吸收了神力后,随手就把秘法阵激活了,那这个阵法就牛掰了,除了能将物理、法术、诅咒等各种攻击手段的力量吸收为已用外,还有幻阵和九重雷罚叠加攻击的强大作用。
为什么在古时候长白村非常神秘,那就是因为幻阵的功效;
为什么除了观婆婆和白点点,长白村没有其他仙家敢进入,为什么五大仙家代表上门需要先送拜帖获得云舒的允许?
自然也是因为这秘法阵。
而这秘法阵的秘密自然也和萨满传承一样,只有觉醒了灵性的金家人才能知道。
可惜,哪怕这秘法阵能抵挡住妖魔鬼怪,却挡不住人心。
显然,松克里把这种不能解释的奥秘归功在了云舒身上,当然,也的确是因为她。
因为云舒猜测,松克里八成是在外出时着了人家的道,八成是厌胜之术注1。
至于为什么选她,一是她非常讨厌金顺心金顺心,二来应该跟她是尼楚贺的儿媳妇有关系。
毕竟金顺心出嫁后,阿林老祖儿就宣布尼楚贺为隐形继承人,“当兴天女”之名再次复出。
显然,尼楚贺和阿林老祖儿做的这一“交易”还是有点用的。
可惜,这幕后之人的目的并不是长白村的“主事人”,而直指金家,尼楚贺这挡箭牌的作用也就有限了不说,最后居然还成了旁人的一把枪。
自己居然还在不知不觉中中救了仇人的孙子,这让云舒心里有点憋屈,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长白山山神就算了,祂和金家之间是因果劫难,天道注定的事。
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算计金家人,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松克里看着听到这样的事依旧不动声色的小姑娘,眼中的光更胜了,她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着地,卑微的像是地上谁都可以踩一脚的泥。
“大祭过后,我突然发现我居然可以开口说出那些深埋在心里多年的疑惑和秘密了,我就知道,只有萨满大人可以救景顾吉。”
松克里抬起头,眼中的光亮的惊人,“我知道我没资格求您救景顾吉,我甚至不能说他是无辜的,因为身为姑姑的孙子、我的儿子,这就是他的原罪。
但他真的很聪明、很努力、天赋很好,只要您救他一命,他会成长为不输他祖母祖父那样的人物,且绝对永生永世忠诚您——萨伊萨宜尔哈。”
从长白村内部获得功法传承的比例就不难看出,长白村的未来,是属于年轻一代的。
而云舒也并不避讳让人知道她对年轻一代的看中,这不仅仅是因为大壮也在这个行列。
而景顾吉虽然“天生”身体不好,但架不住他不仅遗传了祖母、母亲的聪慧,还遗传了祖父、父亲的武道天赋。
虽然因为时常生病有些沉默寡言,但他看上去还真是一个懂事且正直善良的孩子。
可惜,只是看上去。
那是一个狼崽子,对着她,都敢呲牙呢!
“我和你,有杀母之仇,显然,我不可能让你活着。而你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为了儿子,准备豁出去不活了。
如此一来,我和他更是有了解不开的仇怨。
我从来不信什么以德报怨,我只信斩草不除根,平添麻烦。你说的这些所谓的秘密,哪怕你不说,那些人早晚也要跳出来,而我并不怕。
据我所知,你家那儿子虽然刚十岁,可着实不是什么善茬。表面装的乖巧,实则和你一样,惯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所以你凭什么让我冒着被反噬的风险救一只白眼狼?”
松克里听到这话,居然忍不住笑了,因为以她的了解,萨满大人若是真不想救,根本不会说这么多话,直接拒绝就是了。
“萨满大人,像我这样的人也有优点,那就是最识时务。不能更改的事,我们会尽力使得利益最大化。
我有预感,我说出了这样的秘密,只要我出了长白村,怕是就不能活了,本来就不是您害得我。我只希望能再见他一面。”
云舒原本也没想把景顾吉怎么样,毕竟还要顾忌一下尼楚贺,云舒现在还不想惹毛了她。
而且大丫幼时没有被养在长白村,与之相对的,富察部的景顾吉、马佳部的格冈肯敖布、佟佳部的宜勒图、那拉部的莫德里,这四个小子,却是从三岁开始,成为了由族里挑选出来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
哪怕是云舒,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她在地府多“活了”五十年,还真不一定能玩的转这些小屁孩。
哪怕是看上去冲动莽撞的格冈肯敖布,在云舒接触过几次后,也发现这小子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若不是他和屯多阿克敦长得相似,云舒差点以为这小子是隔壁瓜尔佳部页博肯的儿子。
少年强则国强,这个道理云舒是认同的。
她既然想训教出一支只信服她的“童子军”,就做好了调教熊孩子的准备。
而且在云舒心里,无论是松克里还是屯多阿克敦,都是他们自己要作死,和她可没什么关系。
不过她如今也明白了为什么族规规定,长白村的人手不能染族人的鲜血了。
因为仇恨会成为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深埋在对方亲人的心中,不知何时,就可能爆炸。
云舒对着松克里拱拱手,“谢谢了,我终究有点太想当然,虽然乱世用重典,但我不可能杀光所有人。”
松克里不知道云舒想明白了什么,但看着她这幅表情,她知道自己死也能瞑目了。
“我会让景顾吉过来见你,但你却不能就这么死了,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的你们母子吗?”
云舒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对于敌人来说,直接扭断脖子这种死法,其实真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