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端,简昀曦正在收拾行李,为了怕夜长梦多,她打算今天就带着豆豆,还有母亲离开这座城市。
只要能远离展家所有的人,去哪里都可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手机,是豆豆幼儿园里的老师打来的,“周老师,你好。”
“豆豆妈妈,豆豆在幼儿园发生了意外,我们现在正在医院,你赶快过来一趟。”电话那端传来周老师着急的声音。
一听豆豆出了意外,简昀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周老师,豆豆怎么了?”
“豆豆在玩耍的过程中,腿摔破了,一直在流血,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已经带豆豆来医院处理了。”
闻言,简昀曦略微松了一口气,“好,我马上就过来。”
十五分钟后,简昀曦乘着计程车来到了医院,在急诊室门口找到了周老师,“周老师,豆豆怎么样了?”
闻言,周老师从长椅上赶忙起身,神色中有着歉意,“你别着急,医生正在给豆豆清理伤口,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周老师话音刚落,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
简昀曦赶忙迎上前去,问道:“医生,孩子的伤口不要紧吧?”
“你是孩子的母亲?”医生问道。
“对,我是!”见医生神色有些凝重,简昀曦心里顿时变的七上八下起来,“医生,孩子没什么事吧?”他又问了一遍。
“孩子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我们给他做了检查,确定,你的孩子得的是……”医生神色沉重,但最后还是说出了结果,“得的是白血病。”
白血病?这个消息,对于简昀曦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医生,你搞错了吧,这不可能的。”
“我们也怕弄错,所以再次确认了一下,是真的。”
医生的确定,让简昀曦脸色刹那变的惨白,就算她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她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医生,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治疗好的孩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再生一个孩子,新生儿的脐带血可以救治你儿子的病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需要移植骨髓!你还是趁早抓紧给你的孩子治疗吧!”
闻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在她那苍白的脸颊上,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挽救孩子的生命?难道真的要去求展云帆吗?
——
这端,略显暗沉的办公室里,展云帆伫立在窗前,点燃了一根香烟。
其实他不抽烟,只是在遇到烦恼的事情会抽上一支。
他派人出去寻找简昀曦的下落,但却始终无果。
其实,一个人要是想躲你,你再怎么努力的去找,都不会找到的。
可是,他展云帆却不信这个邪!
即使是将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到简昀曦,那个欠债还没有偿还彻底的女人。
这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展云帆转身看向办公桌上的手机,当远远的看到手机上显示着简昀曦三个字,他神情一阵,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将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随即拿起电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简昀曦站在医院走廊里,神情苍白,她在等待展云帆接电话。
不管事情能不能如愿,她都要试一试。
展云帆是豆豆的亲生父亲,在这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只能找他了,即使被伤的遍体鳞伤她也不在乎了。
不一会儿,电话被展云帆接通了,“我想跟你见上一面,可以吗?”
电话那段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低沉的嗓音,“在紫苑小区门口见!”语毕,展云帆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闻展云帆愿意见她,简昀曦的神情轻松了一下,只要他肯见她,那么事情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当她赶到紫苑小区门口时,展云帆已经到了,此时,他正靠着车子,似乎正在等她。
其实每次见到他,她心里的滋味都是很复杂的,就好比现在,她不知道是走上前去,还是转身就离开。
但是理智终究战胜了感性,为了豆豆,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tqR1
而此时,展云帆已经看到了她,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她,她似乎憔悴了很多,眸色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消逝不见。
此时,简昀曦已经走到他面前,镇定了一下情绪,随即开口问道:“你上次说的交易现在还在有效期内吗?”
闻言,展云帆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神色中亦有怒气,“你是为了交易,才回来找我的?”
“我需要一笔数目较大的金额,只要你能给我,不管是什么交易我都答应你。”这是她痛定思痛之下做的决定,况且,她除了答应交易,别无他法。
为了她的孩子,她的尊严根本就不重要,所以,只要豆豆好起来,她宁愿在展云帆面前舍弃掉仅存的尊严。
况且,她在展云帆的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好啊,我答应你,那你从明天开始就做我的女佣兼暖床工具好了。”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他为什么不接受交易呢!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来。
“听不懂吗?是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身上那冰冷的气息包围着他,让人无法靠近。
“展云帆,你太过分了吧。”他竟然这样侮辱她。
“过分吗?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你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他冷笑。
她看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的恨意似乎比以前更加浓烈。
可是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就算要生孩子,必须得有展云帆才行,而且在金钱方面,她也必须得依赖展云帆,所以,不管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没有权利去拒绝。
“好,我同意,不过那笔钱,我最近就需要,你能提前支付给我吗?”
“那就要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现了。”说着,展云帆将手中的一样东西朝着她扔了过去。
简昀曦反射性的伸手接住,是一把钥匙,“这是我别墅的钥匙,张妈我会让她离开的,从今以后,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负责。”
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她盲目的点了点头。
现在他是她的雇主,他怎么要求,她就应该怎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