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蛮大祭司一挥手,玄天境上的场景消失,看着远处的广场,目光幽深,声音低沉的说道:“这些擅闯蛮族神殿的人,既不是哀牢山的人,也不是使者,但又是外界人。”说到这,血蛮大祭司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这些人进入蛮族神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蛮族神殿可是主上让我们誓死守卫的地方,绝对不能让这些孤魂野鬼进入其中。”雷蛮大祭司气愤填膺的说道。
火蛮大祭司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玄天境,有些惆怅的说道:“数万年来的平静就要被打破了,看来,我们古蛮一族使命也快结束了,我有一种预感,使者说不定已经到来了。”
雷蛮大祭司与血蛮大祭司闻言,纷纷沉默了下来,目光闪动,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良久,血蛮大祭司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蛮族神殿深处。
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是一个石阶高台,三人身后,石阶下是三条走廊,幽深绵长,通向蛮族神殿深处。
“历代看管蛮族神殿的大祭司都不知晓蛮族神殿最深处有着什么比传承更宝贵的东西,需要我们古蛮一族倾尽一族之力去守护……”
血蛮大祭司,叹息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
方寸不再去理会周围的喧哗与争闹,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蛮神之子选拔比赛终于开始了。
一个血蛮部落的老者出现在一座高台之上,长篇大论说了一番让方寸不明所以的话之后,比赛终于开始了。
第一轮乃是单回合淘汰赛,经过三轮淘汰赛之后,进入到捕兽环节,所谓捕兽,不过是通过猎杀不同级别的妖兽来获得分数,三天的时间,以最终获得分数的多少来确定排名,确定排名之后会留下前二十名,两两交战,取前十,前十交战,争夺前三席位。
这就是蛮神之子选拔比赛的规则,可以说,浅显易懂。
咕嗒祭祀代表青豹部落去往高台,在之前的那名老者手中取了三个木牌,牌子上标有两个序号,一大一小。
大序号乃是参赛者的序号,小序号乃是对手的序号。
方寸从咕嗒手中接过一个木牌,看着木牌上的序号目光微闪。
上面,大序号:五百八十一号,小序号:七百六十三号。
忽然,方寸眉头一皱,不由的出声问道:“咕嗒祭祀,这样来选择对战双方,是不是有作弊的嫌疑?”
咕嗒闻言一笑,道:“我古蛮一族视作弊者为叛徒,作弊者是会遭到蛮神抛弃的,所以,没有人敢在蛮神之子上作弊。”
方寸露出恍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六百七十一号,对战八百二十五号!”
“该你上场了,坎托!”祭祀回头,对着坎托说道,眼中露出鼓励的神色。
……
在其他人对战的同时,方寸没有闲着,而是不断观察者台上古蛮族的对战方式。
古蛮一族的对战方式与蛮族蛮修十分相同,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古蛮族对战的方式更加诡异多变。
好在,方寸参悟兽皮书后,对古蛮一族蛮术有所了解,还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不过,他也庆幸,当时与谭笑遇到的蛮修并不厉害,而且也没有动用蛮术,否则,到底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选拔赛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断有人晋级或者失败,青豹部落的巴达尔与坎托十分幸运的通过了第一轮的淘汰赛。
这让他们二人高兴的嗷嗷叫,看的方寸与咕嗒摇头不已。
年轻真是好啊!
方寸心中暗道,不过,刚说完,他忽然一笑,他如今也没到二十岁啊。
炼气十一年徒劳无功,短短三年的刻苦修炼,就已经抵得上别人数十年的修为,已经是筑基期的他,已经可以在修仙界勉强有自保之力了。
不过,这远远不够!
无论是段天德,还是红尘老怪,亦是八大鬼王,想要他的命,再容易不过了。
所以,他的修行之路还长得很,金丹、元婴……修道之路是没有尽头的!
方寸双眼看着台上的打斗,眼光迷离了,他回忆起这短短三年的经历,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得紫金轮盘、杀陈深、斩蛮修、一线天……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唉~
方寸幽幽一叹,收起迷离的目光,露出坚定。
不管前路如何,我自当一路前行,克服一切障碍……还有,梦蝶……
“在想什么呢?”咕嗒回头看到方寸脸上的表情,关心道。
他能不担心嘛?!青豹部落此次能夺得蛮神之子的称号可全靠方寸啊,为此,他花费了不小的代价,用一种蛮族秘术把方寸的面容改变成部落中一位成员的模样。
在这时候,放寸可不能出事,而且……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方寸脸色恢复到了平静,淡淡回道。
咕嗒笑了笑,苍老的皮肤沟壑纵横,“没事就好!”
“五百八十一号,对战七百六十三号!”
五号高台上,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到你了!可别阴沟里翻了船啊,哈哈!”咕嗒笑道。
“方寸,加油!”
“干掉对方,加油!”
巴尔达与坎托举拳大声道。
方寸缓缓站起身来,留下一句话,便向着五号高台走去。
“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咕嗒闻言,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
五号高台之上,七百六十三号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上,一位血蛮部落的成员抱肩站在高台边缘,面容很冷酷。
方寸走到高台下,当看清楚七百六十三号之后,眉梢一挑,“竟是一个女孩!”
七百六十三号,一位给方寸感觉十分狂野的女孩,身材修长,小麦肤色,一头笔直长发被束于脑后,背负着一把硕大的骨锤,虽然面相普普通通,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耐看。
此时,女孩也注意到了他。
方寸一个纵身,稳稳的落在了高台之上,向前两步站立。