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颜夕微微点头,飞雪剑已经出现在了手上。飞雪剑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品级却是已经被提升到了中品灵器的级别。
看到水颜夕手中的飞雪剑,江宁嘴角狠狠的一抽,嘀咕道“这水仙子还真是被宠的不行啊,哥辛辛苦苦的炼丹赚灵石,才自己炼制了一把中品灵器,而她却是直接被长辈赐予,这待遇……”
场中二人已经交上手了,那欧阳硕依旧是狂暴的打法,此刻那绅士的形象全无,一心要试探出水颜夕的真实实力。
只见欧阳硕此时也套上了一副黑色的中品灵器手套,拳头挥动之间大开大合,拳风带起一道道罡风,狂猛无比。
然而此时他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此时他的对手是水颜夕。
水颜夕是水属性功法,一手剑法精妙无比,这江宁早有领教。水颜夕晋升筑基境后赫然也是领悟了剑魂,一把如水流组成的小巧剑魂融入剑中,让她的攻击威力大增。
此时水颜夕化作水中精灵,手中印诀不断变幻,飞剑上下翻飞,不断斩出。如今水颜夕对水属性的领悟也是极为精深,只见随着飞剑的斩出,一道道剑气时而如大海怒涛般汹涌狂暴,时而如春雨般无声无息,却杀机暗藏,时而又化作绕指柔,以柔克刚,抵挡一切攻击。
攻防之间不断变幻,将水的精髓和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欧阳硕则是郁闷不已,他的一切攻击面对水颜夕都失去了威力,像是打在棉花上,狂暴的力量被卸去,变的绵软无力。
当欧阳硕攻击时,那剑气便化作娟娟细流,将力量卸去,等他一招力竭之时,便又自化作洪水猛兽露出獠牙,强势反击。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有些眼力的都能看的出,水颜夕这一战赢定了。因为水颜夕修的是水属性,而水属性又以气息绵长而著称,最适合打持久战。
“水仙子能赢吗?”
“你不废话吗?你自己看不出来啊?”
“可是那毕竟是隐世家族的弟子,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强大的底牌啊……”
“难道水师姐没有吗?你这么说是不是怀疑水师姐的实力?”
“我严重怀疑你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围观的弟子看着擂台上的战斗,心中也是异常紧张,纷纷讨论。
而台上,八大峰主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
邹澜之呵呵一笑看向欧阳雷道:“不知师侄对这一战的结果怎么看?”
欧阳雷淡然一笑道“如果水仙子能接住我族弟最后的那招,这一战恐怕我们就输了。”
欧阳雷说的异常平静,仿佛并不在乎这一战的结果。确实,欧阳硕已经连胜两场,就算输了也没人会说什么,而且还是败在水颜夕的手上,更是理所当然。
邹澜之看到欧阳雷的反应,脸色一僵,不再出声,静静的等着他所说的底牌。
然而欧阳硕并没有让众人等太久,随着战斗的进行,时间的延长,欧阳硕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跟水颜夕打持久战,当下面露焦急之色,随后飞身后退,手中掐动印诀。
“大地之怒!”
随着喝声落下,一条长达四十丈的土龙突然出现,怒吼一声向着水颜夕攻去。
“水之天幕。”
水颜夕丝毫不见慌乱,印诀变幻,一张巨大的水幕挡在了土龙的前面。这水幕的柔韧性极好,任由土龙如何冲撞撕咬,都不能突破。
最终随着欧阳硕的灵力不济而溃散,水颜夕也是抓住这次机会,一道水龙冲出,将欧阳硕轰下擂台。
看着水颜夕胜出,台下爆出一阵震天呼声,纷纷为水颜夕喝彩,八大峰主也是在比赛开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这场战斗中水颜夕之所以能胜,其实还是占据了属性上的优势,但是也难以掩盖水颜夕的强大。
毕竟一个普通的练气境修士即使在属性上再有优势,也无法战胜筑基境的强者。
欧阳硕虽被打下擂台,但是并未受多大的伤。只见他深深的看了水颜夕一眼,径自走向了欧阳雷,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江宁看向擂台上的水颜夕,对其咧嘴一笑,伸出大拇指。水颜夕面对江宁的夸赞,脸上表情不变,但是眼中也是泛起一丝笑意。
欧阳雷起身,微微一笑,抚掌说道:“水仙子果然名不虚传,不但容貌无双,实力也是异常强悍。”稍稍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只是比试还未结束,水仙子先恢复一下,在下也想领教一下水仙子的手段。”
江宁眼睛微眯,看向欧阳雷,心中暗道:“果然,这小子是铁了心要找出哥啊!”
江宁看到欧阳雷上场就看出了他的决心,这是要逼出最强者,从而判断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想到这里,江宁低头思索,他知道今天一战恐怕在所难免。因为如果他不出手,必定会遭到大家的斥责,说他是胆小鬼,缩头乌龟之类的,以后就无法在天心宗立足了。
虽然说他不在乎这些,但不是还有水颜夕么?一向自认为是神一样的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心仪的女子看低呢?
江宁想着怎样才能打败对方,而又不让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当然如果水颜夕能打败那小子,他也就不用出手了。
这时候,江宁竟然莫名有点怀念起慕容枫起来,若那小白脸在,肯定早就冲上去了,不知道这光环男有没逃过缥缈宗的追铺……
呸,哥为这小白脸担心干嘛,他有白胡子老爷爷傍身,能有什么事,估计是藏在哪里修炼绝世秘籍去了吧。
擂台上,水颜夕服下一颗恢复丹药,少顷便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看着静立的水颜夕,欧阳雷微微一笑,伸手道:“水仙子,得罪了,请!”
江宁在高台上看着欧阳雷的笑容,越看越猥琐,越看越不爽。
“不行!一会儿一定要揍丫一顿!”江宁心中咬牙。
天心宗的颜面他可以不在乎,但是有人打水颜夕的主意他就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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