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的触碰让她愣了,正要奋力抵抗挣扎,对方已经得逞退开。
这又让她愣了一下。
两人的姿势不变,柏少华笑看怀里愣神的姑娘,目光戏谑道:“你说的,我爱谁找谁。”
他的话令苏杏恢复神智,不知是他手长还是她太瘦,他一手环腰的同时把她的双手也禁锢在水里。她试图挣脱,奈何之前的体力运动简直是白练了,明明使尽全力人家却纹丝不动,一点用都没有。
不得已,她先来一个深呼吸,然后平静地说:“放开我。”
柏少华眉头轻挑,听话地松开双手。
刚才的浅吻具有试探性质,是他打破两人之间零距离的开始,得寸进尺彻底惹恼她对他没好处。
不料,她刚得到自由扬手便是啪啪,果断给了他两记响亮耳光。脸上微辣,柏少华的舌头在嘴里顶了顶腮帮子,嘶,有点疼,被她挂在左手的手机磕的。
“宝贝,你多打了一下。”伸手将她揽住,作势倾身再来一次有趣的。
无处可退的苏杏迅速双手往自己嘴上一捂,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一双噙笑的眼眸近在咫尺,本想调.戏她一下,目光却在无意中掠过她白皙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淡痕。
他眸色微深,薄唇落在那道疤痕上。
没了逗弄的兴致,手臂重新把她揽入怀中抱紧,在她耳旁轻道:“当心中疑惑,遵从本心才不会后悔。苏苏,因噎废食是懦夫所为,有些事没你想象中的可怕。”
说罢,柏少华手臂稍一用力,哗啦的一阵水响将她抱上了小船。可搂住她腰的手没移开,反而直接撑在旁边的船板上把她圈在他和船之间,小腿还在水里荡悠。
“你放开。”她想拿开他的手,但力气不够,只能不断地拍打他的手臂。
谁知柏少华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扶着船,上半身就这么挂在船沿一动不动,不上不下的。
“喂,喂,听见没有?放开……”以为他又要占自己便宜,苏杏没好气地拂动水里的脚。
“苏苏,”柏少华没有抬头,语气有点无力和不稳,“我右脚抽筯上不来,麻烦你扶我一下……”
右脚?!受伤那只?
苏杏一惊,马上抱着他的手臂试图把人拉上来。力气往一边使的后果是小船严重倾斜,吓得她尽量往后退缩起双脚把全身重量摊平了,双手再扯着柏少华的手臂往船上拽。
几经挣扎,小船在河里歪来歪去了几回,柏少华终于上了船躺在另一头。
两人浑身湿透,幸亏苏杏的一身棉麻料完全不透明,但曲线有点明显。柏少华的也是,宽松的棉恤湿了水紧贴身躯,把他平时藏在衣服底下的健美体魄表露无遗。
不过现在没人有心情注意这些。
柏少华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活该!让你调.戏良家妇女,遭报应了吧!帅不过三秒说的就是你。”看见他受罪,苏杏心情好了些开始叨叨念,撸起他右脚裤管一看,嚯,她倒抽一口冷气,头皮直发麻。
只见他的小腿半边白刷刷的,还有一个圆孔般的狰狞疤痕。疤痕四周又白又硬像坨冰块,是其他正常肌肉结实硬度的几倍。
“少、少华,你的伤好像恶化了。”苏杏慌了。
对了,首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苏苏,苏苏,冷静,这是旧伤。”柏少华见她神色惊惶,便吃力坐起伸手到她的脸庞想安抚一下,被她啪的一下拍开。
“不许占我便宜!”她恼怒喝斥。
真是死性不改,也不看看时候。
柏少华无所谓地放下手,用语言安抚她,“这是旧伤,它每次抽筋都这样,等一、两个小时就能恢复正常你不必打电话叫救护车。”叫了也没用,既摸不着村更找不到这儿。
“打打打,打个屁啊打,看你做的好事!”得知他没事,苏杏这回真生气了,掏出手机把袋子一倒,啧,倒出一小滩水来,崩溃。
豆腐被吃了,手机也玩完,被他脚疼这一出闹得如今连气都生不起来。
“都怪你,你必须赔!”
柏少华认罚,“我赔。”
“要一模一样的!”她不轻易换手机,懒得研究用法。
柏少华:“……”这不好吧?
男人对电子产品十分敏感,柏少华一眼便看出那是什么型号的手机,无语至极。她这要求可一点儿都不低,那种过时两三年的型号现在还有吗?他没买过得找人问问。
要么重新给她整一套,外壳依旧。
首次近距离看她炸毛,心情极好。柏少华任她各种发泄,目光上下打量,然后落在她一双白嫩嫩的玉足上。
“你鞋子呢?”记得她一直没穿。
“沉了!”苏杏今天的心情相当恶劣。
柏少华咳了下,这姑娘开始打击报复了。
“苏苏,不如回去吧,你得换身衣服别着凉。”把她弄进河里完全是意外,她戒心太强,他不得不挑起她的情绪,戳破她什么都不在意的伪装。
当然,偷袭一直是他的目的。
苏杏没好气地剜他一眼,心疼地把手机放在船上,拿起双桨胡乱划了几下……小船一动不动,这TM就尴尬了,还以为跟撑筏一样简单。
柏少华再次轻咳,向她伸出手,面容平静,“我来。”
“你脚不是伤了吗?”
“你用脚划的?”他一个没忍住终于笑了出来。
这姑娘今天太逗了,他没法忍。
他这一笑彻底惹翻苏杏,她把双桨扔在船上,纵身往空中一跃,扔下一句“我叫人来找你。”休闲居的人都知道她懂轻功,不必防,尽量别使出速度便是。
雾变淡了,她依稀看得见方向迅速离去。
直到她不见了踪影,独坐小舟在河里漂浮的柏少华收回目光,唇边漾出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良久,修长的手往小腿一抹,那些又白又硬的痕迹消失了……
苏杏控制速度,几下跳跃,选择距离休闲居一小段距离的隐蔽林木里落下,然后飞奔到休闲居。餐厅里有客人,她浑身湿透不便进入,只好在玻璃门前敲了敲。
陆易等人一齐望出来,安德立马噗地笑了。
“她还真掉河里了?”撑筏很难学吗?技术白痴。
赵丽娥本想出来的,但苏杏指指陆易,毕竟他才是医生。
“我出去一下。”陆易向安德示意一下,放下手中的厨具出来门口,“你怎么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