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真人带领着方寸五人走了约莫盏茶的时间,最终来到了一青石街道的视野尽头,前面是一片浓雾,由于神念被压制,方寸五人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浓雾后应该便是三仙派弟子休憩居住的地方吧?”方寸眼中光芒一闪,如此想到。
鲁阳真人手一翻,那枚古色的御妖令重新出现在其手中,只见其单手持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光从御妖令中飞出,飞入到浓雾中不见了踪影。
在做完这些后,鲁阳真人把御妖令收起,便双眼微闭假寐似的等了起来,方寸五人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开口询问的时候,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鲁阳真人身后等了起来。
约莫过了几十息的时间。浓雾翻滚起来,一条羊肠小道出现在浓雾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爽朗,雄浑的笑声从羊肠小道中传来。
“哈哈,没想到此次是鲁师兄带队,听到你的传音师弟我可是吃惊的很啊,我还以为是赵师弟呢,哈哈。”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肩宽腰圆,身材极为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羊肠小道中,待此人走到几人跟前,方寸这才看清楚此人的面貌。
此人苍髯如戟、狼眼鼠眉,长的凶神恶煞,偏偏声音却给人一种洒脱、爽朗的感觉,与他本人的气质极为不符。
方寸见到此人眉梢一挑,尤其是在听到“赵师弟”三个字时,眼中放出一抹精光,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说,此人口中的赵师弟便是他的师尊赵天罡。
其他四人看清楚此人的张相时,也惊呼出声。
“拜见拓拔师叔!”方寸五人紧忙上前拜道。
此人名为拓拔野,乃是三仙派一位金丹期体修,也是南岭极西之地两大金丹期体修之一,一身《翻天覆海功》强横无比,强横的肉体甚至可与下品法宝硬碰硬,数万斤的巨力更是傲世整个南岭极西之地,可以力敌金丹中期修士,是三仙派最顶尖的战力之一。
拓拔野闻声哈哈一笑,可当看到只有方寸五名弟子时脸色却突变,问道:”鲁师兄,不是三十二位弟子吗?为何只来了五位,难道?”
“此地不时说这个的时候,先带弟子们到住处去吧。”鲁阳真人脸上闪过一抹阴郁,然后开口道。
拓拔野此时也猜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十分难看,点了点头,便带着方寸几人顺着羊肠小道而去。
带众人消失,羊肠小道两旁的浓雾蔓延,遮住了小道。
……
浓雾后是一片院落群,整体是黑色的,显得庄严肃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此时负手而立,正在等待着。
此人面容冷峻,一头银白色长发,生有一双银眸,正是银月!
当见到几人从浓雾中走出,银月上前施了一礼,道:“拓拔师叔、鲁阳师叔!”
当方寸见到银月时也是颇为意外,他可是对此人记忆犹新的,那个上古真灵朱雀木雕便是从此人手中得到的,不过现在想来,那个木雕极有可能是假的。
拓拔野微微点头,吩咐道:“银月,你先带几人弟子下去休息,顺便介绍一下御妖城与驻守小世界的一些注意事项。”
说完这些,不待银月应下,便与鲁阳真人转身离去了。
见到二人消失,银月这才打量起方寸几人,当见到方寸时,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依旧被一直注视他的方寸捕捉到了,这令方寸大为疑惑,不知道银月的这个笑容代表了什么意思。
“你们几人随我来。”银月冷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向着院落群中走去,几人对银月冷淡的态度纷纷有些愕然,不过也紧跟着走了上去。
……
拓拔野与鲁阳真人正向着御妖殿走去,路中拓拔野面色很沉重,显得十分恼怒,开口道:“魔道最近真是越发的猖狂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劫杀我三仙派的弟子,看样子等我回到宗派是要去魔门转上一圈了。”
鲁阳真人一想起死了二十多位弟子,脸上也是挂不住,自责道:“都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是血鬼婴,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弟子死去。”说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拓拔野听到血鬼婴三个字,顿时色变,失声道:“可是那数万年前血鬼门……”还不等其说完,鲁阳真人沉痛的点了点头。
“此次没能护的弟子周全,待三年期满,我自会回宗门接受宗门的惩罚。”鲁阳真人面带愧疚之色。
此时的拓拔野并没有听到鲁阳真人的话,口中不停的喃喃道:“血鬼婴……竟然是血鬼经出世了,不行……”,说着猛然抬起头,拽着鲁阳真人疾步向前走去。
“此事不等拖了,还是抓紧上报孤独师叔,让他老人家定夺吧。”
……
拓拔野与鲁阳真人一路急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座黑殿前,一刻不停的走了进去,黑殿十分的宏大,匾额上“御妖殿”三个鎏金大字。
“独孤师叔,独孤师叔……”还没踏进御妖殿,拓拔野便急不可耐的喊了起来,鲁阳真人面色很是无奈,只是眼中的一抹不喜很明显。
“哎呀,我说拓拔野,你还真是个乡野村妇啊,竟然敢在独孤师叔面前大声喧哗,简直不把独孤师叔放在眼里。”白夜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此刻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在修理指甲,看到鲁阳二人出现在大殿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御妖大殿极为宽敞,四支通体漆黑的柱子支撑着穹顶,两排十个座椅上此刻左右五六个人,中间首座上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袍的老者正在闭目假寐。
此老者,须发皆是显眼的火红色,生的浓眉大眼,面色枣红,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灵力波动,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一座火山一般,给在座的金丹期修士极大的压力。
此人便是不死崖的元婴期修士——独孤老祖。
独孤老祖自然是听到了拓拔野的叫喊以及白夜的冷嘲,此刻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似随意的看了一眼白夜,却让白夜却如遭重击,脸色顿时间没有了血色,他只感觉到一股让他几乎窒息的威压瞬间降临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白夜知道,方才的一番话让独孤老祖不喜,他可是清楚独孤老祖的手段的,一下子变得老老实实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